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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天,你這個叛徒內賊。”
“我是吳義的兒子,吳義你還記得嗎?若不是當年我常年在外學習打理牧場的生意,與你見面甚少,也不敢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呆在江府裡?”
“你?”江槐天驚恐地瞪著他,全身都發著抖,彷彿置身子冰窟,“你是吳義的兒子,哈,哈哈,你們全都活著,都活著,死的是我,哈,死的是我,哈哈……”
他神志不清地跌坐在地上,滿口的胡言亂語:“義弟,你瞧。”枯手指住衛顏道,“顏兒長得這般可愛,等以後就給我做兒媳婦吧,我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定雄,打小就是武學奇才,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在他身上了,你看怎麼樣?”說著徑自笑了起來,“你還沒見著他呢,這娃娃討喜著呢!要不然定邦也行,他比定雄小二歲,小嘴也會說,是我二兒子……哈哈哈……親上加親……哈哈哈……”
“爹。”江定雄眼眶紅了,是他沒用,讓爹失望了。
“還不把人帶走!”帶頭的長官命令,幾個帶刀官兵走—上前來拖起仍舊說個不停的江槐天。
“不,你們不能帶走我爹。”
江定雄咆嘯起來,徒手攻向官兵,兩人被打飛了出去,嘴角溢位了血。帶頭的長官飛身迎卜,硬生生地吃了他一掌臉色微微一變,厲聲道:“江定雄,你想同朝廷作對?你想讓江夫人和江家老小一起跟著遭殃嗎?本官念你檢舉有功才放你一馬,不要不識好歹。”
被攔在門外的江福和江夫人聞言,忙驚恐地喊他:“雄兒,不可以——”江夫人喊完便暈了過去,再也承接不住這種驚嚇。
江定雄咬了咬牙,收了手,奔往門外江夫人的身邊,焦急地喊:“娘,娘——”
江槐天這才被順利地拉了出去。
衛顏定定地看看這場混亂,五味雜全。
“衛小姐,”帶頭長官看看江槐天被拖走,轉過頭米對著衛顏輕喚:“這些日子有勞你了。”
“你——”衛顏總覺得他很面熟。
“他就是王波!”衛耀麟沒好氣地開了口,不甘心被他騙了這麼久,還是皇上身邊的侍衛統領。
“請小姐見涼,下官只是奉皇上的命令追查這件拖了十幾年的案子,得罪之處,還望多多包含。”王波難得地拘束起來,望向衛顏的目光中似乎多了些什麼。
“王統領真是深藏不露。不過,這次也真是多虧了您了。”衛顏有些心不在焉地,一雙暗淡的眸裡盛滿了心痛,有意無意地瞟向門外。
“走吧,乾爹不知罵了我多少回了,現在正準備著為你接風洗塵呢!”衛耀麟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不動聲色地催她走人。
衛顏應了一聲,隨看眾人往外走,在經過江定雄時,停了下來,他也抬了頭,跟裡泛著紅,懷裡緊緊地摟著江夫人,四目相對,一個掩飾了心痛的淡然,一個是因家破人亡而生的仇恨。
她輕嘆了一聲,走出了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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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於她來說,會變得難熬似乎是很不可思議的。書似乎也不再如以往般有吸引力了。天氣很熱,偶爾的幾絲風,也都是懶懶的。
從金陵回來已有十多日了,整個人彷彿離了水的花,嫣了般的無力,什麼也不想做,而發呆的時候,似乎越來越多了,這也與計劃不相符的,但她卻無法改變什麼,因為,她的心也開始變懶了。
“顏妹。”
李鴻明不知何時已來到她身邊。
“七哥?”衛顏移了移身子,讓他在竹椅上坐下。她一回杭州就先到乾爹那裡請罪,被幹爹似真似假地罵了一頓後,也沒敢回娘那裡,只等乾爹氣消再說,沒想到一拖就是十幾天,並不是乾爹還在生氣,而是因為大夫人的一句顏兒瘦了。她就被留下來大補特補,吃得她見雞湯就想吐。
“你這丫頭也恁膽大,真讓人擔心。”
李鴻明剛由外地跑生意回來,還沒來得及訓斥這個讓他擔心了好幾個月的丫頭。
“七哥,求你別再訓我了,”她求饒地笑道,“這些日子,我不知捱了多少人的責罵,好哥哥,我知道你是擔心我,顏兒在這裡向你賠罪,你就原諒我,可好?”
“鬼丫頭,就是嘴甜會說。想來也沒捱過多少罵,你只要撒撒嬌,說幾句軟話,誰還會舍罵你?”李鴻明好笑地拆她後臺,這個妹妹他可不敢再看低了,心思縝密得絕非一般女子可比。
“還是七哥最懂我!”
衛顏仍灌著迷魂藥,李鴻明拿她沒法地擰了擰她的俏鼻,也不再忍心多加呵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