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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行緊緊攥著拳頭,下頜繃緊,我彷彿沒有看到一樣繼續說:“還有,你不要忘記了幾天前你說的話,我確實是夠賤,但也沒有賤到隨隨便便去吃回頭草的地步,你想象一下,如果我們真的重新在一起了,萬一哪一天我們正在親熱,你問我一句之前是不是也有人這麼對你,我該怎麼回答,或者我問你,你之前有沒有和那個女人上過床,你又該怎麼回答,你不要對我說你沒有,我不信,一丁點都不信,五年前不信如今更加不信,我不會你這麼多年會守身如玉身邊一個女人也沒有,同樣的,就算我說我沒有其他男人你也不會相信,所以說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有什麼好執著的呢?那天的話還有那一巴掌,我不會忘了,我骨子裡就是個賤人,我就是靠著男人走到現在的,陳恪,趙無恙,齊躍。周郴,還有其他一些你認識或者不認識的男人,我都是靠著他們的扶持走到現在的,可是那又怎麼樣?我畢竟挺過來了,他們好歹在我困難無助走投無路的時候幫過我。可這些你都有嗎?”
我靜靜地盯著沈知行的臉,看著他滿臉的慘白和僵硬,這些話我早就想對著他說出來了,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如今終於將所有的話都掏出來。可是我看著他如此反應卻並沒有感覺到有絲毫快感,一點都沒有,只覺得很悲哀,五年前依舊恩愛的我們怎麼也不可能想到五年以後我們會這麼面對面坐著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時又怎麼能想到如今的會走到現在這樣的局面呢?
可是造化就是這麼弄人。
我收拾好情緒,又喝了一口奶茶呼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你現在想的是什麼。你本來就已經說過了不再打擾我的生活,如今突然再找過來無非就是因為睿睿的緣故,你看到孩子了覺得自己受騙了,上當了,想要爭取一些看孩子的機會。對於這個我不反對,不論你對我如何,曾經做過多少對不起我的事情,但畢竟血濃於水,你確實是孩子的父親,之前我想著瞞著你,如今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也就這樣吧,你如果想要看孩子可以來看,但是我只要求一點,你不能和我搶奪孩子的撫養權。”
沈知行白著臉繃著身子坐在那裡,我明白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就只是小口小口喝著面前的飲料,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開口。艱難地擠出來一個“好”。
我點點頭,站起來就要走,他卻又叫住我,“我希望可以隨時去看孩子,但願到時候你不要阻攔。”
我遲疑了一下說好。畢竟如果我這會兒把他逼得太緊的話,我不確定反彈力是不是會呈正比增長,只能先把他穩住了再尋找其他的對策。
他又說,“關於策劃案的事情,是在我離開之後沈我叔叔他又做的決定。所以我也是回來之後才知道合作商又換了的事情,之前因為一些事情我和沈董事長有些地方意見不合,所以有人趁機想要往我身上潑髒水,卻順帶的殃及了你,這件事情我真的是不知道,況且你們公司得到這個標確實是憑著你們自己的實力,而不是那些負面訊息說的那樣,這件事情我最清楚,只是當時我不在國內,否則一定不會允許發生。”
你自然不在國內,你忙著帶著妞們在國外度假呢,但這話我自然不會對他說,我點頭,“知道了,我相信沈先生的人品,肯定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如今事情已經解決了,所以就不勞您操心了。”
☆、第70章 賊心不死
至於雁子,總覺得這麼多年沒見了,如今再次重逢,中間已經隔閡了不少,況且如果叫了她,陳恪必然跟著出來,我不想讓原本就已經有些脆弱的友情再有什麼不測。
而小文,這會兒大概正在某個地點蹲點呢,我也無意去打擾。
最後我就又去看睿睿,到了康復中心院裡,就看到齊躍正拿著一支玫瑰花一瓣一瓣撕下來往水裡扔。
我走近了才聽到他嘴裡在唸念有詞,“她喜歡我她不喜歡我她喜歡我”撕到最後一瓣。輪到“她不喜歡我”。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他扭頭看到是我,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我在他旁邊坐下,看著滿池子的花瓣調侃,“滿池子的魚都要被你毒死了!”
齊躍長長地哀嘆一聲,“我覺得現在我已經快要死了!”說完他仰面躺著水池子邊沿上枕著胳膊睜大眼,“程穎,你知不知道愛而不得是什麼感覺嗎?”
我想了想,還真不知道,遂搖頭,曾經我和林崢在一起的時候兩廂情願。所以並沒有體會過什麼是愛而不得。
齊躍撫著胸口繼續嘆氣,“那感覺就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