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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的地方。想來天色這麼晚,蘇淺估計已經找了別的客棧住下了,葉屠蘇乾脆回到了客棧,心安理得地享用了原本為蘇淺準備的花瓣浴。等泡完了澡,用完了晚膳,葉屠蘇舒舒服服躺在客棧裡的天字一號房的大床上,一個翻身就進入了夢鄉。夢裡,蘇淺同昌亦可憐兮兮蹲在破廟裡,又冷又餓,滿面淒涼地望著她。
當然,這不只是夢,這誠然是個現實。
“昌亦!你說訂好的客棧呢!”
“我怎麼知道那掌櫃的這麼不守信用。”昌亦大拇指一翹,很豪氣地搓了搓鼻頭。客棧?他壓根沒訂!沒良心的人只有喝西北風的份,住什麼客棧?
“阿嚏!”蘇淺打了個噴嚏,強壓住心頭怒火:“那你怎麼不去另找一家客棧!”
“這裡是荒郊野外,哪來那麼多客棧?”昌亦兩手一攤,覺得自己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發長進了:“公子你就在這破廟裡湊合一晚吧,這裡總比外面好,好歹有四面牆。”
蘇淺磨了磨牙,又沒法反駁昌亦的話,只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昌亦是練過武功的人,有真氣護體,倒是蘇淺,文文弱弱,眼看著不是要被風吹跑,就是要被活生生凍成冰塊,昌亦翻了個白眼,假裝沒看見,若是能將蘇淺凍出個好歹來,也算是爭了口氣,替蘇蘇報仇了雪恨。
可是孔子說過,惡人的生命力是頑強的。孔子也曾說過,惡人也有可能活出精彩。
所以當凍了一夜的蘇淺第二天生龍活虎的坐在轎子上嗑瓜子的時候,正義的夥伴——昌亦,也只剩下仰天長嘯,無語凝咽的份了。反倒是那兩個轎伕,凍了一夜,轎子抬得有些不穩,顛的蘇淺屁股疼得緊。
一行人一路顛簸來到了山路前,蘇淺眯了眯眼睛,鄭重其事地收起了瓜子。
“昌亦,人都安排好了?”
“是。”此刻昌亦的神色也明顯嚴肅了起來:“已經按照公子的吩咐準備好了。只是公子確定要這麼做?若是有個萬一……”
“呸!烏鴉嘴!”蘇淺把剛剛集下的瓜子殼都朝昌亦甩了過去:“就不會說點好話聽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哼!回去一定要讓皇兄每月再給我加些俸祿!”
蘇淺一臉壯志凌雲,卻沒瞧見昌亦的眼底忽然暗了一暗。
蘇淺到底有些自己的本事,幾人剛進了山谷,沒走幾步,就有十多個蒙面人舉著白花花的大刀衝了出來。
“銀子都留下!”
為首的蒙面人一掌便擊斃了抬著災銀箱子的壯漢。然而蘇淺卻知道,這幫人表面上是打劫,興趣卻全然不在銀子上。既然知道今兒會有這出戏,蘇淺自然不會傻到真的在箱子裡裝滿白花花的銀子。除了表面那一層,下面的都是貨真價實的石頭。瞧見那夥人將箱子急不可耐地搬走,蘇淺忽然勾了勾嘴角,很是滿意。
“笑什麼笑?不想活命了?”
蒙面人的頭頭拔了劍,作勢要來砍蘇淺的腦袋,昌亦火速迎了上來,同那蒙面人戰作一團。
蘇淺本來還打算繼續安安穩穩地坐在轎子裡,可忽然掐指一算,暗歎不妙,憑藉一副弱胳膊弱腿,奔出轎子拔腿就跑。幾個蒙面人見狀立馬追了上去,昌亦想跟上,無奈被那頭頭困住,一時半夥脫不開身。
按理說這個時候,埋伏好的近衛應該早就出現了才對,所以按照目前的情況看來,蘇淺只能想到一種合理的解釋:那些近衛已經提前被這幫蒙面人幹掉了。可是皇帝身邊的近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怎麼會這麼簡單就被這群武林草莽殺了個乾淨?
蘇淺百思不得其解,眼見就要被蒙面人追上,蘇淺乾脆問候了一聲親孃,停下腳步,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
想象之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天旋地轉。蘇淺微微睜開了眼睛,面前一張意外的大臉近在咫尺。
“大美人!叫我一頓好找!”
見識過葉屠蘇跑路功夫的蘇淺,第一次覺得她的聲音如此親切動聽。
蘇淺顯然不是一般的男主,他既沒有抓住葉屠蘇的手欲言又止地問一句“你怎麼會在這裡”,也沒有捧起女主的臉,來一個任君觀賞的深情之吻。半空之中,蘇淺只是反手抓緊了葉屠蘇腰帶,將頭埋進她的肩窩,低沉而嘶啞地吼了一句:“跑!”
正準備運足掌風揮揮手解決掉身後幾隻“螞蟻”的葉大教主愣了一愣,不過既然美人要求跑,葉屠蘇自然有求必應,抄起蘇淺的纖腰就箭一般地躥了出去,翻身上馬,揮鞭狂奔,一氣呵成。撕裂的寒風颳得蘇淺臉上生疼,然後從來沒有飆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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