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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林下索性把餅掰碎泡在湯裡吃,正掰著,隱隱見一紙卷,小心瞧瞧四周,衛林下把那餅中小小紙卷拿出來迅速開啟看了,上面寫著四個字:平安,勿念。
這四個字如同救世箴言讓衛林下安了心,連飯都比往日多吃了些,因這四個字,衛林下又覺得自己有許多事做,譬如,她想,奚臨軒雖平安,怕也吃了不少苦,身上的衣衫定是不能再穿的,又到春天,她親手為他縫一套,再把從小到大虛真師傅命她帶著的平安符縫進去,保佑他一生平安。
天氣暖和了許多,衛林下讓宮女開了門窗透些新鮮空氣來,一冬了,屋子裡的味道都有些發黴似的。
那天,衛林下正小心翼翼給袍子打最後一個結,只聽到許久不得聽聞的豐收歡快的聲音從外傳來:“太子妃,太子妃!”歡快得像過年。
衛林下咬斷線插好針起身把袍子展開看了看,好像還工整,聽得豐收通通通的腳步聲進了房門衛林下便道:“你慢些,地滑,看摔著了。”
“殿下回來了,殿下回來了。”豐收跑進來,身上那衣服仍舊是一個月前的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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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豐收,你看看,這袍子殿下會喜歡嗎?”衛林下問道。
“會,您做的殿下哪有不喜歡的道理,太子妃,您看要不要……”
“豐收,你幫我簪兩根簪子,我到門口迎接殿下去。”衛林下把衣服摺好放在床邊。
豐收陪著衛林下到門口,卻見門口的小廝們都在探著頭雀躍的樣子,等了好半天才見車駕回來,旁邊跟著幾位屬官,王、穆二人也在,奚臨軒仍舊坐在輪椅上,仍舊是一月前那身衣衫,神色頗有些疲憊。
雖是高興的事,但闔府上下都膽戰心驚了月餘,此時不知該弄出些什麼聲響才合宜,索性便都靜悄悄的。遣退屬官們,小夫妻倆進了內院,院中的綠意讓奚臨軒有了些感慨:“草已然綠了。”
“是啊,春天了。”衛林下和一句。
回了房,宮女太監們識趣地退下了,奚臨軒便拉住衛林下的手說:“瘦了。”
“瘦了可以簪小一點的花了。”衛林下說道,又看看床邊的衣服,過去捧來,“這是妾身為殿下做的衣服,手工粗劣,還不知道是否合身,殿下不如先泡個熱熱的澡試一試衣服?”
衛林下本是好意,可待喚宮女們抬來了熱水準備好了浴桶,奚臨軒卻又不循常路,把平日裡服侍他洗澡的太監都攆了出去,非讓衛林下伺候著。衛林下微紅著臉,站在那兒暗惱,這算怎麼回事,青天白日的他們兩個關在屋子裡……還要面對光.裸.裸的奚臨軒。
“愣著幹什麼,一會兒水涼了凍著了本宮怎麼辦?”
從幫他脫去外衣、裡衣直到扶他進了浴桶,衛林下的臉都紅得發燙,看著泡在水裡的寬厚的背,想看一眼吧又覺得不妥,於是便斜著眼睛,眼珠轉過來一下就立刻轉到一旁,弄得做賊一般。
“擦擦背。”
“頭髮!”
“下手重一點,又不是拍蚊子。”
衛林下攥著帕子在他背上擦來擦去。
“前面。”
手順著肩膀往前,冷不防被一隻手給拉住在脖子和前胸擦了又擦,衛林下的臉幾乎貼在了他頭髮上,想掙脫又掙脫不開。
“本宮的字裡面也有水。”奚臨軒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嗯?是什麼?”衛林下問道,人家都有字,可她從來還不知道他的。
“秋水。”奚臨軒輕聲說道,似是覺得不雅。
秋水……這個果然是很明顯的水,只是好像有點沒氣勢,有點女兒氣。
“我出生那會兒,太監去稟皇上,皇上當時與妃子游船,一位妃子正隨口做了一句詩,臨軒遠望,秋水如藍,皇上順口就賞了我這個名和字。好在那位娘娘沒說臨窗遠望,否則便太難聽了。”奚臨軒的口氣很是隨意,還有一些調侃。
衛林下手正搭在他肩膀上,聽他這樣說心裡便不覺一酸。
母親常說,自己和哥哥出生之前,爹爹總要關在書房裡翻書閱卷查許多個名字出來,然後和娘商量,都是到他們滿月了才定下了名字,雖然名字未必代表著什麼,雖然知道奚臨軒並不得寵,可沒想到從小便是這樣。
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從他這個兒子出生便不甚在意,甚至都怠於花一點點功夫取一個名字。
不自覺地,衛林下雙臂環住他的肩膀,頭貼著奚臨軒臉龐:“秋水很好聽啊,我叫沉璧,沒有水,璧也無處可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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