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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上發上,恍惚周身有淡淡的光白光。
他沒有絲毫驚訝,只是把膝上放著的模樣怪怪的琴放下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理所當然地牽起她的手說道:“剛煮了狍子肉,不過不是秋天,不夠肥,如果你還想吃蝦米,一會兒我去水泡子裡撈一點來。”
“不過,你不先給鄰居們介紹一下我麼?”衛林下微笑問道。
他的手是暖的,不再是十一年前那樣微涼讓她提心吊膽的了。
“我妻子,沉璧。”奚臨軒的口氣仍舊很是平靜,就彷彿他們之間從不曾分開過,就彷彿今天也不過是他們的一頓平常午飯。
鄰居們很是熱情,一個紅臉蛋的中年女人帶著大大笑容的過來,滿眼的驚訝,一邊稱讚衛林下:“難怪秋先生一直等著等著,原來夫人這麼漂亮,我們草原的姑娘們這下可沒希望了。”
熱情的人們走了,帳篷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牽手站著,面前還有吊著的鍋,正冒著誘人的香氣。這個帳篷不大,陳設簡單,一圈圍著帳篷席地的厚地毯,一張不大的床,兩個簡單的木頭櫃子,樸實得很,一點雕花都沒有,因此就顯得旁邊那帶著鏤刻圖案的低矮貢案及上面擺著的銅質酥油燈和香燭奢華極了。
“餓死了,先吃飯吧。”衛林下過去掀開鍋,滿滿的一鍋肉,還好,護送她來的幾個隨從也不用再啃乾糧了。
奚臨軒遞來幾隻碗,又把床上放著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方桌拿下來擺好,又放了一個草編的蒲團,隨從們不肯進帳子衛林下也就隨了他們,他們都是可靠的人,護送她到此之後他們就會隱姓埋名各自回家鄉過安穩日子了。
奚臨軒不吃,只是看著她,看得衛林下有些不好意思:“有沒有餅或者米飯?只吃肉太油膩,容易胖。”
奚臨軒去開啟櫃子,端出一個蓋著白布的笸籮,掀開,裡面整整齊齊放著幾隻圓圓的餅,看起來還挺可口的樣子,衛林下不客氣地拿過一隻掰開泡進肉湯裡,果然很美味,當然,也許是她這一路走來都沒什麼心思吃東西,只啃幾口乾糧應付的結果。
她吃完了,雖很有吃相,但用帕子擦擦嘴角仍是沾了些油腥。
“這麼能吃怎麼還瘦成這樣,不知道都吃哪兒去了?”奚臨軒慢條斯理地把餅掰得碎碎的隨意吃了幾塊兒。
衛林下不理會,站起來到床邊,掀開那淺灰色狼皮褥子瞅了瞅,那是一整塊狼皮,四邊上用羊皮裹著,沒有毛的那面中間又繡上了精美的圖案。
“這褥子,很精緻啊,哪裡買的?”衛林下問道。
“狼皮是我的,其餘是別人幫打理的。”奚臨軒說道。
躺上去,果然很暖,再扯過輕軟的羊毛毯子蓋著,舒服無比:“碗筷先放著,我睡醒了再洗……”
暖暖的被子,安靜的草原,沒有顏色暗沉的宮殿,奢華無比的傢俱,也沒有杵著的一堆不動聲色的太監宮女,更重要的是沒有讓人一想到就煩心的朝政,加上一路勞頓,衛林下很快就睡著了。
睡夢間,鼻端彷彿一直飄著花香的味道,待一覺醒來,帳篷裡已有些昏暗,扭頭看了看,奚臨軒不在帳中,衛林下舒服地抻了抻胳膊,吃飽了就睡,隨便睡到醒的時候,這才是神仙般的日子呢。
剛坐起來還沒穿鞋子就聽外面傳來孩童歡快的叫聲,還有奚臨軒淡笑著回應的聲音,哦,還有兩個女子的聲音,與午間那中年婦人生硬的話不同,這兩人說的是熟悉的中原話。
“主子,您怎麼做這些,這羊奶等我們來擠就好,您快歇著,我們拿來了一些乾肉、炒米和酥油,還放櫃子裡麼?”邊說著話,簾子被挑開,兩個典型草原打扮的女子進來了,放下東西正要往櫃子裡收拾,一打眼看見了坐在床邊的衛林下,兩人愣了愣,忽而齊齊跪地:“奴婢不知主子來了,奴婢失禮,萬望恕罪。”
衛林下認出來了,這是當年她給奚臨軒千挑萬選的兩個宮女,十餘年未見,她們也不再年輕,大概由於草原風大水少,怎麼看都不似當年水靈了。
“這又不是在老家,跪什麼跪,快起來吧。”衛林下邊說著邊慢條斯理穿了鞋,看了看地毯上放著的東西,看來,是她們一直在照顧奚臨軒的生活,就說麼,奚臨軒怎麼能把餅做的那麼好看又好吃,“再說,這些年虧你們照顧秋先生,我還不知怎麼謝你們呢。”衛林下說道。
“奴婢慚愧,這些年對主子照顧不周,還請您責罰。”兩人又齊聲說道,低眉順眼的樣子和這一身草原袍服實在有些不搭調。
又一個人掀門簾進來,端著一個大大的碗,徑自去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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