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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竹怔了怔,朝窗外看去,頓時明白了她問的是什麼,聲音有點僵硬,“五天。”
這裡是魏國禹城,襄王府。安逸和顏奴帶著她們逃出翼城的那晚,顏奴問他,“少主,伏羲八卦你已找到,葉姑娘你也救了,該何去何從,想必少主心裡已有決斷。”
雲竹記得很清楚,當時安逸臉上平靜得就像顏奴問的是他們要上哪兒吃飯似的,一向情緒外露的他,不該是那樣的表情,他回頭朝翼城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地道:“我是魏人,自然要回魏國。”再然後,他看著失魂落魄的燕旻,一字一句地道:“你可聽清楚了?我是魏人,晉國加諸在魏人身上的恥辱,來日我必加倍奉還。”
回到魏國,他便繼承了他父親的爵位,也是巧合,當年襄王開牙建府的地方,正是禹城。雲竹有點感慨,當日攻打魏國時,世子在禹城久攻不下,還差點丟了性命,安逸一回魏國便接手了禹城,兩人還愛上同一個女人,也不知兩人前世有何宿怨,這一世註定糾纏不休。
安逸一到禹城便開始著手置辦他和葉萱的婚事,卻對她避而不見,每日來看她也是趁她睡著時來,她一醒他便走,根本不願見她。算算日子,離大婚之日只剩了五天。
雲竹心裡有點澀澀的,“你歇會,藥趁熱喝了,傍晚我再過來。”
葉萱點頭,“太燙了,先擱這兒,過會我就喝。”
待雲竹出去後,葉萱起身將那碗藥端到窗邊,伸手潑了出去。
雲竹出了屋子,在院中緩步而行。春日正好,明明是暖和的日頭,她卻絲毫感覺不到暖意,遠處的長廊下,剛才那幾個小丫頭正將紅綢緞子掛到廊下,那喜氣洋洋的一片大紅,卻讓她心裡��沒擰�
她才別過臉,便見到安逸就在幾步開外的銀杏樹下站著,他矯健的身姿就像那株銀杏,筆直挺立地往那兒一站,有種頂天立地的傲然氣勢。
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對面的丫鬟們掛紅綢,臉上神色淡淡,不知在想些什麼。雲竹心裡正難受,不想與他打照面,正要轉身離去,卻聽他開口問道:“她喝藥了嗎?”
雲竹只好頓住,隨口答句喝過了。安逸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只極輕地說了聲,“那就好。”
雲竹本想離去,遲疑一下還是開口道:“你打算一直避著她?”
安逸不置可否,雲竹又道:“你怕什麼?怕她拒絕你?你心裡不是早就知道的?明知她心裡沒有你,還是一意孤行要娶她,卻又縮頭烏龜似的,連見她一面都不敢,這算什麼?安逸,這瞻前顧後的行徑,可不像你啊。”
安逸沒看她,薄唇緊緊抿著,須臾才冷聲道:“要你管。她心裡當然有我,只是一時想不起來罷了。”
他已派人告知無荒山的人,葉子現在和他在禹城,請慧水師太練出始元丹後,讓人送到禹城來。上回他怕她想起當初他接近她的目的,一時心虛將亦離給她的始元丹吞了,沒想到這一舉動也斷了自己後路,那晚在邀仙台,她決斷地對他說,她的記憶裡沒有他。怎麼可以,他努力了那麼久,她怎麼可以因為她的記憶沒有他,就將他擯除在她的世界外?他不甘心,他如今迫切地希望她能恢復記憶,哪怕她因此而想起三年前他們大婚當日那不堪回首的事來,他也在所不惜。
他寧願她恨他,也不要她的記憶裡沒有他。
他默了默,又道:“雖然你幫過我,我亦對你心存感激,但我和葉子之間的事,由不得別人置喙。還有,這裡是襄王府,以後別對我直呼其名。”
☆、第78章 懲戒
那冷冰冰的語氣,直凍到雲竹五臟六腑裡,她只覺從頭到腳都涼透了,同時又有一股無名怒火自心底竄了上來,她呵呵笑了兩聲,“王爺說得是,雲竹曉得了。雲竹祝王爺和葉姑娘琴瑟和鳴,百頭到老。”
她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心裡的苦澀直往上湧,連舌根都是苦的。她有時候也弄不懂自己,明知道他心裡沒有自己,幹嘛還死皮賴臉地跟著他?方才葉萱問她時,她還理直氣壯地說自己不過討口飯吃,那其實都是騙人的鬼話,她雖回不了晉國,但天大地大,她若真鐵了心要走,這天下總有她的去處。
難道只為了當日他誠摯地對她說:“今後你就跟著我混吧,有我安逸一日在,絕不讓你受一日委屈。”
真是可笑啊,讓她受委屈的,偏偏是他自己。罷了,自己再恨再怨,他半點也不知道,再多想又有何用?還不如趁著他現在感念自己幫過他,好聚好散吧,將來再見,興許還能笑著敘舊。
打定主意,雲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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