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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環看到如此,不禁擔心,給門口的另一個小宮女使了一個眼色。
那個小宮女明白,只得轉身往後院跑。
樓挽月正心灰意冷地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天光漸晚,又想起安傾然和她說的種種,不禁一陣的羞愧起上心頭,自己的男人一直惦記著別人的女人,而這個女人恰恰就是安傾然,她最不想傷害,也最不想為敵的女人。
安傾然不只一次表明了對東方潤沒有感覺,可是自己這麼丟人的去找她大吵大鬧……
她覺得自己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是什麼讓她素質變得如此?
正在想著,一個小丫環驚慌地近前:“夫人,少爺一個人喝酒,已經喝醉了。”
樓挽月一聽,剛剛熄了火的心頭,不禁又騰地冒了火苗,她冷冷地道:“那又如何?”
“夫人……”小丫環一聽此言,覺得不對,便僵在了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
樓挽月終於開口:“好吧,我去看看……”
她不想原諒他。
可是聽到他一個人喝醉,心裡的怒火又不禁高了幾寸,快步地跟隨丫環到了上苑,她進了屋子的時候,見東方潤伏在桌上,已是醉倒了。
她咬著銀牙,一下子坐在了東方潤的面前,直直地盯著他,小丫環拿著帕子近前,給東方潤擦臉,東方潤迷濛中一撥,幾乎讓小丫環跌倒,他口齒不清地說了句什麼,樓挽月沒有聽清,她冷冷地笑道:“你在為誰心疼?是喝醉可有一滴是為了我?”
“不……”東方潤一揮手,玉杯掉地,碎成幾半,酒水濺到了樓挽月的鞋子上,淋溼了她的鞋襪,更淋溼了她一顆心。
“不要走……”東方潤又開口,然後便徹底睡了過去。
樓挽月站起的身體沒有絲毫猶豫,便帶上了房門,任丫環小廝們將東方潤扶上床頭,收拾一地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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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忍冬。
瘸著一條腿,看不到馬車的影子,自己哭嚎了幾嗓子,想著不對,她得找到東方潤,就算找不到,看著車轍,走到哪裡算哪裡,她一邊哭一邊往前走,夕陽如血,她盼著太陽不要那麼快下山,她要找到太子妃,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呢?
連東方潤安排的那些侍衛都沒有攔得住。
而且直奔主題,知道小姐在這裡。
忍冬也沒有什麼自已的想法,她只覺得她想不明白這些事情,黃土揚塵,風過,更是迷了眼睛,她苦笑著,從地上爬起來,又到路邊弄了個柺棍,拄著往前走,不斷有人從她身邊經過,大多是逃荒的人,攜兒帶女的,很是驚慌,對她都沒有多看一眼。
腿鑽心的疼,每走一步,傷口都洇出血,像有根筋扯著,動一下,那傷口一痛,忍冬很快就有些承受不住,昏昏欲倒,她回頭看,夕陽還剩下半張臉,往前看,茫茫前路,不知道什麼在等著自己。
只是沒容她感嘆多久,眼前一黑,她軟倒在地,身上如棉花一般,只是耳朵卻聽得分外清楚,噠噠的馬蹄聲,還有人聲吆喝,聽起來,簡直過來一大隊人馬。
她的眼睛努力睜開,只看到遠處無數的馬蹄翻飛,卻有人喊停。
於是,一隊人馬停在了忍冬的面前,忍冬迷濛的看見面前一雙黑色軟皮朝靴,心裡暗想,該是認識自己的人吧。
她揚頭,待看清來人,呼吸突然急促起來,竟然是一身銀衣的東方錦,她以為自己燒糊塗了,又扯著他的衣襟細細辨認:“太子?”
東方錦扯起忍冬:“忍冬,你怎麼在這裡?太子妃呢?”
“太子……”忍冬想笑,但發現扯動嘴角都得力量,她只緊緊地扯著東方錦的衣衫“太子妃被東方潤的人抓走了……”
其實她知道自己並不沒有說明白,但她實在沒有力氣,用盡全身的力氣指著前方,“馬車印……馬車轍……”
然後便昏了過去。
東方錦滿面滄桑,彷彿老了十歲,這些日子,他想到了種種可能,但是他仍舊不敢想安傾然落在了東方潤的手裡,但是他又不敢想,這兵荒馬亂的時候,她們流落在外會怎麼樣。
“來人,立刻救治。”東方錦想探聽更多的訊息,立刻讓軍醫上前。
其實,他們這一隊人馬出城,皇上並不知道,他除了探聽軍情,就是為了尋找東方錦,他派出了幾批兵馬都無功而返,有的遇到了敵軍,還損失不小,所以,他幾乎灰心了。
以為他們母子遇到了不測。現在算算,孩子也快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