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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後無奈一笑,“我不想跟你說沈奕,並不是想要瞞著你什麼,只是因為錢小文的關係,沈奕做的事情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不想讓錢小文知道,而一旦我告訴了你實情,你必然終將忍不住會去提醒錢小文,到時候害的就不止錢小文一個,連帶著沈奕這些年的努力都將功虧一簣,你不要忘記了錢小文的財經記者身份,或許最終不止是沈奕,如果她真的要追究,我的所有佈置則都將成為她魯莽的犧牲品。”
“可是……”可是或許小文已經知道了。
這句話我最終沒有說出口,這只是我的猜測,而沈知行的計劃顯然更為龐大,精心籌劃了這麼多年,自然不會允許任何環節出現差錯。
而以如今沈知行的性格,如果知道了小文可能會猜到沈奕的異常,又會對小文采取什麼樣的行動,我無法預料,即便預料到了可能也無法阻止。
我想,或許真如那句話,知道得越少越安全,一邊是好友知己,一邊是孩子的父親,天平左右搖擺,卻選不出那邊更重一點。
我咬了咬唇,努力將這個問題拋到腦後,“最後一個問題,”我抬眼盯著他的眼睛,一絲不苟地問:“安曉嬋,或者說是柳楚楚?這個我們之間所有矛盾的源頭,這麼久了,你是不是該把這個問題給我解釋清楚呢?”
他回視我,我也毫不認輸,他卻是率先避開了眼睛,低頭慘笑了一聲,“當年你不相信我和安曉嬋沒什麼,現在我依舊說我和她沒什麼,你會相信嗎?”
我動了動身子,將他按在我肩頭上的手摘下,“你只是一味地讓我相信你,可是你媽把所有的證據都擺在了我面前,你說,我該相信誰的?”
他捏了捏額頭,輕輕吐了口氣,“安曉嬋懷的那個孩子,確實和我有血緣關係……”
我抓住他手臂的指尖一個用力,他的手臂上立馬出現一道血痕。
他往我手上看了一眼,把我的手指拿過去吮吸了一下。
我想要扯開,他卻下了大力氣將我的手死死攥在手裡。
“阿穎,你先聽我說完,那個孩子確實是和我有血緣關係,但不是我的,是我大哥的。”
我怔了一下之後,隨即不由諷刺地譏笑出聲,“你這謊也太能扯了吧?你哥死了多少年了?他是鬼魂回來強姦了安曉嬋讓她懷孕的?你怎麼不乾脆說那孩子是你爸的……”
“阿穎!”他厲喝一聲,我驀然住口,看著他泛著紅光的眼睛,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是對逝者和長輩的侮辱,但是這麼荒唐的藉口是先從他嘴裡說出來的,無論如何我也無法讓自己把道歉的話說出口。
兩人這般對峙了半晌,最後他輕輕舒了口氣說:“阿穎,我知道有些事情你無法接受,但是那確實就是真相,你冷靜下來,讓我把話說完,然後再由你來判斷,再給我下結論判刑,好不好?”
我微微低頭,視線落在地面上他赤裸的雙腳上,沒有回答。
他嘆了口氣繼續道:“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他鬆開我的手,拉著我回到床上坐下,然後一把將窗簾拉開。
窗外光線透進來,但外面的天還是灰濛濛的,不像晴朗天氣的清晨,他背對著我盯著外面看了一會兒,說:“大概今天要下雨吧。”
我也看了過去,扯了下肩頭上的衣服,漫不經心地應道:“或許吧。”
我突然發現,困擾了我這麼多年的問題,我明明即將知道真相,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悸動。或許當年那個時候,我是急於想讓他給我解釋的,可是他那張嘴如同河蚌一般緊閉,只是沉默以對。而如今他要告訴我所謂真相了,或許答案早已在心頭根深蒂固地盤桓,所以這一刻到來的時候反而不那麼期待了,事情多去了這麼久,答案到底是什麼,或許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他是否願意張開他那副尊貴的嘴巴,將我心頭多年以來的那團結開啟。
他站在床前沒動,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上次在醫院的時候我跟你說了一部分,但那只是皮毛。當初沈文斌和我爸一起做生意,他們從縣城裡的木材生意開始,一直做到在全國都能排的上名號的傢俱城連鎖店,那個時候是我們一家人最高興的時候。只是在那之後,我爸和沈文斌之間出現了生意上的不同意見。”
“沈文斌是想要繼續擴張其他業務,而爸說當時的市場不太穩定,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等他們的資金足夠雄厚,經得住衝擊了,再拓展其他市場也不遲。其實一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們最後商量的結果到底是什麼樣的,因為在那之後,爸就車禍了。而車禍之後,沈文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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