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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看著顏路隱那狡黠目光,一訝,忽而笑了:“好,一會兒就去下帖請李老闆。”顏路隱點頭又道:“這幾日就下榜,招工。”
“這幾日?路隱兄,是不是早了些?”孟凡想現在的話確實早了,何況店面還得裝潢,待裝潢差不多之時再招,那時做繡品出爐,開店之時也有貨。著實不明白顏路隱的想法:“何況,管事繡女還沒著落。”
顏路隱道:“過兩日我就將管事繡女接來,咱們孟府前院不是有個空院子麼,讓她和她夫君住著。”孟凡“啊”的驚訝了一聲:“你……你還將她丈夫都請來了?難不成她丈夫也能作繡?”顏路隱這是怎麼了,這幾日可真的有點反常,做事兒可沒有原先那般幹練了。
顏路隱只是笑笑,恢復了懶散的模樣,道:“過兩日你就明白了。”孟凡知道,多問他也不會說,索性不問。自個兒猜測去。莫不是帶著一個病秧子丈夫?孟凡已經想象到:一個老女人,帶著一個老男人前來,一整日服侍著其夫君,沒有多少時日幫著管理繡女;或者,一個粗壯的女子,揹著丈夫進入孟府,這以後孟府聲音最大的就是這女子了;又或者,一個貌美的小娘子帶著一個病怏怏的夫君,那貌美娘子還一副浪蹄子模樣,勾三搭四,天吶,真是想象不到……
孟凡扶額搖搖頭,還是等兩日再看吧,誰知顏路隱出去尋了個什麼樣的人。他著實猜不透顏路隱的作風,難猜。
夜晚,俞鎮最為熱鬧的地方非宜春樓莫屬。而今日,俞鎮的幾大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出現在此:做布料生意的老莽商李沫笙,俞鎮世家孟府大公子和二公子。
悠揚琴聲從後院閣樓傳出,優美而輕快,婉轉而悅人……
閣樓燈火通明,歌舞生輝,有男子拍手贊好之言,也有女子輕笑扭捏之聲。
這後院閣樓上,不是別人,是那三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李沫笙、顏路隱與其弟孟凡。
房內又換成女子黃鸝般的清唱聲,悽美而又悅耳。“好,秋水姑娘唱的好。”一個粗獷的聲音傳出,豪氣的聲中的愉悅遮掩不了,這人就是安泰布莊的大老闆李沫笙。
“李員外,這秋水姑娘今兒可是大大賞了您面子,破了規矩給您唱了第二曲。”說話的是一臉笑意的孟凡,他身邊的顏路隱雖笑卻未達眼底。
顏路隱心裡討厭這樣的場面,但應酬沒有法子。當初剛來之時,為了俞鎮人都能夠知道他是孟府的大公子,所以流連於此地,而現在抑或以後為了應酬都得來這裡。
李沫笙哈哈一聲:“今兒若不是經二位之邀,豈有此幸聽的如此好的曲兒。”孟凡謙虛一笑道:“李員外若喜歡,今後常來,有我孟凡之地,自是有你李員外聽曲兒的地兒。”
李沫笙自是知道孟家二公子,經常流連於此,人老鴇都快成他丈母孃了,沾了他的光來此,日日來看秋水姑娘,這心裡也舒坦啊。“如此可就沾了顏公子和孟公子之光了。”但一想,他李沫笙不經常和孟家打交道,今兒這孟家大公子二公子請他做什麼?平日裡他雖莽撞城府也不深,但這麼多年的商場交道下來,這點警覺性還是足有的。“不過話說回來,顏公子、孟公子今日找李某,卻不知何故,我本不愛拐彎抹角,有何事兒請直說罷。”說完還不忘看一眼坐在對面撫琴的秋水姑娘。
孟凡將李沫笙的一切看在眼裡,笑道:“聽聞李員外行事作風及性子豪爽,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那麼孟凡也不說客套話了,今日請李員外只為王德生酒莊一事。”
聽此話,李員外想起來了,他也跟王德生說過此事兒,他想買下王德生的酒莊,繼續酒莊生意。聽孟凡話來,他們的目標也是那間酒莊。“孟二公子,這酒莊自是價高者得,你們二位今日請我來是要我放棄酒莊?”
孟凡尷尬一笑,正欲說話,顏路隱不緩不急,正好說在孟凡前頭:“聽說令公子李達正在準備鄉試,卻不知能否考上。”
李員外狐疑的看向孟家大公子顏路隱,眯了眯眸子,他可算是說到了自己疼痛處了,他多少年來的願望就是那幾個兒子能考中個舉人,如今只有最小的兒子李達還在考,其他人早放棄不指望。可李達性子頑劣,不愛念書,他對李達的希望也快磨滅。
聽孟家大公子這麼一說,想起來他們孟家朝中有人。若,孟家一封薦舉之書,他們家李達不就有望成舉人。可是,他們願意薦舉否?想到這裡,李沫笙垂頭喪氣的說:“吾那小兒只欠人薦舉,若有人薦舉,這舉人自然是不在話下。”薦舉乃好聽之言,實則是有熟人走通考官,放考生透過罷了。
顏路隱眸中隱隱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