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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南對你很好,你也該忘記那個人。”
“是,我忘記了,我真的忘記了,自從寄出那張喜帖後,我們再沒有見過,後來我聽說他帶著新婚太太出了國,我們這一生是真的就此斷了。
我想好好地過我的日子,可是命運再度給我出了一道謎題。我們一起參加那個蜜月團的當晚,是我和正南真正的洞房夜,無論是我們領證的那天,還是婚宴的那天,他都沒能進去,因為我太疼了,正南憐惜我,不敢硬來,所以兩次都中途放棄了。
之後一年間我們成功的次數數都數的出來。一開始正南還是很疼我,可是慢慢地他開始變得不耐煩,經常無緣無故地對我發火,後來演變成我們之間的全武行。就算最初他是真的愛我,我也是真的想好好被愛,在這樣的折騰之後,我們是真的不能了。
於是我第一次提出了離婚,那兩字一出口,他立刻就嚇住了,之後又恢復了追求我時的百依百順,我也真下不了決心結婚一年就離婚,想就這麼過過看吧。
只是他一看我不是真的要離,很快又故態重萌,可能我提離婚的次數太多了,漸漸的他也不放在心上了。
又過了一年我看清楚自己是下不了決心離婚的,就對他說,給我一個孩子,以後我們各不相欠,他同意了。我知道我們成功的機率不多,所以就去諮詢了一個國婦嬰的婦科專家,她給我一張測試基礎體溫的紙,教我每天早上醒過來後就測一□溫,然後記錄在這張曲線圖上,若24小時內體溫突然增加0。3到0。6度,說明進入排卵期,那天便是容易懷孕的日子。
我覺得我的一生真的是老天在做安排,我居然一次就成功,不過那一次也是我們最後一次做夫妻,等我懷孕後,正南基本上就已經不回家了,即使回來,我們也是各進各的房間,連話都很少說。現在他都是每天早上從外面回來,洗個澡換件衣服,然後送我去上班,再去警局報到,我們的家對顏正南而言就是一個換衣間。”
江疏影的大杯拿鐵已經喝完,她說她大概是說了太多話,把肚子都說餓了,尹書墨連忙說她去買些吃得飽的,她站起來時被椅腳絆了一下,疼的彎下了腰,一邊揉搓著一邊去了櫃檯。
江疏影的話如一枚炮彈在尹書墨的心裡激起劇烈的震盪,她不敢相信如此恩愛的家庭居然早已四分五裂,她看著那些有著繽紛色澤的甜品,不知道如何選擇,只覺得所有的豔麗都是虛偽的表象,世界的本質很髒。
尹書墨就那樣站在通透的玻璃櫃前,因為食物的精美,因為表象和本質,因為無法選擇和無能為力,而突然地流下淚來。
誰是誰的硃砂痣
江疏影趕到浦東紫金山的時候離九點還差兩分鐘,她在大堂給易涵打電話,剛剛撥通,就聽到身後響起“暢一首歌”的鈴聲,她一愣,直覺是自己手機在響,再一想,自己的手機正在撥電話,應該是碰巧用了相同的鈴聲,她下意識地回頭去找尋那鈴聲的主人,只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孩正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到她面前,此刻歌聲停歇,江疏影聽到電話裡突然傳出一個男聲:“疏影,我看到你了。”
江疏影愣愣地看著面前那男孩,他正微笑著收起手機,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疏影,我看到你了。”稍停,又加了一句:“我是紅顏坊的易涵。”
江疏影回過神來,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發愣了,她問道:“不對啊,我見過易涵,她是女的。”
“你說的是楊甄甄吧,她春節過後就辭職了,這半年來一直是我在和你聯絡。”
“什麼,你們換人了為什麼不說明呢,還有你為什麼還是用她的QQ?”
江疏影有一種被人欺騙的感覺,只覺得紅顏坊這做的也太離譜了。
易涵看出江疏影的不快,急忙解釋道:“因為我和作者之間都是郵件聯絡,我認為我是誰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文章是否出色。至於我用楊甄甄的Q號,是因為那是我們紅顏坊的工作QQ,編輯離職後都由新編輯繼續使用,而我沒有改易涵這個編輯名,是因為我的本名恰好就是易涵。”
易涵說完似乎覺得確實太過湊巧,怕江疏影不相信,又拿出自己的身份證給她驗證。
“看,我沒說謊吧。”
江疏影看完笑了起來:“真的這麼湊巧呢,我想起來我的稿費標準這半年來一直在漲,原來都是你在幫我爭取,謝謝你,易編輯。”
易涵也不好意思地笑著,易涵個頭不高,長的很斯文,穿著藍色T恤和牛仔褲,揹著個黑色的JEAN SPORT雙肩包,初看會以為是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