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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比賽?看什麼比賽呀?”小孩兒仍是天真爛漫地問道。
“蹴鞠比賽,喜歡嗎?”
“喜歡!瑄兒最喜歡了!”饒瑄幾乎是跳起來,還要掙脫開饒子淳的大手,拍起掌來。
顧玉駱在一旁不動聲息地看著這對父子之間的相處,他想不到平日裡這個看起來有點兒吊兒郎當的撰文部院監居然是做爹的人,而他還是一個大男人帶著個小孩,因為他的妻子在幾年前病弱死掉了。
他也是耐得住寂寞,一直沒有續絃,也沒有聽聞他在外有些什麼不好的名聲,反倒是考武部院監葉空尋常常混跡於花街柳巷之中,毫無為人師表的自覺性。顧玉駱想起顧竹寒是他的弟子,不由覺得頭痛,讓好玩的顧竹寒跟在葉空尋習武,真的合適麼?
“爹爹,這個叔叔為什麼一直不說話?”饒瑄小心翼翼地看著旁邊顧玉駱的緊抿唇瓣一臉緊張的樣子,小聲問道。
“既然瑄兒想知道的話,何不親自問問叔叔?”饒子淳在身旁循循誘導,對自己的兒子居然有出乎意料的忍耐性。
“叔叔,叔叔,你能不能對瑄兒笑一個呀?”低頭便看見那個粉雕玉琢的孩子正仰著頭對他一個勁兒地笑,那笑怎麼看怎麼狗腿,顧玉駱覺得自己不應該抹殺孩子童年的樂趣,唯有牽起唇角,回以他一個淡笑。
這一笑,可以說和以往溫雅如水的他一樣,也可以說是不一樣。顧玉駱資質本就是出眾,丟在人堆裡都能馬上被發現的那一類,他長得不像譚芙,身上氣質看似清雅文弱,可是當他微微牽起唇角笑的時候,你又會覺得有什麼璀璨至銳利的東西從他的眼中流溢而出,似是浩瀚銀河中一瞬隕落的星輝那般,裡面深藏的某些東西你並不能在須臾看清。
可是他現在對著饒瑄的笑就是很真誠的笑,沒有半分糊弄。饒子淳在旁邊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個面容長得還不是特別成熟,可是周身已然散發出一種清貴之氣的少年,心頭微動,他想起與他同時被順景帝提拔的另一個紀姓少年,總覺得雖然這兩人的面容截然不同,然而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一樣的,看起來平易近人,實則對誰都有疏離,都是心機潛藏的人物。
“對了,我都忘記了問顧院修這麼關心紀院修的原因是什麼呢,居然連文書工作都可以不理會了。”
在聽見考武部那邊又要發生大事的時候,饒子淳正和顧玉駱一起整理今天的文書,他可沒有錯過當顧玉駱聽見這個訊息時候眼中飛速閃過的一絲驚悸和惱怒,顧玉駱和紀寒之間的事情他倒是瞭解些許,這不,當初還是他將他們這幫人關押到地牢裡面壁思過的,但他橫看豎看,都不覺得顧玉駱像那種人啊,怎麼又會和文遠糾纏在一起,還要忽而多出紀寒這樣的一個義兄來的?
顧玉駱垂睫,掩飾眼底思緒,只是微微笑答:“紀院修是我的義兄,我曾被她幫助過,是以她現在那邊出事了,自然也想過去看看。今天文書修整延誤一事,有請饒院監多多包涵。”
饒子淳也似乎料想到他會這樣回答,不再多問。
就在二人說話的空隙間,已然到達演武場,但見場上人頭湧湧,十幾匹高大驪馬被從場外牽出,顧竹寒一看那十幾匹馬,眉頭一皺,她走到鄭南雙的陣營之處,找到鄭南雙,指著那十幾匹馬,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哦。”鄭南雙一拍腦袋,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我忘記了告訴紀院修,我們今天進行的是馬鞠,自然要在馬上進行了。”
顧竹寒微微眯起眼睛看他,那目光裡波光粼粼,染上春日陽光,竟如一道劍光那般直射鄭南雙的臉上。
鄭南雙看到如此眼神,渾身微僵,他算計了她,在上場的最後一刻才告訴她所謂的蹴鞠不是真的蹴鞠,而是馬鞠,馬鞠也算是蹴鞠之中的一種,是貴族之間常常流行的運動,規矩雖然簡單,但是與直接用足去控制鞠,那根本就是天壤之別。鄭南雙所挑選的都是一流的貴族子弟,平日裡定是常常玩這種玩意兒,反觀顧竹寒這邊的這一組,除了梅開和史楊之外,其餘人皆是平民子弟,哪裡有什麼機會接觸馬鞠?而且長醉書院裡舉行的從來都是蹴鞠,直接用腳踢的,就這一點說來,顧竹寒這邊在還未比賽開始便略遜一籌,贏的機率亦被降低不少。
☆、194。第194章 你買誰贏
就在顧竹寒和鄭南雙針鋒相對的時候,場外一眾學子早已在觀眾席上下起了賭注,饒子淳和顧玉駱還有他的兒子穿梭在觀眾席之中也沒什麼人留意,因為個個都看著眼前粗粗畫下的賭注紙,正熱烈討論著剛買哪一隊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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