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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叫我小姐,十八年前我就不再是你的小姐。你現在也應該不姓完顏了吧?慕容花娘。”
“不,我沒姓慕容,在我心裡我也只姓完顏,……小姐……以後你會明白花娘的苦心的。”
“呵呵,以後?十八年前你就說以後我會明白,你比我大十歲,當時我還能接受。如若現在還說以後,那就等我死了吧。”那個姓為完顏女人說,“對了,你家老爺不是找我嗎?慕容家還和三十年前一樣陰險,又派人暗殺。你回去告訴他,我明天一早就親自拜訪,讓他在家好好等著。三十年前我死裡逃生,就是為了今天來取他性命。”
“那蝶花……”
“我自有分寸,明天我先去,她就在客棧裡養傷吧。你不是帶來了一位僕人嗎?讓他留在客棧照顧蝶花”
花娘想說什麼,看見完顏已開啟房門走出去,一絲憂慮從花娘眉間閃過。
這十八年,她又何嘗不內疚,不煎熬,不痛苦,不生不如死?只是當一切糾葛沒有解除,她就必須活著,這個因她的一時大意而成的死結,她自己都沒有信心能不能解開……
給讀者的話:
我是姬冷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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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情花(三)
Part9。
一個月之後,我在客棧門前看見娘派來接我跟堇離的馬車。一路上,我跟堇離彼此無言,只是緊緊雙手纏繞,像是害怕一鬆即逝般。夜間,馬車停在一座府邸門前,我下車,看見已在等候的娘,還有一位婆婆,以及抬頭那個‘慕容府’的匾。
深夜,我在睡夢中被娘推醒,看見娘一臉憂慮的樣子。
“蝶花,娘告訴你件事,你答應娘無論娘提什麼要求也答應好嗎?”
我揉了揉睡意未盡的眼,不明白娘怎麼了。記憶裡的娘平靜如水,從未這般緊張過。
“蝶花從小就聽孃的話,娘儘管說好了。”我起身穿好衣服,給娘倒茶。
“蝶花,其實娘該早些告訴你,但……”
“沒事的娘,蝶花已經長大了。”我看著孃的神情,突然害怕起來。
“我們完顏家族本來是京城一個聲勢顯赫的大戶人家,可是三十年前因為官利之爭引來滅門之災,時值中秋,娘貪玩就拉府裡的一位僕人偷偷溜上街,才免遭劫難;只是回來後完顏府已經血流成河。後來那位僕人並未告訴娘是誰對完顏家下的毒手,並帶著娘來慕容家參加僕人選拔,雖然娘才十二歲,可是琴棋書畫已作得有模有樣,深得慕容老爺賞識,那位僕人也因為精通武功被留了下來。在娘二十歲的時候,才知道滅門仇人正是慕容家的老爺,娘沒用,下不了手,又念在他們的收留之恩,就跟慕容家約定,十八年後的中秋再來尋仇,然後帶你到大漠裡,教你習武,等你長大替我們完顏家報仇。”
娘看著我,充滿期望。我知道滅門之仇是何意義,可是畢竟沒有親身經歷,我無法想象親手殺掉整個慕容府的人心裡該是何種恐懼。我雖從小習武,但只是覺得娘總說江湖險惡,有武功防身安全些。我從沒想過我的武功一開始就被定義為復仇,也沒想過要充滿仇恨的去面對一些我素未謀面的人。可是孃的眼神,以及娘眼中的期望與痛苦,我不知該如何拒絕。我從未見過娘這樣。
“蝶花,娘知道你從小多情,厭惡殺戮。明日慕容家會派一位有血緣親的人與你比武,如果你能贏他們就無條件將三十年前完顏家的冤案上交朝廷,是死是活他們慕容家都怨承擔後果。”
“只是比武,點到為止嗎?”
娘猶豫著;終於說;“你們的劍上都染了劇毒,輸的人會死。”
我看著娘,孃的眼裡充滿了仇恨。
次日。我在後花園等候前來比武的人,風吹過,一陣清香。我低頭,看見一種開著黃色和白色花的植物,它的花瓣,真像蝴蝶。
來後花園的路上遇見堇離,堇離說等我贏了劍回來他就帶我離開;我們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沒有殺戮;沒有仇恨;也沒有官利的爭鬥。堇離說;他的一生從未對誰有過如此深的害怕失去;我一定要贏了劍回去。
我轉身,看見身後站立的男子,頭戴斗篷,隔著白色輕紗,看不出他的模樣。手中持劍。我知道;願意與否都已開始;卻並不知道;一切也都在此刻預示著結束。
我把頭上的絲帶解開蒙在眼上,除了那日在客棧,我沒殺過人,我下不了手,可是我必須完成困擾了娘十八年的願望。
我聽見我的劍與男子的劍相碰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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