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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對她舉杯。

雪影拿起杯子，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臉，她就覺得眼睛熱熱的，淚珠不聽話的滾了下來。

凌霄抬手輕輕的為她擦去眼淚，“不必多說什麼，我明白你的意思。真的需要我消失的時候，只要一個眼神我就會懂。現在的你，還需要我。”

她知道不該在他面前顯示脆弱的，她該拒絕他明確的告訴他，她不需要他。然而聽到這麼窩心的話，感受到他對自己的呵護，她就是說不出口。

他靠近她身邊，將她攬進懷中，“雪影，別哭。”

“你好壞！”雪影流著淚輕聲指控。

凌霄乖乖的應下，“是，我很壞，我總是把你弄哭。”

“你還總是欺負我！”雪影繼續指控。

凌霄挑了挑眉，他有嗎？不過，面對雪影的抱怨他也只好承認，“是我不對，不該總是欺負你，我道歉。”

“你還……”雪影咬住唇，很想將心裡的委屈一股腦的抱怨給他聽，然而真正觸及心中的傷時，她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還怎樣？”他伸手輕撫著她的臉，拇指刷過她的唇，“不要傷害自己，我會心疼。”

“你知道，我們……成不了夫妻，不可能在一起。”雖然提及這些會讓彼此都痛，但是卻不得不說，曖昧不清只會讓傷害更深。

“誰說在一起的一定要是夫妻？”他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他清清楚楚的說道：“我只是想守著你，像親人一樣在你身邊，直到另一個值得你嫁的男人出現為止。”

“可是，豔如，這對豔如不公平……”

“瀟豔如，自會有別的男人給她幸福，而那個男人不會是我。”

“為什麼，你們已經成親了不是嗎？”

凌霄深情的看著她，“成親那天，我本是打算趁亂帶著你走的，可是我卻發現你先一步離開了皇朝，於是我做了有史以來第一個逃婚的新郎。”

雪影垂下臉，小聲說道：“姨娘、姨丈還有豔如一定恨死我了，你逃婚，會影響到你繼承夜帝的。”

“也許他們不會恨你，反而會感謝你，雪影，我不想做夜帝。”他用手指著心口的位置，“縱然夜帝擁有無上的權力，可是這裡不自由。”

雪影趴在桌子上，為著自己所做的一切而感到羞怯和苦惱。看到雪影如此，凌霄輕撫著她的秀髮，“怎麼了？”

片刻後，雪影抬起頭來，隨意的抹了下眼淚，然後對著凌霄笑了笑，她吸吸鼻子，端起酒杯，“我好想喝酒，陪我喝一杯吧。”

今夜，他說的很清楚了，他只會像一個親人一樣陪在她身邊，她還在猶豫矜持什麼呢？多了，反而會覺得她還存有幻想，她也該鼓起勇氣面對的，她不能再逃避了，逃避只會讓問題更加複雜，今後她會像一個妹妹一樣的。

“好，就陪你喝一杯！”消失了這麼多天，就是為了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他不想嚇跑她，再次出現在她面前，他想他能夠單純的把她當作妹妹的。

這一杯酒就像那夜最後的一個擁抱，他們看著彼此，笑了。

凌霄看了看周圍的那些人，他擰緊了眉，看到凌霄的樣子後，雪影輕輕笑出聲，“要不要我請其她姑娘來陪你？就像他們一樣？”

“你笑我是不是？小鬼！”凌霄輕點了下她的鼻尖，然後拉起她，“跟我走！”

“要去哪裡？”

“陪我去看星空！”

躲開煩擾的笑鬧，他們想尋求一方寧靜。手牽著手，來到後院中，肩並肩坐在臺階上，仰頭看著夜幕上的點點繁星。

“哥哥……”

良久之後，他輕輕應了一聲，雖然還是不喜歡她叫他哥哥，但是他會逼自己習慣。如果答應她對他的這個稱呼就能換回雪影的笑，那他答應又何妨呢？

“你說我壞不壞？”

“我喜歡你的壞！”

雪影直起身不依的輕捶了他一下，“哈，你是承認我壞咯？”

“那，你不壞，一點都不壞，你很善良，這樣好了嗎？”凌霄看著雪影，他一時還不適應雪影忽然間的性格轉變。她居然對他撒嬌，以前她從不撒嬌的。

雪影垮下雙肩，看來撒嬌不適合她，本以為這樣可以消除他們之間的尷尬，可是似乎她用錯了方法。

傾身倚在他的肩上，酒燻微醉，她閉上眼睛。凌霄低首看了她一眼，只是很自然的輕撫著她的秀髮肩膀，此時此刻什麼話都是多餘的。

月姬和石玉成從二樓的窗戶間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