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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我彷彿有預感一般,心中一陣銳疼,臉立馬就白了。
我豁然站起扭頭就往外衝,橫衝直撞地穿過馬路,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往人群聚集的地方圍過去,瘋了一樣地推開人群擠在最前面,然後我就看到那副成了我一輩子噩夢的畫面……
☆、第25章 慘劇
我媽仰面躺在血泊裡,睜大了眼睛看著天空,瘦弱的身軀一顫一顫,嘴唇一張一合,似乎是想說什麼,最後卻是不停地吐著血沫……
後來混亂的過程我都記得不大清了,印象最深的就是手術室外,醫生摘下口罩,很遺憾地對我說了一句,“請節哀……”
我衝上去抓住醫生的白大褂,如同瘋子一樣地瞪大了眼睛衝著他大吼,“你這個庸醫!你們不是說我媽接受治療的話還是有希望的嗎?你現在卻叫我節哀?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給我治好了,我要告你們!我媽她只是病了!你去給我治病!去啊”
雁子站在一旁捂著嘴哭,陳恪在後面一把拉住我把我抱在懷裡,將我的腦袋按在他的肩頭上,另一隻手不停地輕輕拍打著我的背,他說,“程穎你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受點……”
我想,我為什麼要哭,我媽剛才還在和我爸說話,為什麼一轉眼她就從樓上掉下來了?醫生說她活不成了?肯定是誑我的,肯定是!
我雙手攥拳抵在陳恪胸口,牙齒碰在一起咯吱吱打顫,恨得渾身顫抖,陳恪緊緊將我箍在懷裡,不停地說,“哭出來吧,哭出來吧……”
手術室門開啟,推出來一張床,白布下面蓋了個人,我渾身緊繃,僵硬著身子轉身去看。
推車到我們面前停下,陳恪似乎要攔我,被我一把推開。
我掀開白布的一角,儘管陳恪立馬伸手去遮我的眼,我也看見了,我無法形容這一刻的心情,我甚至還在想著,如果是在拍電視劇,這一幕恐怕是要打馬賽克的吧。
旁邊醫生說,“你母親從十四樓落下,腦袋著地,後腦殼完全碎裂,如果想要恢復原狀,你們可以找一個入殮師給死者整理儀容……”
陳恪將我的手掰開,把白布從我的手心裡拽出來,隨後推車從我們面前離開被推往太平間等待火化。
雁子上前摟住我哭著說,“穎子,你要是難受你就哭出來吧,伯母如果知道的話肯定也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折磨你自己!”
我推開雁子,語氣平靜地說,“我不能哭,我媽會理解我的,我不能軟弱不能退縮,她不該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去,否則她肯定死不瞑目!”
在這之間,我爸一直遠遠地站著,滿臉的呆滯,甚至沒有看我媽最後一眼,林崢則是從始至終沒有出現。
我媽的葬禮在老家縣城裡舉行,她退休之前是小學教師,葬禮上去了不少她之前教過的學生。
我媽孃家那邊來了一個她的表弟叫趙無恙的,三十多歲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跟著兩個屬下,到我媽牌位前鞠躬之後伸手和我握手,道了一聲節哀順變。
葬禮後的這天晚上,已經人間蒸發了多日的林崢突然出現,一身風塵僕僕的模樣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趕過來。
他敲我家門的時候是陳恪和雁子都在,雁子起身去開門,然後看著門外詫異地說了一句,“你怎麼這個時候才出現,之前幾天去哪了?”
陳恪聞聲立馬站起來走過去,兩人在玄關和客廳的拐角處碰上,陳恪立馬一拳頭對著林崢的臉揮了出去。
林崢絲毫沒有防備似乎也是不想去防備,被陳恪一拳頭撩倒,額頭磕在鞋櫃的角上立馬流了半張臉的血。
☆、第26章 反胃
雁子尖叫一聲,我蹭地站起來,漠然地看了眼林崢的傷口,語氣平靜地說,“要打架出去打,我這裡廟小,撐不下兩尊大佛!”
陳恪鬆開抓住林崢領子的手,甩了甩拳頭回到沙發上坐下,雁子跑進屋找了紗布熱水給林崢擦血。
那天我和陳恪雁子一起從醫院裡出來,之後就沒有再見到過林崢。
法醫驗屍和警察現場偵查的結果都顯示我媽是意外失足跌下樓身亡,中心醫院病房陽臺的欄杆年久失修老化不穩,我媽靠在上面的時候欄杆斷裂摔了下來,醫院要承擔根本責任,唯一的補救就是賠款。
可是再多的錢能讓我媽活過來?人都沒了我要錢有什麼用?
這樣一個結果根本無法說服我,我媽在醫院住了那麼久都沒去過陽臺一次,怎麼偏偏這次去了陽臺,偏偏欄杆就在這個時候鬆動了?
而恰巧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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