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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陸靳泓被宋彥推到第一個,默默地挽了袖子垂著眼瞼捱了第一針,路過趙影的時候,她問“疼嗎”,他一笑露出潔白的小虎牙:“還好吧。”
課間餐時候,每班派兩個學生下去搬豆奶麵包,以往是男孩子們排序輪流。自從陸靳泓入學,每天兩個人裡總有一個是他。趙影託著腮幫看他放下箱子坐回來:“幹嘛讓你去你就去?”他還是那個無所謂的笑容:“就當鍛鍊吧。”
這一切坐在前桌的莫伊自然也看在眼裡,放學路上忍不住問:“你那新同桌,是不是傻?逆來順受的。”
趙影眨巴著眼睛:“不傻呀,我看他解題目飛快的。”
莫伊嘁了一聲,不屑地說:“解題目快慢就能說明傻不傻嗎?”
趙影噗嗤笑出聲來:“想想你和楚瑜,好像真的不能說明問題……”莫伊成績不好,但是腦筋轉得奇快,能背的出小虎隊的每句歌詞包括副歌,卻背不出耳熟能詳的唐詩宋詞。楚瑜更是個奇葩中的戰鬥機,聽說接連留了兩級,抽菸喝酒打桌球,網咖舞廳溜冰場,除了學習不行,其他樣樣都行,連徐波都總說他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你不覺得陸靳泓太軟弱好欺嗎?”莫伊挽著趙影的胳膊,“就是特別沒個性、沒脾氣那種。”
趙影慢吞吞地說:“不是啊,他不是沒脾氣,只是脾氣特別好。”
莫伊蹙起漂亮的眉:“和你挺像的嘛。”
趙影嘿嘿笑著打哈哈:“一般,一般吧。”
中心小學的月考有個不成文的傳統,按照班主任的臨時指揮隨機打散座位。
這學期第一次月考,陸靳泓很不幸地和外號“惹不得”的黎湘湘同桌,趙影恰好坐在他倆身後,和宋彥同桌。
分配好座位發試卷的間隙,趙影看著前排的黎湘湘魁梧的背影,又看看穿著白色短袖襯衣更顯單薄的陸靳泓,猶豫著是不是要提醒他留意黎湘湘的“易怒體質”。
宋彥擺弄著鉛筆,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陸靳泓的後腦勺,嘟囔:“看什麼?他後腦勺有答案?”
趙影白了宋彥一眼,沉默地接過陸靳泓傳過來的試卷,奮筆疾書。
小學時代的趙影就是“別人家的小孩”,學霸的代言人,數學老師的心頭寶。就算奧數題也是滿分拿得毫不手軟,這種小考自然是分分鐘搞定。她做完試卷,一抬眼就看見了前桌的奇特畫風——黎湘湘一人霸佔了2/3的桌面,把陸靳泓擠得只能蜷曲了左臂用手指壓住試卷,答卷的右手已然遊走在課桌邊緣。
這個情景似曾相識:單姍也曾這樣被欺負過,當時的趙影儘管不忿但最終選擇了沉默。
這一刻趙影感覺心頭的小火苗蹭蹭地亂躥,竟有點不像那個軟糯溫吞的自己了。
監考老師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外號李大爺,咳嗽一聲:“做完的同學可以交卷先走,不要東張西望。”
趙影趕緊收回目光,疊起試卷起身。老舊桌椅發出咯吱一聲,驚動了前排的陸靳泓,他偏過頭朝後看了一眼。就是這樣細微的動作,使他原本蜷著避開黎湘湘手臂的胳膊一下蹭到她的試卷,隨著試卷紙的位移,黎湘湘發出“哎呀”一聲,看著試卷上被圓規針尖劃出一道口子,順手操起手裡的圓規就朝罪魁禍首的胳膊一紮。
這一幕被趙影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以至於當陸靳泓發出悶哼時,她也感同身受地尖叫了一聲,剎那間心頭火氣,她也不知道哪兒來的激憤,一把從黎湘湘手中奪過肇事的圓規惡狠狠地拍在桌面上,軟糯糯的聲音透出幾分尖銳:“別欺人太甚了!”
瞬間,眾人的目光匯聚了過來,李大爺怒目。
黎湘湘委屈地指著破損的試卷紙:“他把我試卷都弄破了!”
趙影感覺自己惡向膽邊生:“你也不看你一人霸了多大位置,既然要這麼大地盤,你怎麼不乾脆上講臺答卷去啊?”
李大爺左右打量兩個不甘示弱的女生,拍桌:“你們仨,馬上給我上辦公室報到,立刻,馬上!”
趙影內疚地看了眼無辜躺槍的陸靳泓,對方正捂著胳膊也看著她,一雙漂亮的眸子裡有隱隱約約的笑意。
事情以趙影被請了家長來學校作為完結。理由是黎湘湘的著名記者爸爸太忙,陸靳泓家只有保姆能來無濟於事。所以最終她成了唯一的倒黴蛋。
但事有利弊,徐波終於發覺“越過三八線就要挨筆扎”的不正之風,特意召開班會聲情並茂地說明同桌之間應當相互有愛,而不能相愛相殺……事情的最後,班上“互戳”的惡性事件急劇減少,常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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