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3/4 頁)
其實當初聽說她是為了救自己才下的山時,他心裡不知多欣慰,覺得她心裡還是有他的。可當他千辛萬苦潛入地宮找到她,聽到她呢喃著燕詡的名字時,他感覺自己簡直是被她一刀子捅進心窩裡,那種痛根本無法形容。尤其後來在邀仙台,她平靜地說她的記憶裡沒有他,她對他沒有感覺,她不想欠他的情,那樣的無情,她根本不知道,那一刻,他連殺她的心都有了。
他心裡怨她,怨她對自己狠,怨她不顧念他的用心良苦,更怨她心裡藏著的人是燕詡而不是他。這股怨念無處釋放,以致她說什麼他都覺得刺耳,覺得她心裡偏幫著燕詡。其實這又怎能怪她?害她失去記憶的人是燕詡,她是被他一時矇蔽了心智,不曉得事情利害,只要她再見不到燕詡,他們成親後,他加倍的對她好,日子久了,她自會明白誰才是真心待她的人。
他心裡雖軟了下來,可一時又拉不下面子,只扯扯她的袖子,兩眼仍是抬頭看天,“哎,別鬧了,你病還沒好,別把身子憋壞了。”
葉萱冷著臉抽回自己的袖子,他過了片刻見她不理他,這才道:“得了得了,是我說話不經腦子,惹你不快了,你別往心裡去。”他伸手取過一旁的酒壺,在她面前晃了晃,“我給你賠罪了,先乾為敬。”
他仰起腦袋咕嘟灌了一口,將酒遞到她面前,“你也來一口?”說完才想起她才病好,藥還吃著,又訕訕將酒拿開,“忘了你還在吃藥,不能飲酒。”
葉萱見他這懊惱的樣子,剛才的火已消了一半,“你也少喝兩口,飲酒傷身,也容易壞事,你虧還沒吃夠嗎?”
上次他就是因為一時喝多了,才被雲衛有機可趁的。安逸見她到底關心自己,心裡頓感歡喜,將酒放到一旁,問道:“葉子,這裡風大,我送你回去。”
葉萱搖頭,“不忙,我有話與你說。”
安逸怔了怔,臉色有點僵硬,她要說什麼,他早就心裡有數,他只是不想聽罷了,否則也不會一直避著她,他冷聲道:“你不必多說,我們早有婚約在身,三年前若非出了意外,我們早就成親了。現如今,你已脫離燕詡魔掌,伏羲八卦也在我手上,沒有人可以再覬覦十方策,時機正好,我們也該完婚了。”
葉萱聽他忽然提到伏羲八卦,問道:“當日你冒那麼大的險盜走伏羲八卦,到底是為了什麼?那八卦如今在哪裡?”
安逸神色微變,其實當日他盜走伏羲八卦,本是想毀掉它的,只要伏羲八卦一毀,燕詡再無取得十方策的可能,她這個異血人就能平安無事了。可那日他逃出睿王府後,顏奴卻將伏羲八卦藏了起來,他事後問起,顏奴只說他已將它安置在極隱秘之處,讓他放心。
為防顏奴懷疑,他不好多問,想著既然顏奴將東西藏好了,別人也無法找到,葉子又在自己身邊,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便也不再過問了。
他只道:“我辛苦盜走八卦,也是為了你的安危,你放心,那八卦顏奴已安置好了,不會有人找得到。總之有我在一日,定不會再叫你打你主意。”
他兩眼灼灼地看著她,又道:“我帶你離開無荒山的那一年,曾在仙鷲山的瀑布底下栽了一片水仙,那會我答應過你,待我們成親後,就去一趟仙鷲山,看看那片水仙長得如何了。那三年裡,我在明焰司裡無論熬得多苦,心裡總盼著有這麼一天,每年的夏至都與你登上仙鷲山,看看我們當年栽的水仙,再在山上住上些時候,過那神仙一般的日子。葉子,如今我終於將你救出牢籠,還繼承了父親的爵位,再不是以前那個江湖混混,我可以讓你過上安穩的日子,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你說,我們之間,除了你暫時想不起以前的事,還有什麼可遺憾的?”
他的眸子裡有灼熱的光芒在閃動,方才臉上的不快之色早已消失無蹤,只剩了滿臉的殷切期盼,葉萱心裡有點難過,她明明白白地感受得到他的情意,若是她從沒遇見過燕詡,只是沒了記憶,她想她或許可以按照安逸所說的那樣,安心與他過日子,安心接受他對她的好,可偏偏她心裡騙不了自己。
她半垂著眸子,聲音有些難過,“安逸,我知道你對我好,你為我做了許多,多得我這輩子都還不起……”
一聽她這話,安逸已猜到她接下來想說什麼,滿腔的熱情霎時冷了下來,一時氣急敗壞,不由分說打斷她,“誰要你還了?我做這些,全因我心裡有你。葉子,你還不明白嗎?我喜歡你,你現在不記得以前的事不要緊,總有一日你會明白我的苦心。我不要你還我的情,我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做我的妻子。”
“可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