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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飄忽忽的,靈魂也隨之出竅。
他的唇一如往昔,冰涼冰涼的,吻得極輕柔,彷彿被他捧在手心裡的,是他精心呵護的寶貝,輕啄淺嘗,繼而纏綿繾綣。
她兩手無力地攀在他的肩上,明明想推開他,卻力氣全無,不是她的手沒有力氣,而是她的心,明明他罪大惡極,明明她應該立場堅定地憎恨他,可這一刻,她的心根本沒有力氣控制自己的意願。
他的吻變得逐漸狂熱,積攢了許久的掛念如洪荒之水,在這一刻肆無忌憚地傾瀉而出。在他強行撬開她的牙齒之際,葉萱渾身一顫,睜大了雙眼。
她狠狠咬了他的上唇一口,兩手終於有了力氣去推他。舌尖嚐到了一絲腥甜,他輕哼一聲,反口咬了回去,趁她吃痛之際,他的舌再次侵入。她一時心慌意亂,下意識地用力去扳他肩膀,可他絲毫不理會,她慌亂的躲避更激發了他的征服欲,緊緊扣著她的後腦勺往前送,不容許她有任何躲開的意圖。
唇齒相抵,輾轉吸允,一次又一次的凌厲進攻,葉萱毫無抵抗之力,她恨他的霸道強勢,更自己的陽奉陰違和自欺欺人,就在她心生絕望之際,舌尖忽然嚐到一股清涼芬芳,一顆小藥丸不知何時被他頂了進來。她猛地一驚,正要掙扎,兩顎骨節處卻被他的手指輕輕一捏,那小藥丸便滑進她的咽喉。
她睜大雙眼,怔怔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眸子。他依然捧著她的臉,也在看她,漆黑的眸子深邃無邊,閃著攝人心魂的流光。
良久,他終於輕輕開口,聲音帶著些許沙啞和無奈,“你贏了,千山萬水的解藥,如你所願,我給你了。從此你我之間再無任何外物牽絆,可我依然想圈住你。這一次,再沒任何障礙物,只有我的一顆心,願我的心越過千山萬水與你相會,將你牢牢禁錮在我心上。”
原本沒打算給她解藥的,來之前他就有過種種設想,以她倔犟的性子,極有可能寧死不屈,可他不管,大不了將她敲暈了帶回去,有時候倔犟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天天將她拘自己身邊,寵她愛她,時間一久,沒準她的心就軟了。
可偏偏世事就是這樣,人算不如天算,她的倔犟比他想象的更烈,她一再的抵抗竟將自己逼入了絕境,差點走火入魔。那一刻他是真的害怕了,他不敢想象他若再逼她,她會怎樣?他妥協了,終是毫無怨言地將解藥給了她。這大概是宿命吧,他自嘲地想,上一世的時候,他恨她毀他所有,哪怕他要死也要拉著她共赴黃泉,明明那麼恨她,卻還是在最後一刻將解藥給了她。
葉萱張了張嘴,想說些無情又惡毒的話來拒絕他,她知道自己該這麼做,可張嘴之後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也不急,手指輕撫她的臉頰,安靜地看她,耐心地等她回答。
而就在他的指尖再一次撫過她柔軟的唇瓣時,幾聲煙火爆破聲在遠處響起,那爆破聲很小,應是離此處很遠的地方,可燕詡聞聲後驀然色變。那是雲衛的暗號,爆破聲一共五聲,說明事態嚴峻。
一直守在林外的雲問此時匆匆跑來,聲音不同平時的鎮定,急切道:“世子,王府出事了。”
他們離得太遠,只知那爆破聲從睿王府發出,卻不知王府究竟發生何事。燕詡心頭暗驚,但一瞬間又鎮定下來,朝葉萱道:“萱兒,王府出了大事,我必須回去處理,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亂得很,我不逼你,你先回客棧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看來你。”
她的心緒顯然還未平復,兩眼遊魂似的,估計是被自己嚇壞了。
他抿了抿唇,有點不捨,可王府不知出了什麼事,就算她願意現在跟他回去,他也怕不安全,“你放心,我不會再逼你,你若不答應也沒關係,別躲著我就行。還有,你記住,別再練北冥訣,你體內的純陽之氣和北冥訣勢如水火,再練下去後果不堪設想,知道嗎?”
他低頭看著他,大有她不答應他就不離去的意思,她終於點了點頭。燕詡最後撫了撫她的臉,一狠心轉身離去。
來時騎的馬就在林邊,兩人不敢再逗留,飛身上馬揚鞭而去。轉出小路,兩人兩騎沿著河岸一路疾馳,暮色降臨,原本就行人稀少的河岸更顯安靜,唯有他們坐騎的踏蹄聲。
跑了一小段,一支拉著貨物的小隊伍迎頭走來,約有十人左右,三輛板車裝著雜貨,共有五匹馬,走得並不快,卻佔了一大半的道。雲問在馬上遠遠就喊他們讓開,領頭的人見燕詡他們跑得兇,便吆喝著自己的同夥避到一旁,讓兩人先過。燕詡心裡著急,猛抽一鞭便衝了過去,雲問緊隨其後。可才跑出不久,燕詡眉頭一皺,隱約感覺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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