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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他的本事。
自此一戰成名,人人都知道機械二中有個了不得的校長會用槍,誰也不敢來找事了。縱然他事後說自己壓根不會耍槍,但老大這個稱號算是按在了他身上,縱然這個人當了十八年的校長,再也沒露一手。但南城中學的小子們說起他,在外都是要自豪的。
而如今,這個頗有聲望的校長,正趴在他位於辦公樓三層辦公室的桌子上,桌子上的檯燈被打落在了地上,保溫杯翻到在了正在批改的卷子上,濃茶在上面形成了褐色的印記,而旁邊他耷拉的手上,還攥著一瓶開啟的氨茶鹼片,瓶口朝下,地上散落著六七片白色的藥片。
現場拍照完畢後,法醫陸雪帶著助理趙明明勘探現場。
“現場無血跡、無移動痕跡,死者頭部正面朝下,額頭有淤青,身體俯臥,四肢直伸……死者衣物整齊,表面無附著物,口袋內有錢包、手機各一。”陸雪說著將東西放入密封袋中,繞到了死者的右手邊,蹲下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藥瓶,“氨茶鹼片,力生製藥的,規格是0。1克每片。”
她慢慢站起,將藥片放入了密封袋中,對著一旁等待的刑警說,“可以移動了,幫我翻一下他,我看看前面。”
一直記錄的趙明明才發表意見,“這就是一個猝死現場呀。”
南山區刑警隊隊長單宇瞥了她一眼,趙明明連忙閉上了嘴。
旁邊勘察現場的關也忍不住的衝她擠眉弄眼,“不懂又挨說了吧!”
趙明明回他一句,“就你懂。”
七點十五分,學生們開始陸陸續續到校。趙小梨也跟著同學進了校園。他們今年高二,早上有早自習,比高一的學弟學妹們,要早到校半小時,用於老師們見縫插針的補課。
今天的早自習時間,原本是屬於施恩軍的——他是高二兩個班的數學老師。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的班級元旦晚會玩野了,還是因為大家都聽說了訊息,班裡格外的熱鬧,到處都是交頭接耳的。
趙小梨坐在第三排的正中,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去取前天的數學卷子。後面的張菲菲卻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哎,你聽說老大死了這事兒了嗎?”趙小梨就點了點頭,還沒等她說話,已經有人接上了,“昨天來咱們班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會一晚上就出事了。”
旁邊更有自以為通透的回答,“人命天註定。你們沒聽那句話嗎?閻王讓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看開點看開點。”
這話未落,就聽後面有人暴起,“趙猛,你敢這麼編排老大,信不信我打死你!”這話如炸雷,趙小梨也忍不住往後看去,卻發現是他們班的體育課代表陶慕,這傢伙人高馬大,一進來第一次自我介紹就宣稱,“我就是覺得老大威風,我是衝著老大來的。”
陶慕的聲音太大了,於是將班裡的竊竊私語變成了集體大討論,亂糟糟的,全都是十四五歲的少年們對死亡的好奇與懼怕。
趙小梨一直閉著嘴。張菲菲試圖跟她說了幾句話,瞧她這樣也不吭聲了,只當她是過於傷心了,畢竟,施恩軍對趙小梨不是一般的好。
不多時,班主任才匆匆帶著高一的數學老師王雲來了,衝著他們說,“從今天起,由王老師暫時給你們代數學課。”說完,他就衝趙小梨說,“已經講到哪裡了,原本今天的安排是什麼?”
趙小梨就回答,“前天進行了週考,今天該講卷子了。”
一聽這個,沒備課的王老師顯然鬆了口氣——南城中學實在是不大,一屆也就兩三個班,施恩軍只教高二的數學課,除了他之外,這麼多年,竟是沒人上過高二的課,自然也沒有準備。
班主任瞭然的說,“那就講卷子吧。趙小梨跟我過來拿卷子。”
趙小梨連忙跟著班主任出了班級,就聽見後面轟的一聲又熱鬧起來,顯然,他們想到了卷子的存放處——施恩軍的辦公室,那裡可是死過人。
班主任回頭看了看,本來就白皙的趙小梨臉上更顯得蒼白,顯然也是害怕了,就安慰她說,“屍體已經搬走了,處理的差不多了。別怕,你在外面等就可以。”
趙小梨就點了點頭。
辦公樓她是常來的,施恩軍的辦公室是301,三層東邊最裡面向南的房間。她上了三樓,就很自覺的慢了下來,班主任就說她,“你就在這兒等吧。”
她就站在了原地。昨夜下過大雪,今天沒有太陽,三樓所有的辦公室都關著門,只有東西兩頭兩扇窗戶透亮的走廊顯得格外的陰暗與潮冷。她不由縮了縮脖子。
從施恩軍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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