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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以來,煜府只餘柳言一人苦苦守著,那時候你們都到哪去了,現在有什麼資格跳出來指手畫腳。更何況我與柳言清清白白,你不問青紅皂白,為謠言推波助瀾,我看你是與人勾結,包藏禍心。”
“殿下,那幅畫就在這裡,柳言放蕩行事滿城皆知,此事又豈會是空穴來風?老朽花了白銀五千兩才把畫給收回來,老朽已經盡力了,希望殿下以後好自為之。”
老翰林說罷,將畫遞給李琮心的手中。
李琮心接過畫,從懷裡拿出一把銀票扔還給她。便去扶柳言。
“什麼狗屁族譜,不入就不入,走跟我回煜府去,看你敢攆你。”
柳言不動。
“此事與殿下無關,殿下走吧,柳言本來就生無可戀,現在殿下功成,日後只需勤加修煉,將來必可大成。柳言再無牽掛,您便讓柳言去吧。”
他顯然是舊疾發作,人跪在那裡搖搖欲墜,顯然已經支撐不住了。
李琮心勸他半天,他都無動於衷,堅持不出祠堂。無奈,李琮心只好乘他不備,出手飛快的點了他的穴道。
經次一事,李琮心再不敢抱柳言出去,想了半天,最後將身上的斗篷脫了下來,讓隨身的侍衛抓著斗篷的四角,把柳言抬了出去
。回去後,柳言將自己關在房間中,再不出來。李琮心本想勸勸他,可是他連面也見不到。沒有辦法,李琮心只好又尋了一個小廝回來,讓他和玲瓏守在柳言的身邊,須臾不敢離開。
在李琮心的印象裡,柳言是一個非常通透的人,雖是女尊國中的男兒,卻心志高遠,不入俗流,從來沒想到象這種從一而終,忠潔烈夫的迂腐觀念也如此根深蒂固的存在於他的觀念之中,因為入不了妻主家的族譜,身後不能進祖墳,便會萌生死志。與這個女尊國度中其他的男子一般無二。
這些對於她來說,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的。她來的這個女尊國度,時間也不短了,可是自從來到這裡後,她遇到的兩個男人偏偏都可算是女尊國中的奇男子,皆是男子不讓巾幗之人。所以從心理上,她還是有前世一樣的女兒情懷,不知不覺的從感情上依賴他們,從根本上並沒有要保護他們的意識。
可是看到今日的柳言,李琮心才發現她徹頭徹尾的錯了。在這裡,無論男子再強,但是他們的社會地位,生理,還有從小所受的教育,都註定了他們必然處於被保護的地位,女子的呵護是他們天生的渴望。
她回想了一下,她身邊的這兩個男子在這短短的時日裡所受的苦,歸根結底就是因為她沒有保護好他們,更確切的說,她根本就沒有保護他們的想法。按女尊國度的觀念,她根本就是一個連自己身邊的男人都保護不了的廢柴,而且她擁有貴為皇女的身份,竟然連自己在意的男人都保護不了,她簡直就是廢柴中的廢柴。
回宮以後,李琮心第一次召見了自己的暗衛首領董可,並且事先查閱了她的卷宗。從董可的卷宗裡,李琮心才知道,董可人稱通天鼠,是皇宮有名的四大暗衛之一。
面對著這個一身幹練,目光精明如電的女子,李琮心問她:
“你給我幹活是不是不拿俸祿?”
董可畢恭畢敬:
“回主子,屬下每月俸祿甚是優厚。除常例外,主子每月還特許屬下特支銀子作為獎賞,屬下甚為感激。”
“那說說你最近都在幹些什麼?”
“屬下依主子的吩咐,但凡京城有名的倌館、戲樓,有新鮮貨色,全部詳細錄下,俱有呈報,皆在主子的書房的密宗卷櫃中。。。”
李琮心氣結,讓四大暗衛去搜羅美男,真正是暴殄天物。
詢問完董可,李琮心來到書房。在書房一個隱秘的暗櫃之中,找到通天鼠為了她蒐羅的所有的情報,厚厚幾摞,都是各色美男的檔案,每個案卷都附有精美的工筆畫像,董可顯然非常盡職盡責,連美男的祖宗八輩都查了個清清楚楚,詳細記錄在冊。
李琮心大概翻看了一下,到了最下面,慕晨軒三個字一下子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翻開他的卷宗,入目是慕晨軒傾國傾城的俊美容顏,後面的案卷裡詳細記載著他的家世和入宮經過。
原來他是劉家的次子,母親開了一個皮貨的小作坊,他進宮之初本自稱叫劉成,慕晨軒的名字還是暗衛化妝暗訪時,他的鄰居洩露的。鄰居說他是劉家失散多年的公子,本名還是他剛找回劉家的那天,子夜之時,他的鄰居夜歸時恰巧聽到的。後來暗衛還抓來他的母親訊問,從那以後,她的家人才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