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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熟悉的心痛……
“香兒,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了。”許天明右手按在左胸心臟處,因剛才的吐血,說話有些喘。“沒想到,你我真要陰陽相隔。”
“我還清楚地記得當初見到香兒的情景。香兒是我來到這個朝代見到的第一個人,陸大哥心裡早已當香兒是最親的人。我說過一定會救你,可是我卻害死了你。”許天明自顧自地說著。四周寂靜無聲,連外侍衛走動的聲音也沒有。好像連空氣也被抽走了,有些窒息的感覺。許天明感覺有一股強烈的孤寂感襲來,也只有香兒才會他讓適應這個大明朝,因為有香兒,才沒覺得自己是孤身一人。而現在,香兒已走了,留下自己獨自面對一個陌生的時代,還有一群陌生的敵人。
許天明突然很想回家。
可是,要回哪裡去…?
回現代嗎?林可也已經死去,對於現代也早已是生無可戀……
自已還不是還得呆在這大明朝!許天明苦笑幾聲,閉上雙眼倒了下去。
不論是在哪個年代,都已沒有我許天明的容身之處了麼……?
猶如千萬銀針扎入心臟,痛得徹骨徹心,卻滴血未流。
也許…看不到傷口的傷…才是最痛的吧。
香兒死了——
我該怎麼辦?我接下來要做什麼?我還可以做什麼?
時光流逝,伸手卻觸碰不到。
是誰在彈奏,如此宛爾動聽……
誰在哭?如悽如訴…讓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驚醒——原來自己迷糊中已落下傷心淚——聽到的,莫非是自己心的哭泣之聲?
第五十二章 香兒的師父任秋
“王爺,門外有人求見,來人說是姓任名秋。”門外侍衛有人說話。
任秋?香兒的師父!
“快快大廳有請。”許天明飛快地站了起來朝外廳急行而去。
大廳中站有一年輕男子。五官清晰輪廓分明,年紀輕輕眉宇間卻有一股霸氣。那份透出來的自信,絕非一般人可比。畢竟是武林高手,舉止也不同於常人。見到許天明,來人並不慌張,只是行禮說道:“草民任秋拜見王爺。”
“快快請起。”許天明走上前去將任秋扶起。
“草民今日是為小徒而來。”任秋也不多言開門見山地說道。“聽說被當乾清宮剌客,由魏忠賢送到信王府來。因日前有聽小徒說起過王爺,今日斗膽請王爺開恩讓草民見一見小徒。”
“任師父。”許天明停了一下,“香兒……香兒……”
聽到許天明叫任師父;任秋的臉上表情稍和緩了些;再看許天明臉色不太對,心裡一沉,表情也凝重了幾分。
“王爺,莫非是小徒出了什麼事?”
“香兒,服食了斷香丸。”許天明簡明地說道,“和酒同服。”
任秋一聽這話,臉色突然變白直接癱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過了一陣,才開口問道:“我還是來晚一步。”
“任師父,香兒的死。本王應該負上全責。我本想將香兒從魏忠賢手上救出才想出這假死一計,誰知竟害死了香兒。”
任秋聽完這話,不禁多看了許天明兩眼。他沒有想到信王爺也是如此重情義的人。
任秋道:“我與靈兒雖是師徒名份,但我一直當她是主子。江大人對我有恩,我不能替江大人洗刷冤屈,唯一能做的是將靈兒小姐好好的撫養長大。我救走她那年她才十三歲,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為了報父親的仇,她走了很多尋常人不曾走的路,也吃了很多一般人難以承受的苦。”
“香兒她……”許天明欲語又止。
“靈兒是一個很聰明的姑娘,我教的東西她總是一學就會。”任秋繼續說道,“王爺,我不知道要如何和你講,靈兒當初利用王爺來對付魏忠賢也是迫不得已。”
“任師父,我早已不怪靈兒了。”許天明第一次改口叫靈兒,自己也愣也一下。為何竟如此順口而出。
“如今靈兒有此劫數,也是命中註定當為償還王爺的情。懇請王爺恩准任秋將靈兒帶回鐵扇門,與江大人一家葬於同穴。”任秋跪下求道。
“讓靈兒與江大人葬在一起,也算是還靈兒一個團聚的心願。”許天明平靜地說道。
“謝王爺成全!”任秋謝道。
“任師父請起!”許天明說道,繼而眼中又充滿了恨意,雙手緊緊地握著拳頭,說道,“任師父放心,這筆帳,本王遲早會找魏忠賢算清楚。靈兒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