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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塊才露出了笑容,轉身離開了。
樓挽月仍捧著那食盒,與東方潤並肩而行,對於太后的深意並不理解。
不過,半個時辰之後,兩個人就覺出了異樣。
東方潤彼時正在書房看書,突然地覺得一陣躁熱,由下腹升起,那種感覺讓他一下子愣住了,那個藕粉糕,正在這時,門響,是樓挽月,她手裡端著一碗糖水:“暑氣重,我給夫君煮了些梨水……”
這是在東宮的時候喝到的,她向安傾然討了方子,回來煮過之後,果真好喝,所以,端了一碗送過來,送來之前,她很是猶豫,覺得一直這樣,都得不到東方潤的回應,她心裡很是委屈,可是想起安傾然的話來,就算他這一世給不了自己愛情,給自己一個孩子也好,要不然,自己又能怎樣呢?
沒有想到,一進屋子,就看東方潤的眼神有點不大對,面頰粉紅,美眸中帶著一抹潮氣,她緊張地結巴了一下:“夫……相公,您不想喝嗎?那我端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只覺得心裡慌亂,有種想逃的感覺,不知怎的,她的臉也燒了起來,同那天抹了胭脂的感覺不同,那天,自己的心可沒有如此狂跳。
“放下吧,我嚐嚐。”東方潤聲音有些嘶啞,她穩住心神,依言近前,盛了一小碗送到了東方潤的面前,東方潤接過那碗,卻沒有喝,而是放在了桌子上,一把扯住了她的手,她的身子便一下子軟倒在了他的懷裡,很久沒有聞到他的味道,她才發現,他的味道竟是天下間最好聞的味道,而他的懷抱,卻是自己最渴望的,樓挽月的頭越來越暈,她抬眼,他離自己這樣近,可是又覺得那樣遙遠,是心嗎?
她手輕輕地撫上了他心口的位置,絲質順滑,感覺不到心跳,她幽幽地嘆了口氣,剛要開口,東方潤突然俯身銜住了她的唇瓣,瞬間,他所有的氣息撲面而來,樓挽月所有的思緒全部停頓,只覺得腦海裡一片粉紅,是那年第一眼見到他時的煙雨杏花嗎?還是洞房夜裡那錦被上的粉色繡蓮?
夜,很快來臨又離開,晨光初現,樓挽月醒了過來,身上痠痛異常,昨夜太過瘋狂,在她來得及思考之前,東方潤已經……
他那樣的瘋狂,迷醉,彷彿她是他心中最美最想得到的那個女子,可是她是嗎?
她轉頭,正好東方潤此刻也緩緩張開星眸,對上了她的目光,眼神裡沒有她想象的柔情,反倒有一絲困惑和尷尬,他坐了起來,背對著她穿上衣服,語氣淡淡地:“我有事,先走了。”
樓挽月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才打了一個冷戰,原來,(又欠)愛歸(又欠)愛,喜歡歸喜歡,不喜歡仍舊仍會不喜歡,什麼都改變不了,唯一改變的,就是又一次讓她的心流血,她苦笑著坐了起來,這次,她告訴自己不要流淚,不許流淚,她的淚這一刻什麼都不值!
樓挽月心裡痛著痛著,生出了一絲恨意,可是她該恨誰呢?安傾然還一心一意的幫著自己,恨東方潤嗎?他好像也並不快樂,樓挽月想著想著,竟然想通了,這個世界上,不容易,過得慘的人,不只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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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一。
先皇后過世一週年。
天氣轉涼,梧葉飄黃,池中荷落,殘荷零落,一派蕭瑟。
宮中因為有太后在,所以不能有太悲的紀念,雲啟帝早朝的時候在裡面穿了綢白的裡衣,露出了白色的領子,朝臣們有的看出來,有的沒有看懂,安傾然發上別了一枝白色的菊花,身上也換了素色的衣裙,她已經向雲啟帝請命去月華寺為祭拜先皇后。
雲啟帝自然允了。
這些日子他的身體也在好轉,並不用太子天天上朝,所以,去月華寺,東方錦自然跟隨。
兩人坐在馬車上,神情蕭鎖,想起去年今日,彷彿隔了幾世,這一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雲皇后用最後的力氣為兒子謀得了好前程,她臨終前的遺願也達成了,安傾然扭頭看見東方錦臉上的難過,伸過手去,握住了他的手,眼底是溫柔,東方錦對她還以微笑,眼底也是溫柔和感恩:“幸好有你。”
“我會一直都在。”安傾然想起以前東方錦曾經無數次在她危難的時候告訴她有他在,這回輪到她來說這句話了。
四目相對,無言,卻有溫情脈脈,馬蹄聲聲,敲碎了山間的平靜,也驚落了樹梢早衰的一片黃葉,山間現了秋意,一如此刻兩人的心情。
月華寺,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特別的,安傾然下車,寺裡已經戒嚴,前方的執事太監已立於道邊,每隔幾十米,就一對太監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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