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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必、欲、其、死!”
萬翼微笑著從曾榮手中抽出奏章,“那麼這張奏摺,便決不能再遞上去。”
曾榮大驚,“何出此言?”
“曾大人覺得……當今聖上是何脾性?”
曾榮左右看了下,吞吐卻堅定地道,“——死要面子!”
噗!
萬翼差點沒憋住笑,曾榮這形容實在是太精準了。
“如此,曾大人你想,多年前君敏言一案雖然是商量仗著當年的皇上年歲尚幼,加之後宮干政才得以構陷,可定下罪的畢竟是皇上本人……尤其皇上又是那般要面子的。”萬翼意有所指的停下。
是啊,若他堅持以此罪名告商量豈不是讓皇上自打耳光?到最後也只會讓皇上惱羞成怒,庇護了商量……思及此曾榮嚇出一身冷汗,可末了,摸了摸這一身傷,還是不甘心,“這,難道就這麼算了?”
萬翼冷冷一笑,從懷中摸出一紙早已寫好的奏摺。
曾榮開啟一看,只見言辭犀利,切中要害,殺氣撲面而來!
他長嘆之聲,自愧不如,“萬郎,你真是高……高啊!”
歷代朝廷,官員們或多或少皆有犯錯,犯錯其實不要緊,縱觀漫漫人生,東山再起的不在少數,但有一條雷池,是絕對不能越過的,那就是威脅到皇權的尊嚴!
萬翼通篇奏摺沒有直接提到為君家翻案,但著重從側面隱射商量為首輔多年,擅權無君把持朝政,是為犯上!二則,將抄家那日偽造的文書連同錢疇的親口指認一併呈上,徹底斷絕商量起復的可能!
“曾大人可以明日一早就攜子帶著這張奏摺面聖,”萬翼意味深長的道,“趁著這身傷痊癒之前……可不能白費了這身好傷啊。”
是的,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為君家翻案,君憐我只是被她故意推上臺面吸引注意的幌子。
她拉攏曾榮真正想對付的其實是錢疇,去商量這一得力助臂後,再從錢疇這個突破口擊破商量……
這出連環計後,首輔之位……萬翼緩緩握拳,眼中勢在必得!
翌日上朝前,商量原本乍聞錢疇被抄查一事惴惴不安的心,在看到錢疇完整無缺的站在面前時平靜了下來。
“大人放心……小臣之前早就安排好了。”錢疇還是如往日一般恭謙地道。
商量滿意的哈哈一笑,“你辦事,老夫自然放心。”
錢疇恭敬的應,“是。”
商量招手喚他過來,唆使道,“老夫也不會讓他們好過,一會我呈上奏章後,你也出面痛斥萬翼曾榮……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錢疇一一應是。
末了,商量拍拍他的肩,捋了下鬍子“聽聞你家三郎極為聰穎,才思敏捷,下次春閨前帶來給老夫瞧瞧吧。”
“多謝大人抬愛!”
一切看起來都是這麼美好……嘖,那一瘸一拐還要兒子扶著上朝的曾榮可真不美好!在商量躊躇滿志的與群臣遞完奏章,等著皇帝下詔逐了這些礙眼的傢伙時……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首輔商量為官多年,結黨營私擅權無君……”
“什麼!”晴天霹靂!商量不敢置信,被逐的竟然是自己?!“皇上,臣冤……”
“皇上,微臣有本啟奏。”打斷他的話的正是他的心腹大臣錢疇,“臣,也要參商量——”
“錢疇你……”商量臉色煞白,難以置信。
一邊的曾榮早已經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痛斥商量不滿他不欲與之同流合汙,屢次加害與他!說到動情處,父子倆抱頭痛哭,那哭得紅通通的眼睛鼻子,那臉上被衝得四散的粉脂溝壑,顫悠悠的四肢與一身傷痛,真是令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萬翼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們夠了,別演過頭了。
牆倒眾人推,見皇帝已明顯下了旨意,商量的心腹也帶頭倒戈,嗅覺敏銳的朝臣意識到風向變了,紛紛跳出來撇清關係,你一言我一語的再踩一腳……
商量面如死灰,伏倒在地,知道大勢已去。冷汗不住如雨而下,直至下朝竟不能起……
還是萬翼親自掖起他,柔聲道,“商首輔,再見了。不知在下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再見到你。”
“恭喜,先提前預祝你高升。”祁見鈺奉上一杯酒,先一飲而盡。
萬翼也灑然回敬一杯,“承鈺郎吉言了。”
濟王殿下今天罕見的穿了一身鮮亮的蔥綠紗衣,頭上還騷包的插著一柄紅玉發笄,萬翼忍了又忍,到底還是含蓄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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