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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走至雞欄將一隻綁了翅膀的山雞扔了進去,手裡提著另一隻往灶房走去,武陳氏也跟了進來。幫武大拿了個瓷碗,取了半碗水,放了幾顆鹽粒子,端給武大:“這血留給琬兒吃。”武大正是這麼想的,憨憨的一笑點頭:“今兒差點打到一隻雄山雞,沒想到還是被它逃了。”
武陳氏道:“現在春暖了,蛇也開始活動了,你下次可得小心些。太危險的地方別去,山雞小一點就小一點,一家子四口人夠吃就成。”武大老實點頭:“嗯,知道。”拿刀抹了山雞的脖子,武大立馬將雞血放入瓷碗中,一滴也沒有讓它落在碗外。
待山雞的血放淨後,武大將那碗血端了起來,將山雞扔給了武陳氏道:“燒水洗了。”自己則是小心的將雞血放好:“一會兒雞快燉好的時候再放血,放在最上面就是。”武陳氏點頭:“去點火。”
武大去抱了點柴火回來,到灶後燃火。火點著後,武大開口:“今兒下地時候碰見黎叔了,他問了下琬兒的情況,又跟我說了個事兒。”
在灶前忙活的武陳氏開口問:“跟你說了什麼事兒?”武大道:“黎叔說鎮上侯員外家建園子,僱一批挑石工,工錢按日算,每日兩頓飯。我想……”
“你想去?”武陳氏看向灶後的武大:“你去了,這家裡、地裡的活兒可不沒人幹了?現在琬兒可下不了床。”武大嘆息,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他才猶豫,不然他直接決定,也不會問取女人的意思。他拿出長杆菸斗,在凳腿上敲了敲,而後取出灶中的一根小帶著火星的棍子點燃了菸斗,抽了兩口,盯著吹出來的煙看。“若琬兒沒事,我也就去了,現在,哎,信了成寡婦真是作孽了。”
武陳氏開啟木鍋蓋,將水盛入木盆,把山雞放在熱水中翻滾,時不時的吹著被開水燙的手,說著話:“還是別去了,畢竟家裡不能沒有男丁。”武大愁悶的吹出口煙:“等琬兒好一點,我去。能賺一點現錢也好,畢竟家裡現在不比以前。”武林的藥費一直沒有斷,這兩日琬兒又花了些錢,這一下子那點積蓄就少了近三分之二,這往後的日子還得處處花錢。不能坐吃山空立地吃陷。
武陳氏給山雞拔毛的動作頓了頓,“也好,等琬兒好一點吧。”說完,又繼續手上的動作。這個家,可以無憂的維持下去的,武陳氏心裡堅定的說。
灶房中兩人沉默了會兒,手上的動作卻一直沒有停。武陳氏將雞毛拔乾淨,洗了內臟。去取了把米,紮在沙袋裡,塞進了雞肚子。而後整隻雞放入熱水中,加了幾片姜和半塊八角,倒了些許黃酒,蓋上了鍋蓋。忙活完,武陳氏走至桌邊坐下。“今兒成寡婦又來找我,說是給宋琬送雞蛋,不過我看她的目的八成是看上宋琬的繡活了,不然不會殷勤的來找我。”
武大聽到成寡婦,這心裡就來氣:“這個婆子,以後別理她,連句話也不要跟她說。我們武家和他們成家再無瓜葛。”武陳氏嘆口氣,這樣也太不近人情了:“成惠曾經還是你的學生,看在成惠的面子上,別說這樣的話。”
武大才想起成惠,那個在上私塾前跟他學過兩年字的孩子,現在正在準備鄉試,可算村中有希望考中的人。這個孩子聰慧不多言語,完全是隨了他死去的爹。可不像那個成寡婦,一天到晚嘴碎令人煩。“也罷,只要那個婆子別再折騰出事兒來,我便不與她計較。”武大嘆口氣妥協,得饒人處且饒人,他還是明白的,何況是學生家裡人。
“嗯。”武陳氏在鍋里加了幾顆鹽粒子,對灶後的武大道:“加把火,火候不夠。”
“嗯。”武大回應。
宋琬房間。
宋琬等著武林的茶水解渴,可等來的卻是武林的雙手空空:“哎,你不是去給我端茶了嗎?怎麼空手回來?”而他還耷拉著臉,面色難看。不由擔心了:“怎麼了,你過來說話。”武林慢騰騰的走至床邊,輕輕的按住欲起身的宋琬道:“琬兒娘子你別起來,我跟你說。”給她掖好被子,這才說:“剛才要去灶房,卻聽見爹孃說家裡沒有多少錢了。我想問,四吊子錢,能不能做成本,做點能賺錢的事兒?”
宋琬其實知道家裡早就沒有什麼錢了,光是靠爹下地種田賣些糧食菜的,根本不夠家裡支出。現在她又發燒了一場,買了些藥,這腿還得時常讓黎叔來看,都是需要花錢的地方……若再這麼光出不入,他們以後日子會很困難的。武林雖懂事,比宋琬小九歲的武林畢竟還是個六歲的孩子,想法還沒有那麼成熟:“這四吊子錢,若作繡的話,可以買差不多三個荷包的繡線,三個荷包的話最多也就一貫錢。但是,我們買了繡線,那麼布料呢?買布料的錢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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