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彎的,好個見色忘義的奴才。
小桃紅洗完身子,忽然發現孃親留給她的翡翠耳環不見了一隻,才翻箱倒櫃的找著呢,聽聞動靜,便從窗隙裡探出頭來。
青磚築就的圓月形門檻中間,積雪已經堆成了厚厚一片。那人穿一襲靛青色棉袍,單手撐一把緞面黑傘端端坐於輪椅之上。有風將袖口的白狐狸毛吹上他冷峻的臉龐,他也不伸手將它拂開。漫天地的鵝毛大雪紛飛,辨不清他表情,只一個人看起來孤獨獨的,陌生極了。
就像是一個完全被排開在世界之外的孤魂。
小桃紅忽然有些恍惚,不能把眼前的沈硯青與昨夜那個欺負自己的男人對上……
“哎喲,二奶奶還愣著做什麼?仔細凍壞了我們少爺的腿!”桂婆子見新奶奶又是發呆又是怠慢,氣得直跺腳。
“哦。”小桃紅恍然回神,忙縮回屋裡披了件小襖,一低頭衝進風雪中。
撲面而來的凜冽寒風。
“哈嚏。”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你回來了。”
“嗯。”沈硯青表情冷冷的,微一點頭,將傘柄往女人的手心遞去。沒有告訴她,他方才在門檻邊也看到了一副風景。
小桃紅伸手接過傘,指尖觸到一面骨節分明的手背……沒有溫度。
原來剛才的不過是一場錯覺。遠距離看他是美,近距離看他,卻是透進骨髓的寒涼。
便不再說話,默默推著輪椅進屋。
自前個二奶奶貞慧上吊以後,沈硯青便將院子裡的丫頭們都遣了,只留下幾個小廝伺候。桂婆子是大夫人臨時派來的,那正式的丫頭還沒有分下來,不大的院子裡冷冷清清。
桂婆子端了熱食進屋,滿臉堆著笑:“少爺總算回來了,二奶奶可是等了您一晚上吶~!趕緊趁熱吃點東西,吃完再把這湯藥也喝了。大寒的天,老太太不放心,特地著秋老大夫又給開了幾幅活血的方子。”
“哦?那倒難為她了。”沈硯青聞言抬頭眯了眼小桃紅。見那女人嬌嬌小小,肌膚泛著粉…暈,曉得她才沐浴過身子,嘴角便勾起一抹冷蔑。
……這般魂不守舍的,怕是巴不得自己一晚上不要回來才是。
他一下午在戲院裡百轉千回,早已把心思想透,知道老太太說的沒錯,但凡一個女人拿捏不定,李氏便還會繼續往他的屋子裡塞進下一個。便將狐毛護領解開,隨手端過藥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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