第65部分(第3/4 頁)
切西死死地抓著唐伶的脖子,想要真的掐死她,卻無奈她力氣太小,根本就沒辦法對唐伶的生命造成威脅,於是她又舉起了一塊石頭:“你就應該死!你這樣的惡魔就應該死!”
眼見著她又要用石頭去砸唐伶的臉,切西卻忽然眼睛一瞪,滿臉的恐懼,像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隨後就踉踉蹌蹌地跑開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伶疑惑地往後一看,竟然是齊瀚。
齊瀚站在陽光下,他半眯著眼睛,因為傷口隱隱作痛,於是他只得半撐在牆壁上,——原來切西是看到了齊瀚,見著這麼一個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這才會驚慌失措地跑開。
說到底,其實還是欺軟怕硬。
唐伶的手中還捏著抗生素,剛剛發生的一切,想必齊瀚都看在了眼裡。
唐伶的心中很難過:我變成了一個自私自利的人。而且還被齊瀚發現了。
她不敢看齊瀚的眼睛,齊瀚仍然略側在牆壁上,也看不出他臉上有什麼表情,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輕描淡寫地說:“扶我。”
唐伶一怔,去扶著他的手,將他帶回到了酒館裡去。一進入這黑暗無聲的酒館,氣氛非常凝重,跳躍的火焰也燃不起一絲波瀾來。
唐伶的心中在膠著,無數個事件凝聚在她的心口:萬一切西的媽媽病情惡化了怎麼辦?如果因為,我不給她藥,她媽媽真的死掉怎麼辦?
一開始葬送得乾淨的善良,現在又熊熊燃燒了起來。
唐伶開始坐立不安。
她低頭看著手裡的藥,想要把這藥交到切西的手裡去……但是心裡的邪念仍然在叫囂著:這是你的錢,你們的命,你怎麼可以把你們的命拱手讓人?
唐伶看著齊瀚,她想向齊瀚問意見,但又害怕被他看作是一個毫無同情心冷血女人,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兩個人無聲地呆到了夜晚。
二人分開睡在單人床上,唐伶睜著一雙眼睛看著無盡的黑夜,喃喃自語道:“這場暴亂,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呢?”
“不會結束。”齊瀚的聲音在黑夜裡,透露著磁性,“只要沒人來插手,就不會結束。”
“真的沒有人會來救我們嗎?”
“整個東城區淪陷了。”齊瀚說,“除非那些軍閥良心發現,但是古尼的軍閥個個都是軟柿子,知道聖組織要來搞佔領,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那些資產全都拱手讓人。”
他一頓:“現在西城區之所以沒有被佔領,原因是……”
“原因是什麼?”唐伶看著他,可是齊瀚卻不開口了。
又是一陣靜默,唐伶又想起了切西絕望憤怒的臉,和她指責自己的樣子……
唐伶的心中躁動不安,她說:“我做錯了嗎?”
唐伶的心裡非常迷惘,她等待著齊瀚的話,卻又害怕他說自己大錯特錯。
還好,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齊瀚說:“你沒有錯。你只想要生存。”
他一頓,又篤定地說了一次:“你沒有錯。”
就算被這樣安慰,唐伶還是開心不起來:“萬一她媽媽病情惡化了怎麼辦?”
齊瀚說:“如果她媽媽的病真有那麼嚴重,你這一盒抗生素也救不回來。如果沒那麼嚴重,那你這一盒抗生素不給她,她也能活下來。”
齊瀚本來就是從泥濘裡爬出來的人,他並不是一個善良的人。
唐伶的心中十分複雜,她既慶幸齊瀚沒有看低自己,但又對自私的自己感到失望,就算是在黑夜裡閉著眼睛。她也根本睡不著覺。
前幾天是因為飢餓餓醒了,現在卻因為體內蓬勃的愧疚感,她輾轉發側,實在是睡不著。
“7年前,我救了你,我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齊瀚忽然又開口了。
唐伶痴痴地看著他。
“當年我救了你,稱不上是對。當年如果我不救你,也說不上是錯。”齊瀚緩緩地側過了身子,靜默地看著她,“現在你不把藥給切西,沒有人有資格評價你的對錯。能衡量的,也就只有你自己的良心而已。”
“對啊。”唐伶的心中一聲咯噔:7年前,齊瀚救我的情況,就像現在我就救切西一樣……齊瀚承擔了風險,有能力救我,於是他救了我。我也能承擔風險,有能力救切西的媽媽,但是我沒有救她。
“雖然齊瀚沒有指責我,但是我根本就……”唐伶的心臟怦怦直跳,熱烈的血液在體內流淌著。
她從床上蹭了起來,想要立馬從酒館裡出去,齊瀚看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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