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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這小小的宮廷,為他的冷酷無情傷心難過,而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說對她沒有一絲愧疚是騙人的。其實他心裡清楚得很,要成就大業,不應拘泥小節,不應被這所謂的良知左右自己,但就在剛才,當她哭著告訴他,她只想到他心裡去的時候,他的心卻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他知道那種求而不得的滋味有多難受,她本是無辜的,是他一手改變了她的命運,使她成為他得到十方策和報復亦離的工具。
所以他作出決定,在那一天來到之前,他都會好好待她,明年他順利得到十方策時,她若保得命在,他將還她自由,若她不願離去,他會讓她留在身邊,待他一統天下,自會保她榮華富貴,風光一世。
他冰冷的手指讓惜月打了個激靈,她像以往無數次那樣,將他兩手攏在自己手心裡,一邊搓揉一邊道:“你剛才說的我可聽真切了,七尺男兒一言九鼎,你若騙我,我會去求觀音菩薩顯靈懲戒你。”
才得了準話,膽子就大了,他嘴角微勾,算是答應了。她的手暖而柔軟,他喜歡這種被她細細呵護的感覺。
她展顏一笑,已全然忘了剛才的委屈和不快,又道:“瑾雲,你上次說,你是因為練功才導致體溫異於常人的?那是什麼魔功?可真是害人不淺,要不別練了。”他冰冷的身體總是讓她心痛,每次擁抱,她都竭力想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
他笑笑,“那並非什麼魔功,是一門極精妙的內功心法,名為北冥訣,我自小便練的。”
她眨著眼道:“是很利害的功法嗎?那我也要練,我想變得和你一樣利害。”
他眉頭一皺,“不可,此心法高深莫測,極易走火入魔,修煉者必須有強大的意志和毅力,修煉其間一旦受外界影響,心緒起伏過大,輕則前功盡棄須從頭來過,重則走火入魔生死難料。”
北冥訣是早已失傳的內功秘訣,睿王在尋找十方策時偶然所得,秘密遣人送給燕詡。他自小就開始練,本已早有所成,豈料七年前,顧惜月的死對他打擊過大,他險些走火入魔,所幸他一向心志堅韌,勉強撐了過去,饒是如此,也不得不將一身功力散去,從頭再練。
那段痛苦的經歷,雖已事隔多年,如今想起仍是心有餘悸,他眉宇間一片陰鬱,又沉聲道:“再說,你是女子,練這霸道的心法做什麼?”
惜月嘟了嘟嘴,“你總是冷冰冰的,我心痛你,卻又無能為力,若是你變成一塊冰,那我就陪著你,我們一起變成兩塊冰好了。”
真是傻氣的想法,他想笑,卻笑不出來,反手將她兩手攏在掌心,她的溫度自他掌心傳入,直抵心窩,將他剛才的陰鬱之色一掃而空,“傻瓜,正是因為我冷,我更加希望你能給予我溫暖,若連你也變得冷冰冰的,我抱著你,只會覺得更冷。所以……別練,我喜歡你暖暖的。”
惜月點頭應了,心裡卻有別的想法。他所說的北冥訣,她上次偷偷潛入他密室的時候曾見過,她還翻了幾下,依稀記得功法上提過,北冥訣共分九重心法,只有練到第五重以上,體溫才會異於常人。燕詡不喜歡她變冷,那她只練到第四重好了。她知道燕詡有抱負,不久後還會出徵魏地,她不再甘願自己只是個小小的舞姬,被人看不起,她想變得更強大,可以自豪地站在燕詡身邊,陪著他一起建功立業,而不是隻呆在小小的宮廷裡等他。
她向來是個急性子,第二天夜裡便再次潛入燕詡的書房,偷偷將那北冥訣謄寫了一份。離開書房的時候,已是丑時,這回她已是駕輕路熟,走走躲躲,成功避開了夜巡的禁衛。然而就在剛剛回到自己庭院的時候,子爍的聲音卻在她耳邊響起,“你老是往燕詡的書房跑做什麼?”
她驚得差點叫出聲來,待看清是他,惱羞成怒道:“我的事與你何干?”她見子爍竟也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不由心生警惕,“你這是做什麼?這個時辰,你怎麼會在這裡,又怎知我去過哪裡?你跟蹤我?”
子爍沒答她,只盯著她的眸子道:“上回你已偷偷去過燕詡的房書,今晚又去……葉子,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驀然聽到他喚她做葉子,她竟一時怔仲,須臾才想起來那是她的名字,上次亦離也是這般喚她的。雖然知道了自己以往的身份,但她至今還未曾將自己從惜月的角色中抽離,若她不再是惜月,她怎能繼續愛著燕詡?
她神色一變,斥道:“你胡說什麼?不許那樣叫我。”為免他再說出更多關於她以前的事,她又將話頭岔開,“你身為眀焰使,半夜三更穿成這樣,鬼鬼祟祟地在這兒做什麼?你到底有何居心?”
她雖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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