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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竹仍是覺得不可思議,“為何?你為了她,寧願背叛眀焰司?”
“我從來就不是眀焰司的人,談不上背叛。”安逸無聲地揚了揚嘴角,“我只是從一開始就利用了眀焰司而已。”
雲竹震驚之極,她雖一向看不慣他桀驁不馴的樣子,但心底卻對他多少有些欣賞,忍不住道:“你瘋了不成?你竟敢欺騙眀焰司?”他難道不知道惹怒眀焰司的後果有多嚴重嗎?
她還待要說,一旁的雲問已抬手製止了她。雲衛四大統領之中,雲問是最年長的一個,行事最謹慎最有某段,是四人之首。
他冷笑一聲,“不管你是什麼人,既然惹了眀焰司,結局只有一個,要麼自己了斷,要麼回眀焰司領罪,或許還能得個痛快。子爍,何必和自己過不去,把月姬交給我們,我們可放你自行回明焰司領罪。”
安逸也冷笑,“若我說不呢?”
雲問臉上毫無表情,聲音也像鐵塊一樣冰冷,“你當然可以說不,不過……吃過極樂丸的人,若是不能每年再吃一顆極樂丸,生不如死。連我這個外人都知道的事,你在眀焰司好歹待過幾年,不會忘了吧?”
為了保證眀焰使的忠誠,所有進入明焰司的人,都要服下一顆極樂丸,從此每年的寒食節都必須再服一顆極樂丸,否則一旦藥性發作,全身潰爛瘙癢難忍,直癢得人不停地去抓去撓,肉腐骨爛,卻又不會死去,往往是那人最後受不了折磨,自裁而亡。所以,只要服過極樂丸的人,若不能得到最終解藥,一生只能靠每年一顆的極樂丸續命。所以,明焰司根本不怕門內出叛徒,離了明焰司,他的命活不過一年。
安逸冷聲道:“這是我的事,不勞費神。”
雲問微微一哂,點頭道:“也是,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自是早就清楚路的盡頭是千丈懸崖,是我多言了。然而,一碼歸一碼,今晚我們到此,卻不是為明焰司清理門戶的,子爍,你劫走我們世子的人,你應該也很清楚,明焰司惹不得,雲衛更加惹不得。”
安逸依然神色冷漠,“可我就是惹了,你待如何?”
雲問點點頭,“月姬我們要帶走,至於你,你生是明焰司的人,死也是明焰司的鬼,你的生死要留給明焰司決定,我們儘量不要你的命。今晚你若能全身而退,那是你自己本事,可若你沒那個本事,刀劍無情,一會兒的罪你好生受著。話已給你說清楚了,我仁義已盡。”
雲問言畢,一揮手,數條黑影便旋風一般攻了上去。安逸知道他們不會傷惜月,他不擔心她,但他心知若不能放手一搏便前功盡棄,他眸中殺氣盡現,出手絲毫不猶豫,一招一式比平日更加狠辣,很快便傷了幾名雲衛。此時亦離也擺脫了糾纏趕了過來,兩話不說便衝了過來。
惜月在一旁急得手足無措,她雖不願意接受安逸強加給她的好意,但他畢竟是為了救她,她不願意看著他為了她而死,更不希望亦離有事。
“你們住手,別傷了他們!”她想上前阻止,但云竹將她擋在身後。
“惜月,過來。”就在惜月焦躁不安之際,忽然聽到了那個她朝思暮想的聲音,她回頭,燕詡就在她身後不遠處,月華朦朧,他的風華一如往昔,俊美的臉半掩在夜色裡,緩緩朝她走來。
分開了快有半月,驀然見到他,這段日子以來所受的委屈頓時湧上心頭,她哽咽了一下,“瑾雲……”
燕詡站定,離她有幾丈遠,將她打量了片刻,“惜月,你無事就好,我一會就帶你回去。”
身後刀劍相擊聲依然激烈,惜月怔了怔,忙道:“瑾雲,你快讓他們住手,他們誤會了,我被人劫走的那日,是子爍救了我……”
燕詡眸光一沉,卻道:“惜月,這是男人之間的事,你別插手。我只問你,你願不願意跟我回去?”
惜月看著他,心裡百般掙扎,事情到了現在,她已不能再自欺欺人當什麼也不知道,她有很多疑惑要去弄清楚,她原本先打算跟亦離去大悲寺,然後再找燕詡問個清楚的,可燕詡突然出現,卻叫她猶豫起來。她不想離開他,卻害怕一旦心軟跟了他回去,從此再沒有探究真相的勇氣。米需。米。小。說。言侖。壇
燕詡看到她眸中的猶豫,心裡也是一驚,他意識到他以前大概是太過高估了自己也看低了她,她根本不是那種因為愛一個人就逆來順受,任人擺佈的女人。他尤記得那次在邀仙台,她明明想他想得發瘋,卻不肯向他低頭,還明確地告訴他,她不會為不懂珍惜她的人白白付出一份情,她會收回自己的心。他忽然生出一絲恐懼,不知他這次心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