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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著眼偏著頭,沒說讓他走也沒說讓他留,自欺欺人地好像這樣他就看不到我如此狼狽的模樣。
但他卻硬是要將我剛撕裂出來的傷口上再撒把鹽,他說:“阿穎,這就是你的選擇嗎?你覺得周郴他真的可以成為你下半輩子的歸宿嗎?”
我依舊閉眼不語,他則接著說:“我記得之前我們第一次重逢的時候我就對你說過,周郴他自己的婚姻都過得亂七八糟的,可你偏偏還是要往他這堆爛攤子裡撞,到如今”
我忍著渾身逐漸泛上來的疼痛,“之前是你帶我來醫院的吧?”
他頓了一下,又嗯了一聲。
我說:“多謝了,我又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吩咐的時候請沈二公子直說。”
他良久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語氣中帶著沉痛地又道:“你一定要跟我這樣說話嗎?”
我聽到這話輕笑了一聲睜開眼看他,也顧不得如今自己的臉上到底有多難看,“沈知行,沈先生,沈二公子,你讓我記得我們半個月前第一次見的時候你說的話,可你自己記得嗎?你記得當時在洗手間裡你說的什麼嗎?你對我說,‘您大概認錯人了,我只叫沈知行,’這句話我會好好記住,並且會銘記到下半輩子!”
沈知行的臉色一下子有些白了,連著說了這麼長一句話,疼得我有些眼前發昏,卻覺得心裡說不出的痛快。
他又道:“所以你現在和周郴在一起,這是為了報復我嗎?”
我呵呵笑出聲,扶著床稍稍探起身子對他說:“沈知行,你也太自以為是吧?報復你?哈哈哈報復也是需要感情需要恨的,如今的你在我的眼裡跟一個路人沒什麼兩樣,所以這樣的話你千萬不要再說出口,我怕我男朋友聽到了會誤會!”
小文帶著醫生進來,我因為這一個小小的動作渾身力竭,汗水幾乎浸透了外面的衣服,重重地躺回床上只有喘氣和忍痛的力氣。
醫生走到跟前掀開我的衣服檢查,隨即眉頭一皺厲聲道:“刀口疼了就直說,醫生會給你解決,不是早跟你們交代過不能動的嗎?這位先生你先回避一下,病人刀口開裂,我要重新給他包紮上藥。”
沈知行問:“嚴重嗎?我能不能幫忙?我是他丈夫”
我慘白著臉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他不是,前夫而已!”
醫生看了一眼沈知行,又看了看我,然後按響了床頭的呼喚鈴,“麻煩病人家屬都回避,護士會進來協助,你們在這裡只會耽誤我們的程序。”
小文拽著沈知行離開,我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任由醫生給我打止疼針,然後對腰間刀口處理。
他說:“毆打致脾臟劈裂內出血,脊柱下方受損錯位,送來的時候非常危險,只能開刀進行腹內探測出血口修復脾臟,你丈夫前夫,你吐了他滿身的血,簽字的時候手都是抖的,看起來很關心你。”
我盯著頭頂的白牆,很冷漠地道:“那是他欠我的。”
醫生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麼,刀口處理好了之後,又交代了注意事項。不能亂動,不能吃東西,等等。
醫生和護士離開之後小文進來,我看向她,她說:“林崢走了,說改天再過來看你,你好好休息吧。”
止疼針開始奇效,身上的疼痛也消下去不少。我說:“那你代我向他轉達一下,不用再來了,我不想看到他這個人,還有,小文你不要弄錯了,這個人他叫沈知行。”
小文眼眶立馬又紅了,說,“你不知道我接到他的電話來到醫院,手術室外面看到他胸口一大片都是血,臉比紙還白,醫生讓他籤手術同意書的時候我才看到他雙手上也都沾滿了血,寫了三個字,筆都掉到地上兩次,你不知道”說著小文別過臉不忍再說下去。
我睜大了眼睛,冷著心腸說:“可是他到底還是簽了三個字的名字,我想就算讓他簽下病危通知書他恐怕也是放不下他沈二公子的名頭”我閉了下眼,眼角一滴淚水順著眼角滑入枕頭裡,瞬間消失不見,我接著道,“小文,你昨天晚上還那麼語重心長地讓我和周郴好好過日子呢,今天不過就是被一個外人幫了一把,你就立馬反水倒戈了?你這意志也太不堅定了吧?”
她擦了一下眼淚,抿了一下嘴說,“發生這樣的事情周郴終究難逃責任,他在沒有解決好他老婆的情況下把你置於危險的境地裡,如果你不跟他在一起,這些事情不就都不會發生了嗎?”
我說:“你這是遷怒。”
小文爭辯,“本來就是嘛,你不知道之前多危險,醫生說如果不是林如果不是沈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