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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梨沒有吭聲,關也忍不住回頭問她,“你不會說話了?你去哪兒?”
他聽見趙小梨說,“他們都不信我。”
那聲音特別小,冷冷地,硬硬的,明明沒有哭泣,沒有哀求,沒有訴苦,可偏偏讓關也心裡跟刀絞一樣難受。
他開了車門,“我信你,上車吧。”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無緣無故感冒了,寫完稿子發現無緣無故斷網了,連手機一直到現在,所以稿子發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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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也的車是輛舊桑塔納,警隊裡的老古董,馬上要報廢了,原本停在一旁都沒人開了。關也自己鼓搗鼓搗,就成了他的坐騎。
這車密封老化順便空調也不管用,加上這化雪天,裡面坐著比外面站著還冷。
等上一個小時,人都得凍僵了。
關也繫了安全帶,問趙小梨,“有想去的地方嗎?帶你轉轉。南湖?”他發動了車,“這天應該是結凍了,能滑冰。還是動植物園,不過現在這時候,八成沒什麼好看的。”
南城一共就丁點大,能玩的地方一隻巴掌就能數過來。
趙小梨說過那句話後,臉上一片茫然,顯然縱然她表現得再冷靜淡漠,中午的事也並非是一個小姑娘能夠輕易消化的。關也瞧著嘆口氣,乾脆說道,“算了,我決定吧,去南湖轉轉,那邊八成挺熱鬧。”
熱鬧點人玩開了就想得少了。
關也還真料著了。
南城一冬天沒下雪,好不容易一場雪,南湖那邊頓時圍了不少人。
都是想滑冰的。
但顯然,今年的溫度並不夠,南湖湖邊的湖面上的冰層不過薄薄一片,別說下腳,就是手指頭戳戳,也能破個洞。湖邊上偶爾溜達的幾個無業青年,各個都是一臉惋惜的樣子。
關也在冰面上戳了幾個洞,挺惋惜地說,“這天氣真是一年比一年暖和,我小時候到了冬天這邊就結冰了,得有一尺厚,每年寒假都在上面瘋玩,凍得手腳都起凍瘡,可沒少捱打。現在不成了!不過你這麼小,肯定不知道這些事了。”
說這話的時候,關也正面朝著湖面,沒有去看趙小梨。他這話其實帶著勾,從小耳濡目染學會的,南城長大的孩子,怎麼可能對這地方沒回憶呢!有回憶就好開口了!
可是他等了許久,也沒聽到半點聲音。
寒風吹來,關也的腿有點麻,臉也被風割得疼,何況他就穿了件小夾克,風穿過衣服直接刮在骨頭上,冷的恨不得跳腳,只能站起來了。回頭的時候,就瞧見趙小梨正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遠方,太陽西下,餘暉照在她的臉上,為她渡上了一層金光。
看起來特別憂傷。
關也覺得他似乎選錯了地方,這地方荒涼悽慘的,外加上寒風呼嘯,連他都想裹緊了衣服保暖,怎麼可能適合逛一逛消除煩惱呢!只會越來越淒涼吧。
他為自己的傻不好意思地咳嗦了一聲,“這種事怪不了你,你別多想,你從小學習好,大家都信你的。”
這話一出口,關也就瞧著趙小梨的嘴角嘲諷的勾了勾,但很快又回落下去,顯然,她是不屑的。
關也於是撓撓頭改了口,“這地方太冷了,你有沒有相熟的人家,我送你過去坐坐?”
“你會打水漂嗎?”趙小梨突然問。
關也愣了一下,這跟剛剛的內容差得有點大,不知道怎麼跳過來的。
不過說了半天,趙小梨好容易有感興趣的,他說什麼也不會拒絕,連忙說,“會!會!我能一口氣七連環呢!不信我給你打個看看。”
他說著,就低頭在湖邊找了起來,打水漂的石子要扁平圓滑才好用,太重則容易沉底,太輕容易飛了,關也是這方面的好手,自不會掉以輕心。
轉悠了幾分鐘,終於摸了三塊石頭,關也就叫著趙小梨,“你看好了!”擺了姿勢就扔出了第一塊石子,石子如直線一般橫削出去,準確的越過了湖邊的冰層,落在了沒結冰的地方,一個,兩個,三個……
就像是會跳舞一般,均勻而又充滿韻律的一連跳了五次,最終落在了啪嗒一下,掉進了湖裡。
關也的臉微微有些紅,覺得似乎吹大了。
他沒回頭看趙小梨,而是又拿出一個石子,再次扔了出去,這次,石子蹦了三下。關也很快又扔下了最後一個,然後眼巴巴地站在那裡,嘴巴一點點的數著石子的路線,一二三四五六,到了六的時候,他忍不住回頭,指著石子說,“瞧瞧,瞧瞧,到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