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看著她虛與委蛇,努力掩飾心裡的仇恨,在他面前扮演好他強加於她的角色,可真是件有趣的事。其實原本也沒想怎麼樣,開始時他只想逗逗她,看看她窘迫羞惱的模樣,然而當他摟緊她的時候,身體裡那股原始的渴望似一下衝破了禁制,澎湃得讓他自己也有些意外,他一向認為自己是剋制隱忍的,這麼多年來從未試過失控,沒想到差點在她面前栽了跟斗。
她猶自喋喋說道:“這裡頭的機關怕是隻有陛下自己才懂得修理。對了,瑾雲,你下次若是進宮向太皇太后請安,可否帶上我?許久沒見過陛下了,我想去看看他,順道請他把這小匣子修一修。”
他一邊整理衣飾一邊睨著她,臉上一片陰霾之色,直看得她心裡發虛,裝模做樣地擺弄手中小匣子,根本不敢看他。
看著她閃爍不定的眸子,他在心裡冷笑,緩緩踱了兩步在她身後站住,貼著她的耳畔道:“有求於我,不是該好好取悅我嗎?你對我不冷不熱的,連些許甜頭也不讓我嚐嚐,叫我怎麼心甘情願地陷入你的溫柔鄉里?”
他貼得那麼近,溫熱的氣息呼在她耳邊,讓她頭皮發麻。她心裡愈發忐忑不安,生怕自己剛才的抗拒惹得他惱羞成怒,正不知所措之際,他已輕哼一聲,拂袖而去。
六月中旬的皇宮,繁花似錦,一切看著春意盎然,生機無限,然而今日燕旻看著這滿園□□,卻是心煩意燥得很。
幾名小內侍正惶恐地跪在承德殿外,以頭點地,燕旻則滿臉怒色,罵道:“吃白食的廢物!朕不過想到殿上看看遠處景緻,你們一個兩個都裝傻充愣,連個梯子都說沒有!你說,朕養著你們這幫廢物有何用處?”
其中一名年長些的內侍哭著叩頭道:“陛下息怒,殿頂危險,陛下金貴之軀,就算給奴婢們十個膽,奴婢們也萬萬不敢讓陛下涉險啊。”
燕旻一腳踢到他胸口,將那內侍踢了個四腳朝天,“滾你的!盡說些不中用的話。來人,給朕將這群廢物的腦袋砍了,朕今日就踏著他們的腦袋當梯子用。”
華媖匆匆趕來時,殿前哀聲一片。她遠遠瞥了一眼猶自罵個不停的燕旻一眼,暗自在心裡鄙夷了一下。身為一國之尊,卻沒有繼承丕緒的魄力,每日變著法逃避上朝,不是裝病就是躲在寢殿裡削木頭,稍不順心只會拿宮人出氣,伺候他的宮人每日誠惶誠恐如履薄冰,就如現在。
她如今身孕不過三個多月,本就容易疲憊,卻還得時常替他收拾爛攤子。方才宮人來報,燕旻非吵著要上殿頂看風景,侍衛不敢帶他上去,他無法,只好命人搬梯子,可那些宮人哪裡敢搬來梯子讓他上去?無奈之下只好悄悄請她過來解圍。
她其實是知道燕旻最近心中鬱結的。近日不但朝堂上,就連平頭百姓之中,都開始悄悄流傳著一個說法,說當年高祖臨終前,曾秘密召見了當時仍是太子的睿王和二皇子(即先帝),沒人知道高祖為何第二日下召廢太子,改立二皇子為太子,但卻有傳言說,當時高祖曾讓二皇子立誓,繼位後需廢去父死子斷的繼承製度,改為兄終弟及或弟終兄及。但二皇子生下燕旻後,卻沒有履行這個承諾。相反,為了讓燕旻在自己死後順利登基,他不顧骨肉之情,秘密將睿王處死,替燕旻掃清障礙。
所以朝野上不斷有謠言,說燕旻這個皇位來得不明不白,若先帝不是害死了睿王,睿王才是當今天子,即使睿王病故,也理應由睿王長子燕詡繼位。總而言之,就是不該由燕旻繼位。
華媖聽說這個傳言時也吃驚不小,她私下問過袁牧,這才知道這個傳言的源頭,竟是袁牧在燕詡授意下散發的。可袁牧這麼做也是無可奈何,當初擄走惜月的事敗露後,他便一直受制於燕詡,燕詡的能耐他是清楚的,如果他拒絕燕詡,他不敢想像燕詡會使何手段對付華媖。
華媖心裡的震驚和怨懟無法言說,她一直無法釋懷,她不過是喜歡上燕詡而已,她不懂為何他會對她這麼狠,難道只是因為她對他有了非分之想?一個男子,究竟是如何的冷心冷情,才會對一個愛慕他的女子做出這種絕情的事來?
聽著殿外那陣陣喧鬧聲,她再次感到難以名狀的厭煩,一國之尊,卻因為爬不上殿頂而鬧得雞飛狗跳,如果登基的人換了是燕詡,哪會有這種荒誕無稽的事?
她心裡一時五味陳雜,在經歷了這幾個月的事後,她明明心裡是恨著燕詡的,卻又時常剋制不住想起他的好,尤其是和燕旻一起的時候,她本身就比燕旻大兩歲,在燕旻面前,她更多的覺得自己像他姐姐,而不是一個妻子。
宮人已看到緩緩而行的華媖,頓時鬆了口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