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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根蠟燭,而後跟隨睿帝祁見鋮走向天青色緞子搭成的臨時神幄。
圜丘壇共設七組神位,每組神位的神幄各不相同。上層正面的主位是:皇天上帝神牌位,其神幄呈多邊圓錐形。
第二層是放在東西兩側為從位:日月星辰和雲雨風雷牌位,神幄為長方形。
神位前擺列著精緻的玉、帛以及宰殺好的整牛、整羊、整豬和各式酒水、果物、菜餚等大量供品。其中單是盛放祭品的器皿和所用的各種禮器,就多達七百餘件。
萬翼俯下身,當著皇帝的面仔細檢查這些貢品禮器有無缺漏,祁見鋮理所當然的什麼刺也挑不出來,開玩笑,祭天這些繁瑣得驚人的準備工作自然要交給專業人士,他光是用瞧得都有點眼暈。
一路往下走到正南臺階,沿階東西兩側,則整齊的排列著兩行長長的高大鐘樂,古銅色的編磬、編鐘、鎛鍾等六十多種樂器組成中和韶樂,在夜色中沉默的佇立著,肅穆壯觀。
一路上祁見鋮都沒有開口,只是在萬翼專注做事時垂目看了眼她認真的側顏,隨後踱步走到一處編鐘的鐘架前,這套編鐘的鐘架高大,呈曲尺形的七根彩繪木樑兩端以蟠龍紋銅套加固,全長十米,高近三米,由六個佩劍武士形的銅柱和八根圓柱承託,構成上、中、下三層。
祁見鋮抬頭輕撫著上層的銅鐘,“朕小時候曾經見過一次父皇,那時他正在奏一座只有三枚一組的編鐘。”
涉及先皇帝,萬翼不敢搭腔,先跪了再說。只是掃過眼前33枚一組的宏大編鐘,恐怕那鍾是蒙古人掠來給先皇帝排遣寂寞的。
“他對朕說,此鍾只有在宮廷演奏所用,故國一別,他再也沒有聽到熟悉的鄉音,只能偶爾自己敲敲,聊以自慰。”祁見鋮回首看著跪在眼前的萬翼,視線卻透過她投向遠方,“他至死都未等到故國來使,鬱鬱而終後,也只能匆匆埋骨他鄉……”
年輕的皇帝面上沒有波動,沉沉的目光卻是夜色也無法遮掩的陰霾。
萬翼抿緊唇,更伏下頭掩住表情,這種時候絕對沒有任何比沉默更好的回答。
“怎麼不說話?”見寵愛的臣子屏息嚴肅起來,祁見鋮卻是笑了,而後親自挽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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