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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離停下了腳步，眼中帶著濃濃的興趣：“你竟然也會臉紅。”連小然面板本來就很白，這樣看起來白裡透紅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啃一口。

連小然冷靜下來；“我要陪小姐回家了。”她們一向都是中午回家吃飯的。

“剛才我已經看到她離開了。”他早上特意和何溶溶說了這件事情，也是知道連小然會以此為推脫。

連小然停下腳步：“我和臉皮厚的人說話很吃力。”她不著痕跡地諷刺他，平日裡看起來安靜而瘦小的她說起話來卻是無比鋒利。

展離愣了一下，倒是第一次聽人說他臉皮厚：“那就不要說了，直接去吃飯最好。”說罷再次拉起她的手朝他的車所在的方向走去。

小然把眼鏡往下拉了拉，想要遮擋住自己的臉，她不想被人看到她和他在一起。

展離看了一眼她的動作，嘴角帶著壞笑：“再拉別人看了你的衣服也都知道是你。”學校裡最邋遢的人非她莫屬了，她還能指望騙過誰嗎？

連小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這個以貌取人的人。她不是灰姑娘，她是一個公主，只是他被眼睛遮住了心。

展離紳士地幫她開啟車門讓她先上車自己才上車。“想吃什麼？”和美女在一起他向來是有紳士風度的，雖然說身邊的這個美女並不美。但是卻很有趣，他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連小然脫掉鞋子縮在副駕駛座上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輕聲說道：“空調。”

展離愣了一下：“空調也可以吃的嗎？”她總是這麼有趣，連開個空調也這麼省力，只兩個字就搞定，心裡這麼想著還是開了空調。

連小然的眸子裡閃過惱怒，並不想和展離說這樣的廢話，她本就不喜歡被人勉強，而展離三番四次地要她在眾人面前出醜，這已經達到她忍耐的極限了，或許她該和展離認真地談一談。

卻不期然地聽到了一個聲音：“展離。”

連小然眸子裡有著驚喜，多少次於揚曾經站在門口透過玻璃窗戶和她說話，這樣的感覺讓她感動，自然她這樣的表情並沒有逃過展離的眼睛。

他只是笑了笑，說：“怎麼會在這裡？”一句話就已經點出了真相，早上的時候他說要帶連小然去吃飯，而這句話是被於揚聽到了的。

“關於學校開發的那一個新文案等著要的，你可以回來一下嗎？”很溫和的聲音，很禮貌的語調，只是既便如此也是並不需要他親自出現在這裡的，這種事情一通電話就可以解決問題。

展離並不說破：“好的，只是不能帶這丫頭去吃飯了。”這話說起來就像是說給於揚聽的。

第二章 愛之花能開在低低的塵埃裡嗎（5）

連小然已經開啟了車門：“沒關係，我自己可以解決。”她站在於揚的身邊和他對視著，兩個人看著彼此都不說一句話，這種感覺穿透兩個人的身體，讓兩個人都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卻是誰都不能說出來。

終究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隔了這麼多年，兩個人已經完全是陌生人了，連小然朝著於揚微微點頭後從他身邊走過，多少次這樣的情景都沒有像這次這麼難過，有一種擦肩而過的遺憾在其中。

***

透過玻璃，連小然看到了自己，眸子中帶著笑意，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公主了，而是這個穿著肥大的T恤衫的瘦小的女孩。

想要伸手去觸控玻璃中自己那似有似無的幻影，三年前自己就應該死去的，三年前自己就該徹底地離開“他”，離開於揚，離開公主般的生活。

只是，現在她又回來了。

這是一種無奈，她必須生活，必須如此。

指尖碰觸到玻璃的那一剎那她怔在了那裡，隨即嘴角的笑容變得深了，她在玻璃裡看到了於揚的影子。

以為那只是幻覺，她的手輕輕地觸控於揚的臉，彷彿真的能夠感覺到一般，她迷失在了三年前的回憶裡，瞳孔開始擴散，她又要進入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玻璃裡的於揚在對她微笑，這是三年前的於揚，那一絲溫柔刻進她的生命裡讓她用盡一生也不能忘懷。

但是，突然，於揚不見了。

她的心開始恐慌，她終究把於揚弄丟了嗎？三年前的悲哀再次湧上了心頭，讓她感覺到全身都在痛。

“小然。”聲音再次在她耳邊響起，竟然讓

她的手顫抖，喉嚨處有嗚咽之聲，嘴角卻是散開了笑意。

那，是於揚的聲音，再過很多年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