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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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雅跑出來沒多久,韓蓄就找到了她。
當時她手拿著一瓶喜力正在狠灌,另一手卻倔強地扯著交通崗上的年青交警的皮帶不肯放手,死活要擠上去拉別人下來自己來指揮交通。
附近圍了一圈人,可憐的年青交警面對著這樣喝胡了混來又半邊臉頰腫起、腿腳一拐一瘸,手上還掛了彩的美麗少女完全不知所措,罵也不是勸也不是,紅著臉扯著自己的皮帶結結巴巴地低聲懇求肖雅趕緊放開。
肖雅不知道為什麼只有一個念頭,站在這上面就可以由自己來指劃自己的人生,看,多牛X,手指一抬一指間,路邊的車輛或停或走。
站在上面,應該就不會再任人擺佈了吧。
幸好交警的皮帶扎得頗嚴實,要不給她這股牛勁這樣扯法,褲頭掉了下來就不僅是現在這種窘迫可以比擬了。
衝出肖宅後的肖雅跑到酒吧狠狠地灌下幾瓶啤酒,空腹喝酒本來就易醉何況一身是傷滿懷心事的她。大概喝了四、五瓶後她撥通了肖亞的電話:“哥,對不起我不是存心搶走爸爸的!”
她又是哭又是鬧地衝著電話模糊不清地嚷嚷:“小時候我總是拿娃娃來比喻媽媽,難怪你要殺了我的娃娃!是媽媽對不起你對不起小姨,是媽媽和爸爸錯了——”
她從小的孤寂和肖亞的寂寞仿若在她的腦裡重疊,分不清是為了誰而哭,酒精助興下她幼齡化般哇哇大哭:“我終於明白你恨我是有原因的,可是哥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恨過你!我一定以有你這個哥哥為榮,你是那樣的聰明冷靜,哥,為什麼是我媽媽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她一定要愛上爸爸——”
肖亞聽著電話那頭哭得稀里嘩啦、糊里糊塗明顯醉言醉語的肖雅的哭聲,皺緊眉頭,今天國內那邊應該是中秋,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發現這段往事?
肖雅在電話那頭的哭聲和說話越來越雜亂無章,混雜著道歉與自我的羞愧,對自己人生的厭惡讓他越聽越不對勁:“肖雅你在哪?”
她沒有理會他的問題,還在喃喃地道著歉,為整個肖家加諸於他身上這些往事的隱忍,為了他的母親他的人生。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不會原諒你媽,可是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有恨過你。”肖亞清冷而有力的聲音撞擊著她的耳膜,企圖衝擊回肖雅的理智:“我只是——沒有辦法面對你,因為——”接下來的話他無法出口,因為她的出生日就是媽媽的死亡之日。
肖雅到底知道多少?他沒有把握是不是有些話越說只會讓她越傷!
酒醉仍有三分醒,肖雅的確聽到了他所說的,他不恨她只是無法面對她,哇哇地哭了個夠本後她砸下一句:“哥,我以後不會再回到肖家了,你回來吧,應該呆在美國的人是我!”
電話結束通話拔出電池,隨手扔掉,她仰頭繼續喝酒。
然後酒越喝越多,只剩下手中最後一瓶的時候,搖搖晃晃地向外走,一路延著公路,看到了工體邊上,由於中秋節人多車多導致需要加班指揮交通的小交警。
她晃晃悠悠地穿過緩慢的車流,走到交通崗下,正好這個高度很輕易地讓她扯住了交警的皮帶。
於是,出現了這個場面。
韓蓄扯下正倔著非要上去指揮交通的她,藍眼映入她滿身滿臉的傷,心痛得眯眼幾乎掛不住臉上的微笑。
他十分憤怒!
他們竟然傷了她!
他的寶貝,連他每次出手都恨不得把自己手骨折斷,而她的家人們卻在她身上留下不止一處傷痕!
沉聲交待了身邊的人,去應付看熱鬧的人群以及尷尬的年青交警,他鎮定而動作輕柔地將喝醉吵鬧不休的她帶走。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現在的狼狽,他卻不願意別人用看瘋子和憐憫的眼光看她。他願意供養她的驕傲,讓她一世無憂,只要她願意。
“啪!”一個耳光扇在他的臉上,肖雅橫眉怒目地從他用衣服弄出的捆綁束縛中掙脫出來,先甩了他清脆的一下,然後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他正開著車,只是略一吃痛時顫動了下,然後隨著她咬似乎被狠狠磨牙的不是他的肉,只是無關要緊的物件。
肖雅是在發洩自己心裡堵著的各種痛,被衝動和酒精支配激化了她的野蠻。
韓蓄懂,她心裡有各種疼痛。
如果肖雅願意發洩出來,那麼他隨她。
到了他家樓下,他將八爪魚一般依附著不停抓他咬他扭他捏他的肖雅整個打橫抱了起來,有力地夾制著她的四肢,以妨她過度掙扎害自己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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