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頁)

似乎這樣的幸福生活會永遠不會謝幕。揚，永遠不會分手，你會尊重這樣的諾言，我說。當然，你對我沒信心，那我對天發誓，他說。揚，不是我不信任你，我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如果我真得有什麼的話，你一定要緊緊地抓住我的手，我說。他緊緊地抓住我的手，給我一種勇氣，繼續地依賴他是我永久的選擇。揚，我將永遠愛你，我說。永遠到底有多遠，我很想繼續去測量一番，可身邊誰都不見了。

那顆是揚。揚，你在那兒快樂嗎，我說。在那兒我會永遠看著你，去祝福你，直至你幸福了，我也就可以放心了，他說。那我也祝福揚在那兒可以永遠快樂，我說。是否這樣的祝福都能使我們彼此快樂。曾經的快樂，都讓揚帶去了，我什麼都沒有，再我還可以幸福嗎。也許還是會有的。青還在等著我。這刻我沒有忘記我和青的約定，我一定要回去找他，青也一定等我。北方下雪了。記得那個雪季，我獨自一個人在那個雪天裡掙扎，然而到了南方，這樣的季節不會再次出現了。青還在望著我露出第一抹好看的笑容。難以忘懷卻是和青共同所經歷的，給他的痛我絕對可以補償他。

（五二）

天空紛紛揚揚地飄下了細微的雨絲。窗外茫茫一片，凝望那久已逝去的東西，我才開始了那個久遠的畫面，在腦海裡若隱若現，然後我無法的去把他們的形象定形。凌亂的畫面一幅一幅放在我的面前，仔細地閱讀再仔細地拼貼。漸漸地我開始了這很多重現的場景中每一種用盡所有的情感來體會這樣一幅畫背後的真。很累很累的用心去讀懂這樣些畫面，腦袋裡像有某根神經硬拉住不放，還是我的自知力不夠，我在探討這樣的問題時才知道了。在昨日刻滿意遺忘某種事物的時候，在如今這種狀況裡，無論我怎麼去做永遠不會有那些事回到我的生命裡了。放不下的事在我的心裡留下空空的痕跡，填充不起來了。

透明的雨傘出現在雨中。擊起點點的雨水然後再落在地上，雨中的他還是那樣的瀟灑，見到現在的他還現在的他對比，也許我知道不同，但我不想說他變了，因為他永遠是曾經的那個他。放在手心裡的那顆淚水，就瞬間的融入了這片雨中，有種被淋溼的感覺，就是到不了他的面前，躲在他的傘下。揚，這場雨該下到何時呢，我說。大概也快停了，他說。揚，你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嗎，我說。這個時候嗎，他說。我點了點頭。牽手的過程很容易，此時我的兩手空空的，敏感的我心靈像是被這場雨浸泡著無法呼吸。細雨轉成暴雨也不是種奇蹟了，很能理解一種過程可以昇華比它更高的一種過程，這是種規律。

站在暴雨中漫遊，我靠在牆角，透過這樣的暴雨，我凝視前方。傘下的兩個人走向了遠方，我看不到他們了。很想追著他們去再多看他們一眼，但我沒有。從這個地段移到那個地段，我並沒有大的波折，反而讓內心有些清醒。風鳥，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出來，他說。我想讓我的頭腦和內心更能清楚地認識這樣的一切，我說。這樣真得可以嗎，他說。也許可以的，我說。淋入內心的原來不過是場雨而已，至於可以清醒，它只可以把這個紛繁塵亂的世界沖洗一遍，讓陽光可以更透明些。帶不去的東西還是會留在我的心底裡。我去了，就在這座城市裡，開始了很多拼貼的遊戲。

細微的雨絲轉而落入我的眼角。視線模糊了。揚，你的衣服淋溼了，我說。沒關係的，你沒事就好了，他說。揚，你對我真好，揚，你是不是覺得好像在欠我某一種東西，我說。大概是吧，他說。若是那樣的話，你真得不用做什麼，因為我至始至終都是愛揚的，沒有什麼東西比揚更珍貴了，只要有揚在我的身邊就夠了，我說。我能給你帶來最大的幸福就是我所能回報你的了，他說。揚，我抓住他，抱著他的腰，這已經夠了。風雨走過的的路程很短暫，追隨著他的腳步一路走來，最終孤單的我還是面對曾經的幻影。背對著這些影子，我的曾經是最幸福的，揚是我幸福最大的源泉。如果還有什麼遺憾，那也是他的離去，我的遺忘了。風鳥最幸福的時候都走過了，也許我是應該把他留給你，可是我太自私了，全部帶走了，你別怪我好嗎，他說。我說，我不會怪你，當一個人踏上了一個黑暗的旅途中，帶給他的光明就是曾經擁有的，所以我不會怪你。黑暗那是地獄嗎，揚不應該去那兒，而是應該去天堂才對，揚你到底是在地獄呢，還是在天堂呢，讓我知道。

那樣的街景，那樣的我，那樣的他。存在於這個空間裡，交纏著綿綿地幸福的路程，統統的帶走了。而留給我的去只有再次地追尋，重新地體會一遍，只是它已經喪失了那份原味，空虛的就是要我回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