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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那裡，展離還不能收回自己的目光，什麼時候自己真的會為連小然牽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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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

於揚不停地看錶，眼看時間已經越來越緊迫了，今天是於氏集團的五十年慶賀典禮，而這樣的場合他是絕對不能遲到或者缺席的。可是他卻執意要先送連小然回家，他怕她再在路上遇到意外而自己卻不能在她的身邊。

“讓我下去吧，我可以自己打車去。”連小然也看出了他很著急，即使他的臉上只有平靜。今天，是於氏集團的慶賀典禮吧，這個時候他這個主角怎麼能缺席呢？

以前每次參加於氏集團的慶賀典禮，都是由於揚牽著她的手，從她六歲到十六歲，這十年的時光裡，唯一讓她感覺到快樂的一件事情恐怕就是這件事吧。

於揚卻斷然拒絕了她：“不，我送你。”他只專心地看著前面的路並沒有看她，只有在她面前自己所有的一切才不用偽裝，而他對她，卻太專制了。

第四章 三年，不夠我們學會各自安好（5）

“那樣的場合若是遲到了那可不好。”於伯父雖然也是個溫和的人，卻不見得喜歡他在這樣的場合遲到。演講詞總是需要於揚去唸的吧。

這一刻她彷彿回到了從前，喜歡對著他嘮叨，卻忘記了現在的他們應該是兩個陌生人。

於揚聽到她這句話時彷彿受驚了一般。這句話，他在日記本里見過。

他的急剎車可見他的吃驚，況且他並沒有告訴連小然今天他要參加的是什麼樣的宴會，但是她為什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呢？

連小然這個時候也意識過來：“我是說，”她的表情依然鎮定，她不應該如此提醒他的，剛才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我是說參加別人的宴會遲到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可是她怎麼說怎麼都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小然。”這個時候的他卻也並不那麼急切了，也許今晚他迷惑已久的答案就會浮出水面。

連小然有些緊張，他終於看出來了？雖然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身份，但是她卻不希望於揚把她忘記。現在的她既緊張又有著看不見的興奮。“怎麼了？”她的眼睛閃爍著不確定的光芒，卻沒有平時那麼冷淡。

於揚的眉頭微皺：“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她總是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而且她偶爾的私語也讓他感覺他們是早已熟識的。

“不認識。”連小然回答得快速而堅決，這倒更是讓人值得懷疑了。

於揚看著她一臉的堅定，“那為什麼你總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呢？”他不解，有時候她說的話做的事情都讓他感覺到熟悉，就像是活生生從日記本里走出來的人。但她只是連小然，她的母親是何家的傭人，而她也是。這一點出入太大。

“可能是，”此刻她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你以前認識一個和我比較相像的人吧。”只有這樣的解釋才有些合理。

於揚似有似無地嘆了一口氣：“我們走吧。”也許是他的錯覺。現在他也只能這麼認為了。

從藥店裡為連媽媽買藥出來坐上車，於揚再次看了一下表。

時間不多了。

連小然自然也看出了於揚是很著急的，雖然他並不表現出來，可是今天對他來說的確是一個重要的日子，於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怎麼能在慶賀宴會上遲到呢？“我想自己打車回去。”她的嘴角帶著微笑，她不想再耽誤他的時間了。

於揚抿著嘴看著副駕駛座上的連小然，突然做了一個決定：“我帶你去個地方。”反正她向來是有在車上睡覺的習慣的，無論他把她帶到哪兒她都不會知道。

連小然有些吃驚，向來做事穩重的於揚怎麼今天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可是要知道，他帶她去任何一個地方都是需要花費時間的。“你在趕時間。”她提醒他。而在以前，這樣的事情是從來都不需要她來提醒的，而是他來提醒她。

“嗯。”於揚只是專心地開車，並不告訴她要把她帶到哪裡去。

連小然聳聳肩膀，既然他這麼決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也是肯定不會耽誤他自己的事情的，而她現在只需要安心地睡覺就好。

於揚轉過頭來看沉默的連小然，在想她可能猜測自己會帶她去哪裡，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嘴角帶著寵溺的微笑，他搖搖頭繼續專心地開車。

***

連小然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在於氏集團大樓的下面了，而於揚正在看著她微笑；他的眸子中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