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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這種感覺很微妙
此言一出,凌銘的臉色剎那劇變,“你……你……”他“你”了幾次之後終是說不出任何話語,顧竹寒在一旁聽得奇怪,結合凌銘的話語和凌徹方才所說的案件,不難得出凌銘想要藉助梅家醜聞去拉攏梅家,令其助自己一臂之力,好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勢弱,可是凌徹卻用販賣私鹽一事來堵住了凌銘的嘴。她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凌徹句句話裡都有維護梅家的意思,以前她並沒有發覺凌徹和梅家走得那麼近,今天一看,事情似乎出乎意料之外。
她並不認為梵淵能夠身在其外,梅家畢竟是他的家族,而他又不是真的出世,只要梅勤說一句,恐怕梵淵再不想涉足朝堂之事,也是要參與其中,為梅家謀福祉。
那麼,梵淵是不是早已知道旁系分支裡頭髮生了此等醜聞,而他又無法控制,所以和凌徹達成了某種協議,讓凌徹隱瞞某種事實?又或者是凌徹早已抓住梅家的把柄,逼得梵淵不得不跟他合作,而後從梅家中謀取利益?
要知道,假使順景帝最後屬意的人不是凌徹,凌徹亦是可以透過梵淵的幫助,諸如天降異象、占卜算術等招數來扭轉順景帝的心思,這麼一來,凌徹取得皇位的機率又會再大一點。而面前這個行事如此莽撞的凌銘似乎並不是他的對手。
凌徹不欲與他再說話,只攜了顧竹寒便往前走,身後凌銘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片刻,他終於轉過頭來,看著凌徹和顧竹寒消失的方向,微微露出一抹陰險深沉的笑意,大戲,終於要開鑼了。
凌徹和顧竹寒不疾不徐地往回走,無端端多了一個凌銘出來倒讓顧竹寒頗為心神不寧,關於販賣私鹽一事,她是知道的,繆可言在商品流通與打探訊息方面可謂是個人精,現在子不器也逐漸上道了,多得梵淵那次的宣傳,再加上自己拓展了買賣的途徑和商品的種類,現在說子不器在帝京如日中天、日進斗金也不為過。
繆可言近段時間又打算將生意慢慢擴充套件出帝京,往淮北一帶發展,原因無他,那裡近海,交通四方八達,商機無限。
繆可言標榜自己向來不打沒有準備的戰爭,是以他派人在淮北處細細一查,查出了那處不少的漏洞,其中就包括販賣私鹽一事。顧竹寒聽了之後本來沒有多想,因為他們的生意不涉及這麼敏感的東西,是以並沒有去理會,到得今天凌徹忽而提起,她便嗅出這其中牽扯的人和事不是自己能猜測的,五皇子凌銘……在她的印象之中,好像沒這麼笨的吧?為什麼今天的智商卻是非比尋常,白痴得想讓人揍他幾拳揍醒他?
“喲,顧家大小姐原來在這裡呀,可讓孤好找呀!”不等顧竹寒想明白,眼前便映入了一道火紅得不能忽略的身影,那人匆匆往自己的方向走來,顧竹寒扭了頭,想掉頭就走,卻不料自己的手還被凌徹抓在手中,凌徹似乎還害怕別人看不到他們牽手那般,故意將袖子扯高了一點,露出他們十指緊扣的雙手,看得迎面而來的李邃眼神銳了銳。
他並不是自己一人前來,身後閒庭信步跟了另外一人,那人真的是風姿卓然,全然不同李邃的凌厲風行。顧竹寒察覺出那人看向自己身上的目光,瞳孔不禁縮了縮,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股心虛,她身上穿著那人給她送的衣裙,手中握著的卻是別人的手,這種類似於“背叛”、“偷…情”的感覺讓她十分之不好受。
當下瞪了凌徹一眼,示意他馬上放手,凌徹看了一眼眼前的情景,倒不好再僵持,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放開手又何妨?
顧竹寒得了自由,立馬往側走開幾步,擋住李邃對自己做出的誇張舉動——
如若她沒有看錯的話,李邃方才張開雙臂是想摟自己?我去!顧竹寒心中一陣惡寒,被這麼一頭種馬,不,一匹種馬摟在懷裡實在是太噁心,上次她差點被他偷窺到全身還未和他計較,現在他又想和自己玩什麼花樣?
“顧小姐,你怎麼避開孤對你的親密接觸?”李邃收手,雙手張開又想將顧竹寒抱個滿懷,顧竹寒左閃右避,極盡所能地在自己的醜臉上做文章,“國主,難不成你很久沒有做惡夢,所以今晚想要回味一下嗎?”
李邃的手一僵,他飛快地看了顧竹寒慘不忍睹的臉一眼,十分沉痛地說:“你雖然姿容屬於中下範疇,可是這麼漆黑的夜裡只要孤不刻意去看你的臉,還是看得過去的。”
顧竹寒見識過他的厚臉皮也自是見怪不怪了,可是她仍舊忍不住在暗夜裡翻個白眼,為了防止李邃再次糾纏自己,她嫣然一個轉身,轉到梵淵身後,雙手輕輕拉著梵淵的袖子,以他整個人作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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