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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身體七歲那年,她二十四歲,剛好穿越到“顧竹寒”身上,那時候這副身體原來的主人早已死亡,死的原因不是別的,在譚府門前冷死的,她現在還記得剛剛進…入這副身體的時候耳邊響起的聲音,是譚夫人和顧玉駱悲痛欲絕的喊叫聲,她被他們喚醒,然而在剛剛睜開眼睛的剎那,一盆帶著異味的熱水便當頭淋過來,她堪堪抬眸,看見譚府的大小姐譚襄在那裡冷笑,“你們看,鄉下人就是這麼賤,一盤洗腳水招呼過去就醒過來了,還用得著請什麼大夫來給她治病麼?”
那種恥辱,顧竹寒當然還記得,卑賤的身份,寄人籬下的生活時時刻刻提醒著她要帶著家人離開這裡,只可惜現在的她,能力還未夠。這裡不同於現代,在這裡她並沒有勢力,也沒有權力,根本不容許她去做些什麼,然而,一旦時機來了,這就不同了。
那年冬天,也是像這個冬天那般,如此寒冷,她在那年被診斷出得了怪病,可能活不過二十又三,而顧玉駱本來就先天不足的身體因為那次在嚴寒中跪地四個時辰而得了永遠的肺病,每到變天的時候便會咳嗽不止,無藥可根治。
“小玉,你並非無用,我們也並非真的不幸,”顧竹寒看定顧玉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起碼當年靠我們自己的努力能夠得以進入譚府,讓我們有了容身之處,你以為父親不在了,我們能夠在那個偏僻的小鄉村裡好好地存活嗎?那是不可能的。”顧竹寒在穿越過來之後是擁有這副身體的記憶的,當時大蔚剛建國,在整個帝京牽起一場尋找前朝大諾遺孤的浪潮,搞得人心惶惶,他們的父親恰逢那時失蹤,是以備受朝廷嫌疑,所以顧夫人才不顧面子帶著他們回到譚府,讓自己的哥哥給他們一席容身之地。
顧夫人的做法當然是對的,孤兒寡母流落在外,先不說受人詬病,就單單說生計來源就夠他們煩的了,而且來到帝都的話,起碼能讓他們見識到這個皇朝權力中心之下的人是怎樣生活的,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啊哧——”顧竹寒說著說著又打了個噴嚏,顧玉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姐姐一直溼著身子在和自己瞎聊,他輕輕推了她一把,讓她快點到屏風之後換衣,顧竹寒笑了笑,她掂了掂自己的溼發,轉身到屏風之後準備換衣。
其實所謂的屏風也是顧竹寒閒來無事撿了幾塊別人棄用的爛木板來加工的,她前世業餘愛好是設計,很自然便在木板上畫畫,畫的是樹枝含苞待放的臘梅,鮮豔的紅色似會從枝頭上滴落,栩栩如生,她這樣一手幾乎從未在別人面前露出,倒是常常換了顧玉駱的呆望。
屏風之後逐漸傳來窸窸窣窣的脫衣聲,不知怎地,顧玉駱越聽越心慌,微弱的燭光從屏風之後透出,將那妙齡女子的倩影打在屏風之後的牆上,他看著那道被燭光無意識勾勒出的玲瓏身影,散至腰間微翹的青絲,輪廓秀美的側面,挺秀的胸房,似青竹般纖雅的腰肢……
只瞥了一眼,顧玉駱便似著魔般不能動彈,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告訴他,她是他的姐姐,即使年紀相仿毫無芥蒂,也不能在暗地裡窺伺她。
然而,他卻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她在屏風之後一件件脫掉自己的溼衣,動作看似散漫卻有條不紊,那微微揚起的臉龐在氤氳的光芒之下足以令世間任何一個男子旌旗搖盪,更何況,她並不是……
“哎呀!”顧竹寒在屏風之後脫至自己最後一件衣裳時,忽而把頭從屏風之後伸出,她看了一眼顧玉駱,不好意思地道:“小玉,我忘記拿衣裳進來了,你能不能……”
顧玉駱想不到她忽然把頭伸出,冷不防地紅了臉,他也不聽她把話說完,急急忙忙地走至門邊,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我去灶間找點吃的回來。”
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屋子,只剩下顧竹寒在屏風之後不明所以地發呆:這,小玉是怎麼回事?
☆、10。第10章 婊你妹!
顧玉駱出得屋子,但見頭頂滿天繁星,心中那種赫然悸動隨即被銀河的繁耀驅散不少,只是一想起那人毫無知覺暴露出最柔軟最隱秘的一面給自己看的時候就覺得渾身都灼燒起來,他羞愧難當,一口氣提不上來便扶著一棵樹劇烈咳嗽起來。
他咳得痛苦,朗眉緊皺,微閉的眼睛隱隱滲出一點晶瑩,原本蒼白的臉頰因著這寒風的吹拂居然透出一股子病態的紅暈出來,顧玉駱狠狠地咳嗽了一陣子,這才靠在樹上,難受地喘息著,之所以染上這該死的肺病變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窩囊廢也全因六歲那年冬天在雪地裡跪了整整一個下午導致的。他在進了譚府之後便病了足足一個月才緩過神來,醒來之後第一眼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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