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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修煉陰氣重的內功。”
惜月緩緩睜開雙眼,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用你管。”她伸了個懶腰,將榻上一張褥子扔給安逸,“我累了,要歇息。”
言下之意是要他睡到地上。安逸接過褥子,委屈地搓了搓鼻子,“天天睡山洞,睡得我背上都起疙瘩了,難得有高床軟枕,你倒是狠心。”
惜月不理會他,自顧拉過褥子蓋到身上,背朝外躺下。安逸一時玩心起,一個箭步跨了上來在她身邊躺下,又扯了半邊褥子蓋上,“我是你未過門的夫君,娶你過門是遲早的事,同睡一榻不算逾矩。你就當可憐可憐我,讓我今晚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惜月頓時惱火,扯回褥子罵道:“混蛋,若不是你強行帶走我,我要每天在深山老林裡吃苦?你還好意思讓我可憐你?滾下去!”
“哎哎,你講不講道理?若不是我救了你,你早被那些人不知賣到青樓裡還是富貴人家裡當小妾了。你不感激我,倒是怨上我了?”
惜月一時噎住,雖明知他說的有道理,可她不願嘴上承認。她用腳踢他,又用手推他,可安逸卻閉著眼,嘴角帶著壞笑,身體沉石一般紋絲不動。
她忙乎了一會兒,見他是鐵了心賴在榻上,心裡雖氣,可若要自己睡到地上,她又咽不下那口氣,況且連日奔波,她也著實累壞了。她憤恨地踢了他一腳,側過身躺下,將身子靠到最裡面,離他遠遠的。
安逸嘴角彎起,側過身子托腮看著她的後背,用另一隻手的手指捅了捅她的背脊,“哎,葉子,別睡啊,和我說說話。”
她才不理會他,動也不動。安逸也不介意,自顧道:“你以前就愛耍小性子,現在雖沒了記憶,這點小性子卻沒變過。以前你練功老是偷懶,亦離每次要罰你,你就悄悄跑來找我,要我帶你下山玩,那時我對你可是有求必應,常帶著你到附近的鎮上玩樂。那次你聽鎮上的人說翼城有燈會,央著我帶你去,那一次我們一去就是兩天,可把亦離急壞了……”
他自顧說了一會兒,發現惜月已發出綿長的呼吸,想道她這些日子果真是壞累了,他不再說話,輕輕挪了挪身子朝她靠近些。她剛梳洗過,身上尤發著淡淡的皂角香,她揹著他,他看不到她的臉,只看到她的長髮柔順地披散在枕上,修長白皙的脖子在微弱的燭光中顯得如此羸弱,惹人憐惜。他心頭微微一蕩,想起以前兩人曾那樣的親密無間,忍不住俯身在她脖子上輕輕一印。
不料惜月卻睡得極淺,這輕輕的一觸她便醒了,她肘子猛然往後一撞,正中安逸胸口,他只來得及悶哼了一聲,緊接著便被她重重一腳踢飛出去。
安逸痛苦地揉著胸腹,一邊低估一邊從地上爬起,“小沒良心的,大爺我冒著性命之危救你於水深火熱之中,你就是這樣報答你的救命恩人的?”
惜月惡狠狠地盯著他,“你再靠近我,我宰了你。”
安逸其實也沒想怎樣,剛才不過一時情不自禁,見她真惱了,忙道:“好好好,我不惹你,你睡你的,我睡地上……”
他話音未落,雙眸卻忽然定定地望向窗外,滿臉驚詫。透過半啟的窗扉,一隻鷹隼正一動不動,穩穩地站在對面客房的屋脊上,月色之下,那一身銀白的皮毛異常晃眼。
☆、第28章 反目
安逸只覺頭皮一麻,白天時那種詭異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他終於意識到那隻鸇出現在此處,絕非偶然。
“葉子,起來,不能睡了,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他想也不想,關上窗子便開始收拾。
惜月怒氣未消,冷聲道:“要走你自己走,你已經從那夥歹人手中救了我,你不欠我的,你我就此分道揚鑣。”
安逸已飛快把要帶走的東西收拾好,來到榻邊附身抓過惜月的腳裸,二話不說就往她腳上套鞋,“我九死一生冒險潛入明焰司,並不是為了將你弄出大晉皇宮就扔下不管的。”惜月用力踢腳,安逸手上力道一緊,狠狠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以為那是燕詡的人來救你?若不是呢?我說過,你是異血人,江湖上覬覦異血人的人不知多少,你若再被人抓走,我不確定我是否有那個本事再救你一次。”
惜月咬唇,她確實是想過那隻鸇有可能是燕詡派來的,故意鬧脾氣拖延時間,沒想到安逸這麼快就將自己的心思看穿了。但她也不得不承認,沒準等著她的正是上次擄走她的人。
“放手,我自己來。”她不再負氣,自己將鞋襪衣服穿好,跟著安逸出了房間。
兩人騎馬跑了一會兒,安逸抬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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