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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不相信湯善思就是玩玩,這裡肯定有什麼誤會,在她眼裡,他們倆是最般配的。她得做回和事佬,做回紅娘,把這兩個人說和成了,對她來說也是功德一件。
“我還沒料到呢,狂風暴雨的想看個鬼,哪知道看到比鬼還嚇人的事。”
“那湯善思現在去哪了?”
“不知道,車也不在,可能開進車庫裡了,人家有錢,愛去哪裡去哪裡。”
“那你不還趕快打電話問問他?”豆豆把手機推到她面前,“打個電話。”
“我有病啊給他打電話?說好的再也不見面了,不提他了,一想他起就生氣,就噁心,我都噁心一天了。”
“徐仁夏你這樣,你會後悔的。”豆豆想,她這是在氣頭上,才會這麼任性,說絕情話。
“我不會後悔,就算湯善思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可人家不想娶你,你有什麼辦法?”她一陣失落,女人一老,就不值錢了,這個世界,多現實。而湯善思呢,以他現在的條件,什麼樣的找不到?她才不要腆著老臉去找他。
“那他會調去哪?”
“北京?趙姐說北京銷售公司總經理的職位空著,原來的經理因為重用親屬被總部拿下了,但是如果他去那裡的話,就是降了一級。他應該不會去那,北京冬天多冷啊,去那凍死他。”
“嗨,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我要冷靜一下。”
“你冷靜吧,我太困了。”她起身去了趟衛生間,回到臥室直接趴下。
一個晚上,她跑了5次廁所。豆豆發善心給她煮碗清水面條,她拿起筷子又放下,根本吃不下去。豆豆說她這是急性相思病,要是湯善思坐在她面前,她一定吃的比豬還香。
徐仁夏搖搖頭,勉強喝了一杯溫水,由豆豆扶回房間,她摸著塌下去的小肚子,急性相思病,有這種病?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陽光把整間屋子照的通亮,她抬起頭,步伐有些沉重,拉開小拉門,對著下面一陣亂喊,“湯善思,湯善思,……”這幾個字在被她嚼在一起,聽起來就像“糖絲”。
她沒有看見,湯善思像往常那樣拿著牙刷應聲出現,跟她道一聲早安,或者在衛生間裡回應她一聲。她慢吞吞的爬下去,所有的門都開啟,也沒找到他,忽然茶几上一本書,闖進她的眼裡,她一下給定住,腦子瞬間清醒。
她坐下,四肢無力地靠著沙發,想給自己找到一點支撐,對啊,他走了,昨天剛走,她罵他兩句,他就走了。
說走就走,連一個背影也不留。難道說,她真的傷害到他?
也許是家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吧,所以需要他連夜趕回去?他父親身體不太好,去年做了場大手術,出院時才告訴他。她點點頭,極有可能。
他家那沒有飛機場,就算坐飛機回去,還是要搭乘13小時的客車。而坐火車要17個小時,那樣的事,她連想都不敢想,坐17個小時的火車,那她不得死在半路?還好她家離大學近,但是每次4小時的路程,也要把她悶到半死。
徐仁夏坐了半天,才發現,房子裡少了很多東西。掛在牆上的照片不見了,電視遙控器、空調遙控器都不見了,廚房的茶具,果盤全都不見了。她開啟他的衣櫃,是空的,墨鏡也不見了。
她突然意識到,他是真的離開了。
不可能吧?她就是發發脾氣,他就真的完全消失了?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任性?
她開啟冰箱,空空如也,甚至連一絲涼氣也沒有,她頭一次看見這樣的冰箱,斷電的,一罐牛奶一盒鹹菜都沒有的冰箱,沒有靈魂的冰箱。她突然想到那兩盒巧克力,他一定是給扔了,那麼好的榴蓮巧克力,真是浪費。
徐仁夏一步邁進拉門裡,回身把拉門關緊。很窄的空間,有一股實木香氣,她靠著樓梯,抬頭看著自己家的天花板,告訴自己不要悲傷,他走了更好。省了上千的搬家費,在公司也不用躲躲閃閃的,眼不見心不煩。
頭上陽光明亮,她聽到豆豆在叫她,她便出聲回答。
“哎呦,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下去了呢,我煮了一碗粥,你上了喝了,要你是餓死了,湯善思第一個找我報仇,上來吧。”
從豆豆的角度看,此刻的徐仁夏特可憐,雙目無神、嘴唇發白、臉色慘淡、毫無血色。一夜沒睡覺,一天沒吃飯,本來就血壓低,真擔心她暈過去。
徐仁夏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