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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官阿姨,你可別小看人家,惦記他的女孩子呀,都能排到人民廣場那麼長。”她用手比劃,一副“我可沒騙你”的表情。
“誰是你阿姨?去死!”我用食指彈她腦袋。
羅曼陀正在修剪一盆山茶花,邊躲邊朝我壞笑。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說:“喂,你有沒有覺得,林祁長得有點像一個人?”
“誰呀?”我疑惑。
“那個人跟你很熟。。。。。。”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哎呀,別賣關子了。到底像誰啊?”
“魏蜀啊!你不覺得嗎?”
魏蜀,那似乎是我很久沒有提起過的一個名字。
羅曼陀看了看我的表情,確定我並無異樣,才嬉皮笑臉地說:“別說你不記得了?”
魏蜀是我大學社團的學長,也是我大學時期的初戀男友,是我生命中第二個深深愛戀過的男孩。
“你們分手後就沒再聯絡過?”曼陀一邊修剪那盆山茶花,一邊問。
“沒有了。”我甚至連他在哪個國家、哪座城市都不知道。
也許他早就和哪個女人喜結連理了吧,也許他們的孩子都能跑能跳能打醬油了吧,想到這些我竟有些難過,我真沒出息。
“你是不想知道,還是不敢知道?”羅曼陀舉著的剪子,忽然停在半空中,她轉頭看了我一眼。
這女人真討厭,總能戳中我的要害。
“都有吧,我不知道,反正都過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我雲淡風輕地說。
“你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當時也不知是誰還為了人家死去活來的。”
我笑了笑,也沒搭話。
她說的是事實,我無力狡辯。
這時,曼陀終於修剪好那盆山茶花,她舉著花盆滿意地說:“看,我的花多漂亮!又可以發新芽開新花嘍!多餘的東西啊,一刀剪了才落得乾淨。”
對啊,修剪掉多餘的枝枝杈杈,還有枯枝敗葉,花才能開得更好。
生活亦如是。
但是,魏蜀,他難道是我生命中一個多餘的人嗎?
當然不!
不過,也許,於他來說,在他漫長的人生歲月裡,我正是一株多餘的枝椏。
又過了許久,沒頭沒尾地,羅曼陀竟突然蹦出一句:“花未謝,枝未枯,也許故事未完待續。”
被剪掉的枝杈未必是多餘,因為它們本就是主枝生命的一部分,部分的離開,摧毀不了整體,除非你將其連根拔起。但是,它們若遇到新的土壤,定會在別處生根發芽,與原來的主枝大方訣別,並重新綻放自己。
我的枝椏會不會早已長出了新的根,離開的枝椏會不會思念從前的根鬚,我不知道。但是,不知道從何時起,羅曼陀的書吧裡,一枚種子正在生根發芽。
我和曼陀一起吃過晚飯,就回到老媽身邊陪她。聽說,林綺裳只在羅曼陀這裡住了兩天,便搬到良涼那邊去了。?
☆、(五)
? 書吧的常客,人人都知道羅曼陀喜歡山茶花,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她也極愛小動物,只是她與平常人愛的不同。別人都養寵物,養貓養狗,她卻喜歡在池塘和花園裡養烏龜、養螃蟹、養蝸牛。
曼陀的這一愛好,林祁是意外發現的。
某個週末的午後,他給學校附近的快遞小哥幫忙,送快遞到書吧。走進院子時,看到羅曼陀正坐在一株山茶花旁啃土司麵包,她面前的山茶花葉子上粘滿大大小小的蝸牛,它們齊刷刷伸出頭來,向外張望。
“這些小傢伙最喜歡偷看帥哥了。”羅曼陀玩笑說。
林祁笑笑,並沒有接話,他把快件遞到她手上,便轉身離開。
突然,羅曼陀在他身後開了口:“林祁!聽說你樂器玩得不錯?”
林祁回頭,她正慵懶地窩在藤椅裡看著他,然後,她款款地說:“我想在隔壁開一間清吧,需要一個駐唱,你有興趣嗎?”
他沒有接受也沒拒絕,只是回了一句:“我功課會比較忙。”
羅曼陀點了點頭。
第二天,隔壁班的一個女生託人給林祁送了9種水果,並在校bbs裡當著全校同學大膽告白,她自言愛慕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校籃球隊長已久,遂痛寫下一篇5萬字之長的情書貼於頭版,並在文章最後署其真實名姓,以示誠意。
一時之間,這個新聞在錦繡一中論壇內外議論紛紛,新聞造勢者——故事的女主角“尹一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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