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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淵當即喝斷了他,直接問道:“你出來多少天了?”
“兩天了。”
這也即是說,兩天之前,顧竹寒已經進入了生產的時刻,而且從一開始情況就很不好!
梵淵心神俱震,太陽穴突突跳動,就連握韁的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他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而後,也顧不得戰場混亂大雪紛飛敵人在前,揚鞭策馬直往青海皇宮的方向急速狂奔。
凌徹聽聞這樣的訊息,也心知不妙,他想這次很可能是最有理由去見她的一次機會,只要跟上梵淵,他興許就能進入地界深重的藏青國。
他策馬跟上了梵淵,天公並不作美,雪稍微停了下來之後又狂暴地下了起來,風颳在臉上,似刀子剜心般疼痛。
前路茫茫,幾乎看不見馬下的路,也不知梵淵選了一條怎樣的近路,對戰時明明是寬闊的平地,現在徒然一變,變成了狹窄山路,一路走去,兩旁的山崖甚至有夾雜著雪的山石激湧下來。
梵淵知道凌徹跟了上來,他只是瞥了他一眼,並沒有作聲,而是更加加快了速度,彷彿自己再遲哪怕一刻回去都會看見預想不到的後果……
其實不用想便知道這一次顧竹寒來得兇險,她的肚子本就比尋常孕婦大,又因為之前長期奔波和受傷沒有得到絕對好的調養,是以即使他醫治好了她身上的病症,她的身體狀況依然比常人弱上很多。
這也是,為什麼他和她成婚數年,在將近五年之後才敢要孩子的原因。
……
雪地難行,山路阻塞,沿途高山重重,積雪深厚,不知道何時會遇到大雪坍塌,也不知道腳下的路會在何時突然出現陷阱。
梵淵也不知道自己在這看似短短的一天但是實則是漫長的路上遭遇過了多少次塌方,也不知道避過了腳下多少個陷阱,那陷阱並非是敵人制造出來的誘敵之計,而是自然之手的傑作,更加讓人防不勝防。
他幾乎馬不停蹄地趕路,心無旁騖,在馬上完全忘記了晨昏,一心只想著遠在青海皇宮裡難產的人兒,幾乎沒有和始終緊緊跟在他身後的凌徹說上哪怕一個字。
前面那人衣帶當風,頭上、肩上甚至是眼睫都不知被積雪濡…溼了多少次,可他始終維持著揮鞭策馬的姿態,看似潛定的外表,心中定然是焦頭爛額了吧?
就連旁觀者如他,都感受到他那種無言的焦心感,更遑論他本人?
凌徹忽而有點兒後悔在這個檔口慫恿崑崙一族襲擊藏青,妻子待產期間本應時刻守在她身旁,然而卻被迫分開,還要在戰場上得知她難產,這……無論怎樣想,無論自己是什麼理由,理虧的始終是他。
可是,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他也無從得知原來他記掛多年的人早已忘記了自己的存在,與另外一人成親,到現在,也要成為人母這樣令他情何以堪的事實。
這一刻,凌徹的心情無疑是矛盾的,既有擔心記掛後悔,也有鬱卒低落失望,種種複雜思緒橫亙心中,逼得他的陳年舊疾彷彿又要發作。
實在是不好的感受。
然而,到了最後,這種種情緒都化為真切的關心和期望,希望她莫要有事,希望她能順利誕下小皇子或小公主。
只要她平安,什麼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再見她一面,什麼都值了。
……
空曠難行的山路之上,馬蹄一路狂奔,留下竄竄腳印又轉瞬被積雪覆蓋,再也看不見蹤跡。
天公不作美,雪越下越大,淹沒了馬蹄,覆蓋了肩頭,縱然是疾奔趕路,可在馬上迎著烈風,頂著寒雪,根本無法讓身體熱起來,習慣了一個動作太久,維持著一個動作太久,幾乎全身都僵硬,就連做一個簡單的抬手動作都很難。
梵淵突然勒停了馬,凌徹彷彿也察覺到前面似有危險,緊跟著勒停了馬,果不其然,在他們前面三丈的地方,高不見頂的懸崖“塔拉”一聲墜落下深重積雪,鋪天蓋地地向他們襲來,其衝擊力之大,已然不是遠離那片受災的地方就能解決。
梵淵見此情況,知道現在調轉馬頭後退已然來不及,果斷棄馬迅速往後撤,凌徹也一樣,幾乎和他同一動作往後撤退,甫一退至相對安全的地方,雪崩已然鋪蓋至眼前,於一瞬間堵塞了前進的道路。
雪崩帶來的餘震還在腳下震動,前方山路被完全堵塞,兩匹駿馬也喪身於雪地之中,再無蹤影。
梵淵沉默地看著眼前的慘況,劍眉深深蹙起,回皇宮的路途已經走至一半,原本順利的話他們最早明天中午能到達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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