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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守婦道婦德,並無不妥,原因在臣身上,臣不想耽誤慄氏,請太后不要再問,只請您恩准。”王齡拒絕回答。
衛林下很是頭疼,按說這不過是王齡家事,但慄薇姮卻實在有些特殊,一來是霍國老太后的賜婚,二來,若真無故被休,奚照庭那裡難免會有不滿,如今朝政艱難,她可不想兩位得力大臣因此生了嫌隙讓人鑽了空子。
“待我問過慄……”
“太后,此乃臣的家事,就算您不恩准臣也會如此做。”王齡說道。
“王卿你也知道,你這門婚是霍太后賜的,如果沒有正當理由休妻不是拂了老太后的面子麼?”奚照庭那一層她還不能跟王齡明說,真讓她為難。
王齡從容笑了從袖中拿出一份奏摺:“臣之意圖都在奏摺之中,還煩請太后先行看過再做定奪。”
他呈到面前來,眼神掃過案上又疑惑地看了看衛林下一眼:“太后在看太上皇的御筆硃批?”
“嗯。”衛林下草草應付,翻開摺子。
匆匆看過,衛林下合上摺子,想想,起身點著蠟燭一點點燒成灰燼打著旋飄落在地衣上。
她有些安心,王齡確實是個棟樑之才,他摺子上寫的這些是她考慮了許久才形成的想法,只是兩個相似的計劃裡那個要受委屈的角色不同,她想的是哥哥衛風致,而王齡卻要自己去擔著。
“這事與你要休妻並無關係!”雖然效果會更好,可她不想他因此連家都毀掉,那樣太不近人情了。
“您誤會了,即便不為此,臣也一定要這麼做的。”王齡說道。
“讓我再想想。”看著殿外,花紅柳綠的時候為何就有諸多煩心事呢。
思來想去,衛林下決定不過問,只在王齡宣佈休妻的時候下了旨意略微責斥了一番,慄薇姮淚眼汪汪的來求見,衛林下只得安慰她會嚴厲斥責王齡,先讓她在宮裡安置了。
這事暫先這樣拖著,正巧燕國有報,燕太子傷寒不治身亡,燕王本來就子嗣稀少,這樣一來再只能立庶子了,衛林下恩准立了庶子賣燕王一個面子,回頭讓豐收派人暗中收集燕國君臣與人往來的證據。
燕國,終歸是一個大患。
秋天的時候,西征大軍得勝回朝了,衛林下帶著不滿兩歲的小皇帝奚祁郊迎大軍,有功者或加官晉爵或開衙建府起居八座,將軍烏顏律雖是異族,衛林下仍舊力排眾議晉其為大將軍,並將前朝一位老死在京的王爺府邸賜給了他,惹得朝臣們頗有些不平,甚至有人上密摺將奚臨軒之死的矛頭指向烏顏律,衛林下攢著不批覆不發還,然後召來烏顏律,隱去上奏摺名姓給他瞧了,烏顏律是個直性人,氣得紫棠臉有些發黑,竟至用他母親的性命發誓。
自然,這些衛林下都知道,不過,這是籠絡大臣的手段,不得已而為之。
未幾,衛林下又聽聞右相王齡與烏將軍齟齬不斷,終於有一天烏顏律上了摺子告狀,告王齡插手軍務、又砸他將軍府車轎洩私憤,這摺子就像一個導火線,各種告狀的摺子紛至沓來,有說他京郊圈地奪民生路,有說他借支國庫銀兩放高利貸,有說他排除異己,重用一批高門望族子弟,總之,除了沒有強搶民女之外幾乎都佔全了。
摺子摞起來有一尺高,衛林下先宣來王齡,關閉殿門,大聲申斥了一番,後又讓太監捧了這些摺子到朝堂上,又狠狠斥責一番,奪去右相之職令其閉門思過。
正巧這會兒又有人來湊熱鬧,南內一位太皇太妃來奏陳,說她兒子長陵王生病她要去封地探望,還抬出了太上皇已同意的說法。
“他老人家愛子心切哀家可以理解,不過,哀家奉旨訓政,遵的是國法,國法有定,除非太上皇崩逝,否則諸位嬪妃不得前去皇子封地,如果哀家給您破了這個例,各位都去討太上皇老人家的可憐,這國法還立了有什麼用?您但請回去吧,長陵王的病哀家會派太醫院最好的太醫去,回頭去給您覆命。”衛林下給打發了。
但凡有些常識的人都知道不能令她們離京,否則將來她如何令諸王聽話呢。
爾虞我詐的日子總是過得艱難而緩慢,在衛林下的意識裡已經過了很漫長的時日,可抬頭一瞧殿外,才剛剛飄了點稀疏的雪花兒。
青州再遠,她哥哥應該也到京了吧?她給衛風致在吏部重新安排了職位,沒有讓他一步登天,這樣朝臣即便對這國舅有不滿也不至於太過。
衛風致來見她了,那兩撇難看的小鬍子蓄的更長,依舊有些沒心沒肺似的笑。
“沉璧,你不該此時叫我來,青州還有事沒有安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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