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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天請命。願下雷霆之詔,分敕山川之神。朝階齊寸雲,暮洽千里。使歲得中熟,則民猶小康……”順帝捏著手中的青藤紙,饒有興致地誦讀以丹書所填的祈雨青詞。
時年西北春旱,萬翼所呈的祈雨青詞,依然深明他心。
為君,最忌諱臣下揣摩聖意。
但三年來,萬翼卻將這度,把握得極好,既讓他明心爽意,又不會過了度,引他忌諱生厭。
祁見鋮在誦讀空隙,掃了眼端正跪在他腳下的緋衣臣子,蹙了蹙眉,不欲讓他這麼快起來。
對於順帝而言,萬翼最大的錯誤,便是他做得太好了。有這麼一個太過貼心合意的股肱之臣,不由令他覺得有些危險,時時不忘打壓他。
直到將整篇青詞唸完,祁見鋮才開口令他起來,“這篇青詞明日頒佈下去,無需再更動了。”
萬翼神態自若的撩衣起身,面上笑吟吟道,“能令陛下滿意,這是臣的榮幸。”
祁見鋮一瞥,繃著臉道,“嬉皮笑臉,成何體統。”
“對陛下何須做作?”萬翼道,很是一派君臣和睦情深。
祁見鋮也不管他胡言亂語,直接拂衣坐下,對萬翼比了個手勢,萬翼也知趣的緊跟著坐在他的下首,“陛下有何賜教?”
如今祁見鋮終於比萬翼稍稍高了半指,因此不再像從前那樣,不論他站著還是坐著,都要萬翼跪著,永遠矮上他一截!…_…||“朕聽聞,你與皇兄今日一敘舊情。”祁見鋮呷一口茶,一旁候著的內侍等他放下茶杯後立刻又滿上。
萬翼倒不意外為什麼皇帝會知道他與濟王的私下邀約,他只是托起茶杯,遞至唇邊輕輕吹了吹,闔眼悠然深吸口茶香,“好茶!”
祁見鈺也不催促,只睨了他一眼。
萬翼等輕呷口茶後,方長吁短嘆道,“人美是非多啊……”
祁見鋮忍不住額角抽搐了下,冷聲道,“這麼說,皇兄依然還對你迷戀不已?”
萬翼捏起自己的下巴,對小皇帝充分展示完他的美貌,“孔子曰,食色性也。”
祁見鋮拍下他的手,“那萬卿有何打算?”
萬翼搖了下食指,“臣只對濟王殿下,說了一句話。他便知難而退。”
小皇帝挑起眉,“什麼話。”
他別有意味道,“萬翼,從不……屈居人下。”
“哦?”也不知順帝究竟是聽清了,抑或是會錯了意,他垂眸緊盯著萬翼,拉長聲道,“萬卿,好大的口氣。即便在朕的面前,也敢如是說?”
萬翼微微一笑,牛嚼牡丹一般,一咕嚕喝完了杯內所有茶,他抹了抹淡紅的唇角,半真半假道——
“萬翼什麼不大,偏生膽子……倒是不小呢。”
第四章
滿樹和嬌爛漫紅,萬枝丹彩灼春融。
陽春三月,這個時節是桃花開得最燦漫的時分。一枝盛放的桃花被樹下人輕握在掌中,他的面容曖昧的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若非那斜飛入鬢的眉梢掩不住意態風流,當真雌雄莫辯。
“憐卿,這枝可好?”
“只要是爺給的,奴家無不喜歡。”憐卿託著腮,目不轉睛地盯著樹下握著桃枝的白衣青年,嘖嘖,當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紅。
萬翼剪下那枝桃花,無視一旁的花神醫,將那枝桃花輕輕插在憐卿發上,而後退開一步又仔細調整了下位置,方才滿意地收手。
“爺,好看嗎?”憐卿起身,擺弄了下頭髮,拋去一記媚眼……
樹上的影一忍不住背過身,痛苦的撫額。
當假鳳虛凰到了以假亂真的最高境界時,他的世界觀人生觀已經徹底被顛覆了。
公子……憐卿……你們倆個其實是來報復社會的吧。…_…||這廂,萬翼將憐卿飄來的媚眼打掉,“憐我呢?”
“還待在屋裡呢,說什麼也不過來,”說到這,憐卿道,“女人心你就不懂了吧,她好歹也曾是大家閨秀,哪有勇氣大咧咧的坐在這看我們打情罵俏?”
“女人心……”萬翼默默地重複了一遍,其實……她,她也是女人啊。
作為一個女人,還不如一個男人知心,實在是太失敗了!
花神醫聞言立刻精神振作,一把又撲上來握住憐卿的手,情真意切道,“姑娘此言真是直入心肺,女人心……在下也不懂,為求解答,可否讓在下看一看姑娘的胸口?”
憐卿面無表情的抽回手,“流氓!”
“姑娘此言差矣,在下……扒拉扒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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