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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傷疤,只看著就覺得疼痛,眼前的這個男人卻還是一份談笑風生的輕鬆,白初靜心裡產生了一種叫做心疼的情愫。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看到連翎煜的傷口的那一剎那,白初靜還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傷口邊緣還殘留著些許黑色的被撕裂的結痂,在黑色的中間是那深深地正在不斷淌血的綻開的皮肉。
“他這常人的身體,怎能在蠱蟲啃食之後經受得住師父的毒血和大黃的心臟,這天底下的至毒呢!”白初靜心想。她其實看得出來,師父這樣做也是孤注一擲、劍走偏鋒,他能撿回一條命已經實屬不易了。可是如今,卻又要被自己搞砸了。
怎麼辦呢,白初靜想要找虛穀子的幫忙,可是他們已經斷絕了師徒情分,她又怎麼能祈求虛穀子再次出手相助。
“連翎煜,你可千萬別睡著啊,你和我說說話,連翎煜……”白初靜在一旁輕喚,倘若連翎煜睡著了,那他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也不知道爹現在怎麼樣,自己做的那些是否是徒勞,連翎煜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白初靜就真的無所適從了。
“恩,我不會睡的……”連翎煜已經十分虛弱了,白初靜必須要在他意識渙散之前找到解決的辦法。
“要是有千年毒蛛就好了,它的蛛絲是癒合傷口的良方啊,可是當初都被我用光了……”
這時,白初靜突然靈光一現,“如果說是我用了蛛絲,那麼我的血液應該也有癒合傷口的作用,只是……”白初靜自己的血液也是含有毒素的。她猶豫的看了連翎煜一眼,他的身體不知道還能不能吃得消。
連翎煜似是看出了白初靜的糾結,“你若是有什麼方法便在我身上實驗吧,說不定就奏效呢。萬一不奏效,我也不怪你,那就是我命該如此了。”連翎煜故作輕鬆道。
“恩,就這樣讓我試試吧!”白初靜把心一橫,從鞋旁抽出了一把匕首,還沒等連翎煜反應,便划向了自己的掌心。
那是一把十分小巧卻又鋒利的匕首,把手是用純銀打造,並雕刻了精美的花紋,這也是白初靜最喜歡的一把匕首,每次出門,她都會選擇一把匕首防身,以備不時之需。
鋒利的刀刃在掌心割下,輕易劃破了細嫩的面板,血液順勢流出,並沒有太多痛楚,白初靜將自己的血小心的滴在連翎煜的傷口之處。
“你這是做什麼!”連翎煜有些焦急,他沒想到白初靜所想到的方法竟是用她的血來救自己,只是無奈他現在渾身無力,連動一下都不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
“我的血有癒合傷口的作用,但同時也含有毒素,我不知道你的身體還能不能承受多一種毒融入,但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白初靜解釋道。
之後,令白初靜所屏息的奇蹟的一幕發生了——沾過她的血的傷口處,原本止不住的血流速減緩,並開始慢慢凝固,傷口呈現出癒合的趨勢。
屏氣凝神的她看到這一幕後終是長吁了一口氣,原本睜大的眼睛也彎出了一點弧度。“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你又救了我一次。”
看著連翎煜逐漸恢復的臉色,白初靜的眼淚最終還是不聽話的氤氳了她秀麗的雙眸,這眼淚不只是因為連翎煜,同時也包含了這些天所有的委屈和害怕。她只是一個女子,卻獨自承擔了太多太多,當一切事塵埃落定,她卸下偽裝堅強的外衣之後,仍然是一個脆弱需要安慰的弱女子。
“我這不是沒事了嗎?你怎麼又哭了?”若不是現在還沒有力氣起身,亦或是擔心白初靜所做的工作又成徒勞,連翎煜一定會好好地將她抱在懷裡安慰她,不單單是倚在一旁,除了說話什麼都不能做。
“我這不是開心嗎!”
白初靜帶有濃濃鼻音的聲音響起,這是她哭得最沒有形象的一次了。“不過沒關係,至少她在我面前可以卸下自己所有的偽裝,不必故作堅強了。”連翎煜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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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私定終身
待到白初靜平復了心情,連翎煜的體力也恢復的差不多了,他便率先開了口:“我記得你說讓你師父救我,他老人家人在哪裡,我也好當面拜謝。”
“不必了,你能活下來,師父他知道也就放心了。”白初靜極力掩飾心中的自責與傷感,可還是無從遮掩。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連翎煜看出了白初靜的不自在。
“師父他……我們……斷絕了師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