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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為了激怒安逸罷了,沒想到她竟當著安逸的面說她相信他。
一股熱流瞬間淌過他的心田,蔓延到四肢百骸。
而安逸恰恰相反,他怒不可遏地看著葉萱,恨不得剖開她的肚子,看看裡頭到底有沒有心肝。正惱怒間,忽又聽葉萱道:“但我希望你能放他走。”
安逸是為了救自己才潛入皇宮的,才無論如何,她希望安逸能全身而退。
這一下,燕詡和安逸都怔住了。
燕詡心裡忽然有些五味陳雜,他記得很清楚,上一世為救安逸,她曾用自己的性命要挾他,那一次,他恨不得一箭將兩人穿個窟窿。沒想到這一世,他們三人依然不可避免地遭遇這相似的一幕,不同的是,她不再以命相逼,而是用“希望”這個詞向他提出請求。這是因為她開始信任他嗎?
他對她態度的改變感到欣喜,可讓他就這樣放過安逸,他萬分不甘。
安逸此時心裡也是情緒複雜,他雖暗自竊喜她開口維護他,可骨子裡的那股傲氣,又忍受不了自己以一種弱者的姿態乞尾求饒。更何況,他和燕詡之間,除了葉萱之外,還橫亙著一個不可泯滅的深仇大恨………魏太子的死。他今晚原本只是為了救葉子,但既然冤家路窄遇上了,他斷不可能在時此退縮。
他厲聲道:“不許求他!他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陰險無恥的小人,虧你還信他的滿嘴胡言!”他用劍指著燕詡,劍眉微挑,“燕詡,你給我聽著,今晚我手中的這把夜陵劍,必將劍穿你的咽喉,並割下你的頭顱到魏太子墳前祭祀,以慰他在天之靈。”
話音一落,他已一躍而起挺劍刺燕詡。燕詡眸光一沉,他根本不想放過安逸,他主動動手再好不過。
他冷笑一聲,身子巋然不動,在那劍堪堪刺到面前時,才微一側身,赤手一掌拍向安逸持劍的手。燕詡的北冥訣已練到第九重,揮掌之間有雷霆萬鈞之勢,陰冷的氣勁如冰雪疾掃,邀仙台上霎時寒氣逼人。
安逸自小隨顏奴習武,上了無荒山後又跟著渡一苦學數載,為了救葉萱潛伏明焰司的那三年,更是洗經易髓一般,早已淬鍊出一身同皮鐵骨。他手中的劍比尋常的劍要闊上兩寸,是魏太子在他十八歲生辰時送他的禮物,據說是藏於古墓之中的前朝寶劍,名夜陵。以前為了掩飾身份,一直不敢將劍示人,還是上回逃出翼城後,顏奴將此劍重新交還給他,以提醒他那段不堪回首的恥辱。
夜陵寶劍在安逸手中嗡嗡低吟,劍氣凌厲,無畏無懼。頃刻間,兩道身影在邀仙台上不斷交錯,帶起陣陣寒氣,眨眼兩人便過了數十招,一時誰也奈何不了誰。
燕詡眸中殺意漸濃,揮出一掌將安逸逼退幾步,趁著這個間隙緩緩解下束在腰間的銀絲軟鞭。從來沒人知道他最擅長的兵器其實是軟鞭,能逼得他使出軟鞭的,安逸還是第一個。
葉萱一見燕詡抽出軟鞭,心裡頓時大急,她知道他此時將軟鞭使出意味著什麼。她雖著急,卻無能為力,隻眼睜睜看著兩人在電光火石之間使出渾身解數。
邀仙台這邊的動靜,早已驚動了在昭和宮宴飲的一眾人等。佟漠在聽說安逸竟然又闖入地宮將月姬帶走時,又驚又怒,當即領著一眾明焰使在邀仙台下列起了陣勢。
睿王本已入了新房,聽得手下稟報,顧不得美人在側,急急往邀仙台趕去。下人稟報時,為防暴露葉萱是異血人的身份,睿王的人只稱她為月姬,華媖在一旁聽得很清楚,心裡一陣幸災樂禍,心道那女人可千萬別那麼容易死了,她巴不得那名明焰司叛徒將那女人救走,那樣的話,那位高傲的睿王世子,不知會怎麼的傷心欲絕。
待睿王趕到,只見高高的邀仙台上,衣袂翻飛,兩道身影快得鬼魅一般,看也看不清楚。燕詡和安逸打得正酣,那名異血女子側站在高臺的一側。而臺下一眾雲衛和明焰使,雖將邀仙台圍了個嚴嚴實實,實側是束手無策。他看了一會,惱怒道:“這麼個打法,要打到什麼時候?來人,放箭,將月姬給我射下來!傷了不要緊,只要不死就成。”
佟漠遲疑了一下,勸道:“王爺,傷了月姬,只怕世子會分神。”
睿王咬牙道:“那逆子若連這小小打擊都受不了,又有何用?”伏羲八卦已經沒了,無論如何,異血人必須保住,“放箭!”
佟漠正待領命,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斥喝,“不許放箭!”
眾人吃了一驚,回身看去,說話之人竟是燕旻。
原來方才華媖聽說那事後,思前想後,想著燕旻和月姬感情要好,而那名明焰司叛徒又曾是他看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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