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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強鎮定著,放緩了語氣勸慰:
“晨軒,你千萬別動氣,相信我,我不想那樣對待你的,打你的人其實。。。其實不是我。”
不料話未說完,吐血後本來還在喘息的慕晨軒又笑了,笑的渾身都在顫抖。
李琮心見他面頰潮紅,探手去摸他青絲散亂的前額,果然入手滾燙。
他也沒有躲,她的手碰到他額頭的那一瞬間,他抬起眼睛來看著她,唇邊還帶著一絲笑意。
李琮心這才發現他往日裡亮如晨星的眼眸中,如今溼漉漉的,象新生的小鹿,一片迷離之色,早失了往日的清明,便知道現在和他說什麼,恐怕他也不能瞭解,反而會刺激到他。
“不說了好不好?先讓我給你上藥。”
“上藥,上藥。。。?”
慕晨軒終於止住了笑,迷茫的看向李琮心。
“是啊,聽話。”
李琮心小心翼翼的放柔了語氣,趁他沒再亂動,趕緊倒出藥液來,輕輕塗抹在他紅腫的手腕上,那裡被勒脫了一層皮,不停的滲出鮮血來。
慕晨軒被藥蟄的呼吸一窒,緊咬著下唇躺了下去,背後的傷口被猛然碰到,疼的他又是劇烈的一陣顫抖。
李琮心好不容易替他上完傷藥後,又用白棉布替他將傷處細心的包紮好,他被打的遍體鱗傷,幾乎整個身子都被裹在紗布裡,看起來象個大粽子一樣。想來那藥液必是極刺激的,從開始上藥,慕晨軒就沒有停止過顫抖。
李琮心見他胸前背後都是傷,恐他躺著趴下都會壓到傷處,便讓他側躺著,將他抱在懷裡,漸漸的,他止住了顫抖,但是仍然躁動不安,間或疼的緊了,發出低低的呻吟聲,直到過了三更天,才總算睡著了,卻也睡的極不安穩,眉頭一直都沒有展開過。
李琮心就這樣看著懷裡的人,一夜也沒有閤眼。
五更一過,如月帶人來伺候晨起。如月拿了夜壺,想服侍慕晨軒在床上小解,可是清醒過來的慕晨軒卻堅持要出去。
他神志雖然看起來是清楚了,人卻明顯非常虛弱。他吃力的掙動了幾下,也只是稍微挪了挪身子。
李琮心想他必是因為自己在,免不了尷尬,只好先放開他,避了出去,臨走還叮囑如月要小心,不要碰了傷口。
早晨的空氣還有些清冷,李琮心出門就打了一個噴嚏,她一夜抱著慕晨軒,怕弄痛他,不敢稍動,現在只覺的四肢痠麻。她也不敢走遠,就在屋門口邊活動筋骨,邊轉悠,耳朵還聽著屋裡的動靜。
在屋門口來回走了三四圈,屋中也沒人出來,不知怎的,李琮心心裡總有隱隱的不安,卻不知道哪裡不對。又站了一會,忽然想到,這麼久了,怎麼也不見小廝端了夜壺出來。她耐不住,正要往屋裡走,卻見如月挑簾走了出來,見了李琮心,臉也變了色,半天說不出話來。
李琮心心裡也是咯噔一下,竟是問不出話來,兩個人就這樣臉對臉站著,忽聽得屋裡傳出嚶嚶的哭聲。
李琮心象被人迎面痛擊了一拳,如夢初醒一樣,猛地抓住如月的胳膊問道:
“如月,怎麼了?”
如月搖了搖頭,抽抽噎噎的說:
“我沒想到主子竟然對公子用了瀦刑,公子他。。他是有錯,可是。。。可。。。唉,我是怕主子後悔啊!”
“等等。”
李琮心被如月顛三倒四的話說得,覺得自己就在崩潰的邊緣徘徊,但是如月一副被驚嚇到的樣子,李琮心強自耐著性子問他:“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瀦刑?”
“難道。。。主子不知道?不是有意的?”
如月滿臉的不可置信。
“當然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想急死我?”
有一瞬間,李琮心真有把如月變成機器人的衝動,按他的止哭鍵,啟動敘事模式。
等如月終於慢慢的平靜下來,才把事情說清楚。
原來天鳶曾有一位姓楊的男侍君,才貌兼備,深的帝心,因而遭人嫉恨,汙其與侍衛有染。帝王受矇騙,暴怒之下,痛打其□,令其小便瀦留在體內,不能排出。
據說楊侍君被折磨了整整七天,才嚥氣,死時腹大如鬥,渾身紫黑。後來誣陷楊侍君之人的陰謀敗露,那帝王后悔不已,遂在宮闈之中廢止此刑,名列在天鳶五大禁刑之中。
李琮心聽了如月的話,第一個反應就是叫太醫來給慕晨軒導尿。但是如月的一句話讓李琮心徹底懵了,天鳶根本沒有導尿管這種東西,塑膠、樹脂這類東西在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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