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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到達入微罷了。
這麼一算,這上億人口中,也不過只有幾百位入微境強者,而他們中大半,就集中在了寒雲城。
鳳喬聽到流風詳細介紹後,真的忍不住咋舌。她還記得在帝牢山脈裡,流風曾輕描淡寫的說,“這天下,開陽太多”。
但對於他來說,的確是這樣。
鳳喬一個猛扎子扎到水底,在水底不顧酸澀,瞪大眼睛看著波光粼粼水面之上的閃閃亮光,半響又閤眼,任憑自己漂上水面。
閃光的是鑲嵌滿房頂的月光石,這是一種修煉者常用的照明工具。這些小石頭雖然平凡,常見的卻都是些不足嬰兒拳頭大小的不規則的石塊,暗黃、淡藍、淺灰、黑褐,遍佈細碎石紋褶皺,著實難看。也不是沒人動過把它們好好雕琢一翻的心思,但這種石頭實在太脆弱,輕輕一敲就會碎裂。
不過,人們也曾從礦洞裡開採出或大塊或潔白或無瑕的月光石,也有大師能夠將它們雕琢出美麗的形狀,然而,那樣的月光石就早已超越了照明的作用,成為彰顯身份昂貴珍惜的寶物。
流風給她安排的這座房子,照明用的就是些淺色的、疤痕較少的月光石,價值並不低。
畢竟,流風可是寒雲城,接近二百位長老中,天賦最好、真正實力最高的一位,他自然有資本,輕描淡寫的說“開陽太多”。
流風極為年輕,天賦精絕,驚才絕豔,為人又謙虛和善,從來都在寒雲城眾人心目中佔據著極高的位置。他三年前已經突破了入微上境,成為長老中公認的、名副其實的最強者,卻總是謙虛的自稱自己和旁人差不多。光這一點,相比起城裡一些年少成名後便狂傲自大、自吹自擂,恨不得蔑視天下的所謂天才,就贏得了無數人的讚歎。
雖然鳳喬覺得,這跟他相貌一定有必然關係,因為追捧流風的,九成九都是一些韶華正好的少女,更況且那些狂傲的,還偏偏都長的挺難看。
鳳喬突然覺得有點好笑,她幾乎可以猜想到,自己在流風這裡住著,外面會有多少憤怒嫉妒氣的發瘋的的少女日日夜夜扎她的小人……其實她很想知道若遠的修為,奈何每次剛想開口,在他冷冽的的聲音中就很快打消了念頭。其實鳳喬也能猜到,若是真的問了,若遠也八成不會回答她。
鳳喬有些不捨的從熱乎乎的水裡鑽出來,換上身新的火色衣裙,擦著頭髮慢悠悠走出,路過大門的時候,突然看見宮院門口,站著兩個道白色人影。
她腳步一頓,自然認得出其中一人是流風。只是他正與另一青年男子暢聊,鳳喬微微一思索,便不想上前打擾,卻沒想那男子突然一抬眼看到她自己,立即上前幾步,臉上掛著瀟灑風流的笑,桃花眼眨著,道:“在下皇甫問情,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鳳喬有些吃驚,細細打量一翻,突然覺得很好笑。這個風流英俊的男子,不正是在外城時,自己昏倒醒來後看見的那個人嗎。他雖然舉動有些輕浮調戲搭訕的意味,眼中只有清澈秀逸的,是風流而非下流。是完完全全的熱愛美人,喜愛一切美的事物。他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斥著對美人的喜愛,卻不帶一絲狎暱的猥瑣。
然而這一點,卻讓鳳喬更加哭笑不得。於是她微微一笑,道:“我是鳳喬,之前在外城多虧了你,真是還沒來得及向你道謝。”
看著男子突然瞪大的眼,臉上那以置信的尷尬,鳳喬突然想笑。
她知道自己洗經伐髓之後排出體內的雜質,面板身材都變得極好,容貌漂亮程度也不知上了一個檔次。自己剛才在鏡子裡看到後,也驚訝差點沒認出自己來。
但這不代表,她對這人只看到了她現在的外表,卻完全沒有認出她這個人這件事,感到非常開心高興。
男子有些尷尬的重新行了個禮,道:“是皇甫突唐了,還望姑娘不要怪罪。”
他的聲音很好聽,微微帶著沙啞的磁性成熟,彷彿一鉤一鉤能醉了所有女孩子的心。
這種聲音和流風和若遠都不一樣。流風的聲音像是春天輕雲的溫和輕柔,如沐春風;若遠的聲音雪山冰泉的澄清冷冽,如淬寒霜。而他的聲音,則像是陳年的醇厚佳釀,渾厚低緩。
流風突然咳了一聲,幾步走上前來擋在青年前面,笑道:“這個風流浪子是皇甫問情,也是寒雲城的一個長老,這傢伙平日浪蕩閒散,從不管事,只是喜歡四處尋花惹草,惹了無數風流債。鳳喬,你以後不用理他。”
流風明明笑的溫和,鳳喬卻不知為何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一絲不樂意,她有些迷茫的摸不著頭腦,但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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