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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上的權利。所以母皇以為你現在應該做的不是退,退救不了他的命。”
“只要母皇點頭放了他,不管母皇叫兒臣做什麼,兒臣定萬死不辭。”
“母皇怎麼捨得讓你死,只要你答應母皇上朝理事,從今而後勵精圖治,母皇就放了他。”
李琮心雖然打心眼兒裡牴觸官場上的事情,但是皇上提出的這個條件比她想象的實在要簡單的多,她沒想到皇上這麼輕易就同意放過慕晨軒,自然是連忙點頭應承了下來。
“那明天大殿之上,朕會宣旨,讓你到戶部做個監察,先歷練歷練。”
皇上說完,把李琮心拉到身邊,撫摸著她的臉:
“心兒與你的父君真是越長越象了。。。心兒要記住,就算母皇有再多的孩子,最疼的始終是心兒。”
慕晨軒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出現在眼前的是李琮心充滿關切的大眼睛,眼前的人是他最不想再看到的,如果可以,他希望今生都不再相見,反正他也快死了。
難道又是夢嗎?他茫然的睜著無法聚焦的眼睛,時而清晰時而模糊視線裡似乎是永安殿寢宮熟悉的床帳,身下也不再是內懲院冰冷的刑架,而是柔軟溫暖的被褥。
迷迷糊糊中他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緊接著有手來脫他身上的衣服,噩夢般的黑暗襲來,他劇烈的掙扎起來,他聽到自己發出失控的叫聲,他更深的皺緊了眉頭,他以為他可以忍著一直不發出卑微的痛呼。
“先別動他。”
李琮心看著不停悸動的慕晨軒,只好趕緊制止了太醫的動作。
“他到底傷在哪裡?”
慕晨軒被抬回來的時候,還穿著赴宴時的大紅的衣袍,鮮紅的顏色襯得他的面色更加蒼白,人處在半昏迷狀態,時而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身體不住的顫慄,可是他臉上卻一點傷痕都沒有。
“這一定是上官大人動的手吧?”
李琮心點頭稱是
“但凡進了內懲院重要人犯,被刑訊時,男子都是脫衣受刑,一則是利用男子的羞恥心,當著眾人面脫衣先削了他的傲氣,卸去他的心防。再者進內懲院的人,很多都是皇上或者皇女們的寵侍,傷了臉,或者重傷了皮肉,若是上位者舊恩不忘,難免事後會怪罪內懲院破了受刑人的皮相。所以內懲院有一種極刑,叫做針刑。
用刑時用針錐針刺人體重穴,如果再沾上一種叫做噬心粉的藥物,更會叫人痛不欲生。若然受刑後不及時敷解藥,時日一久,必然會全身潰爛而死。
據微臣所知,一般人皆挺不過十針必吐實言,當年的男寵吉昌為人陰狠,也不過受了堪堪十二針即招供了謀逆大罪。我看這位公子的情形,必是受了針刑,不脫衣如何治傷啊?”
“把藥膏給我。”
李琮心屏退眾人,端著太醫院秘製的膏藥,站在床邊,看著慕晨軒。
此時他的手指緊緊摳住身下的被褥,緊鎖眉頭,冷汗打溼了長長的眼睫,雖然睜著眼睛,但是目光渙散,整個人都處在一種緊張戒備的狀態,象一隻受了傷隨時要倒下,卻仍然扁著耳朵豎著毛的豹子。
他害了自己的心上人李琮錦,他的供詞成了她萬劫不復的重要罪證,現在的他揹負著的不止是身體上的傷,還有心傷。
眼前的這個人在李琮心的眼中,曾經是姣如明月一樣的存在,在她的眼裡,他沒有缺點,似乎永遠和背叛、屈服這樣的詞彙無關。但是現在他跌落凡塵了,她才意識到原來他也是血肉之軀,也會因為痛而屈服,也會怕的失聲大叫。
對於李琮錦來說,他是叛徒,對於她李琮心來說,他的所作所為,何嘗不是背叛和羞辱。
但是即使她把全天下所有最不堪的詞彙試著加在他的身上,依然無法鄙視他,仍然會不由自主的關心他,還是會在他抗拒別人接近的時候,接過藥碗,屏退旁人,自以為是的把自己當做可以親近他的人。
也許人就是這樣,愛過了,就成了習慣,對自己曾經所愛永遠無法漠視。雖然心裡清楚,感覺變了,曾經的愛已經不會重來了。
李琮心把藥碗放在床邊矮几之上,剛伸手碰了碰慕晨軒,他就明顯的退縮了一下。
“別怕”,
她說:“你現在已經回到永安殿了,因為你身上受了傷,所以必須要擦藥。太醫說針上有毒,若是不解,時間久了,會肌膚潰爛。你看要是不脫衣服,怎麼施藥?現在我已經讓眾人都出去了,房中現在只剩你我了,我會動作很快的,等敷了解藥就不疼了。你知道嗎?母皇已經答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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