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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著:“鶯鶯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風風韻韻,嬌嬌嫩嫩,停停當當人人。”
東方棄笑道:“你倒挺開心啊,萬一被抓怎麼辦?”她搖頭晃腦地說:“今朝有酒今朝樂,明日憂來明日愁。”有東方棄在,她才不怕呢,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兩人來到城門外時,挨個盤查的官兵已經撤去,城牆上張貼的通緝告示畫像等也都撕了下來,昨日那般森嚴警戒的緝捕彷彿跟做了個夢似的,風過無痕。
雲兒“咦”了一聲,剛才她還在想怎麼混進城呢,沒想到此刻早已是天下太平,“咦,他動作快得很啊。”東方棄心裡卻在想,這個燕公子做事雷厲風行,果斷狠辣,倒是個厲害人物。
兩人穿街過巷,來到賽華佗住的院子前,躲在一棵古槐樹上,確定暗中盯梢的人已經離開,這才大搖大擺推門進去。多日沒有人住,庭前雜草叢生,屋裡也到處是灰塵。雲兒踢了踢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桌椅傢俱,不悅道:“抓人也就罷了,怎麼能這樣呢,又不是強盜,打家劫舍。”東方棄看著滿地狼藉空無一物的房間,感嘆道:“有時候官兵比強盜更厲害。”
雲兒垮著臉說:“你看看這裡,斷井頹垣,空空如洗,連值點錢的銅鼎香爐都拿走了。”更不用說她落下來的銀子了。她猶不死心,跑到裡間,掀開被子,手往枕頭底下一摸,果然沒了。
第十四章 請君入甕(3)
兩人怏怏地出來,她可憐兮兮地說:“東方,我餓了,你身上有錢沒有?”東方棄想了想,說有,從口袋裡摸出四文錢。他的錢向來不是買酒便是還了酒賬,身無長物,一貧如洗。她看著他,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街頭有賣早點的小販,嘴裡大聲吆喝:“新鮮出爐、熱氣騰騰、又香又軟的包子饅頭嘍!”兩人用僅餘的四文錢買了兩個饅頭一個包子。雲兒咬了一口,突然覺得沒有以前那麼好吃了,皺眉說:“老闆,你包子裡面放了什麼,怎麼又乾又硬?”老闆氣憤地說:“我這包子祖傳三代,遠近聞名,出了名的好吃,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東方棄道了歉,忙拉她走了。雲兒嘆道:“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想必她這些天待在落花別院,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綾羅綢緞養著,美味珍饈供著,嘴巴也跟著挑剔起來。
路過一家綢緞鋪,她見外面掛著的布料上面繡滿了一人來高的鳳尾草圖案,奼紫嫣紅,顏色十分鮮豔,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店主見了,冷冷說:“走走走,這是你能摸的東西嗎?摸髒了賣了你都賠不起。”
雲兒怒了,指著他鼻子剛要發作,東方棄趕緊息事寧人,“人家說的也是大實話,咱們確實買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怒道:“狗眼看人低,我今天偏要買下來。”抬頭見對面一家店面招牌上寫著“寶瑞通當鋪”幾個大字,金光閃閃,手在腰間摸了摸,昂首挺胸就走了進去。
她將手裡的九華玉往櫃檯上一扔,仰著頭說:“我要當這個。”當鋪的夥計是個識貨的,只瞧了一眼,臉色一驚,忙說:“您請坐,我這就去請掌櫃的出來。”
東方棄拉她過來,小聲說:“雲兒,這東西不是咱們的,把玩兩天,還是還回去比較妥當。”她沒好氣地說:“怕什麼,一塊破玉而已,咱們不是沒錢嗎,正好救急。你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囉裡囉唆了!”他嘆了口氣,“不是我怕事,只是惹不起的還是避著點比較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誰願意自找麻煩呢。”可是雲兒不聽,他也沒有辦法。
掌櫃的過了大半天才出來,五十來歲年紀,留著長鬚,身材矮胖,走路卻很利落。他手裡捏著玉,不斷抬眼瞧她,好一會兒才問:“姑娘,這玉可是你的?”雲兒不耐煩地說:“是是是,當然是我的。你當不當?不當我去別家,這麼多廢話。”他忙賠笑說:“噹噹噹,上門的顧客豈有拒之門外的道理。姑娘你稍等,我這就進去給你辦當票等手續,到時候你簽字畫押就行了。”又讓夥計好茶好點心伺候著,不得怠慢。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掌櫃的還沒出來,她皺眉問身邊的夥計:“怎麼這麼久?你們不會拿了我的玉不給錢吧?”夥計忙說:“怎麼會呢?我們寶瑞通是全臨安城最大的當鋪,向來童叟無欺,信譽卓著,不會因為您的一塊玉壞了百年老店的聲譽的。也許是掌櫃的碰到急事了,我進去給你瞧瞧。”
又過了一盞茶的工夫,這回連傳話的夥計也跟著不見蹤影。她不耐煩地站起來,拍桌子吼:“人呢,人呢?不當就把玉還給我,不聲不響是什麼意思?”東方棄覺得情形不大對勁,不由得蹙了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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