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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他旁邊的沐恆衍,雙眸中都是山雨欲來的陰鷙,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彷彿要燒起來,她看了好一會兒,忽然腦中靈光一現明白了,現在他的表情叫妒火中燒。
到嘴邊的話在喉嚨裡打了個圈便嚥了回去,她按捺住想要撲上去滅火的心思,淡淡地哼了一聲:“你們知道錯了?”
她原本想要再擺一下帝王的威風,只是這句話說出來便綿軟無力,尾聲還帶著幾分上揚的嬌嗔,哪有半分帝王的威風,倒像情人間的撒嬌一樣。
一旁沐恆衍緊繃的身子終於放鬆了下來,大步走到她身旁,一把將她攬進懷裡,沉著臉看向那幾個小倌:“你們誰碰過她了?”
那幾個小倌嚇得連聲否認,他們倒是想討金主歡心,可這三位煞神來得太快,還沒來得及上手。
“滾!”隨著沐恆衍的一聲厲喝,屋中人做鳥獸散,就連洪寶和張勇他們也瞬間無影無蹤。
沐奕言不滿意的捶了沐恆衍一下,怎奈他的胸膛堅硬如鐵,倒把自己的手捶得痛了,她又氣又惱,抬手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兇什麼兇!都是被你們氣的!”
俞鏞之緩步走到她身旁,眼神定定地落在她的手上,一動不動,沐奕言有些奇怪,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沒瞧出上面長花了,不由得奇怪地問道:“怎麼了?”
俞鏞之捏住了她的手,半蹲了下來,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來,低聲問道:“這手碰過他們嗎?”
沐奕言傲然想要點頭,卻見俞鏞之拿著帕子仔仔細細地擦起她的手來,從手心到手指,一根一根,擦拭得無比細心,連指根都沒放過。
沐奕言傻了,這手指□□燥的帕子摩挲著,隱隱作痛,俞鏞之好像存心要把她碰過別人的皮都擦掉一般,執著而認真,她的心越來越慌,終於叫道:“鏞之!鏞之你怎麼了?我沒碰他們,我只是故意想要氣氣你們罷了!”
俞鏞之的手一頓,抬起頭來看著她,那雙清澈的雙眸中茫然一片。
“真的,我發誓!不信你去問洪寶,問張勇,我進來了就後悔了,要不是你們來得快,我早就走了……”沐奕言忙不迭地招認。
俞鏞之的手頓住了,眼中終於閃過幾分清明,好像貧瘠的土壤迎來了一場甘露。他忙不迭地縮回了手,看著那被他擦得發紅的手,懊惱無比,小心翼翼地揉了起來:“疼嗎?阿言你打我吧,你要是生我們的氣,就罵我們,打我們,千萬別這樣一聲不吭躲著我們,我們受不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話一出口,沐奕言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明明不是他們三個做錯事情,怎麼到了最後,還是她要道歉?算了算了,這心裡酸酸澀澀的,難受死了,還去管什麼誰對誰錯,“朕以後再也不來這青山樓了,除了你們,別的男人一律都離朕五丈開外,擅自接近者打入大牢!”
一旁的裴藺忍不住笑了,就連沐恆衍的嘴角也微微翹了起來:“阿言,你記得你今日說的話就好。”
沐奕言連連點頭,眼看著氣氛和緩了起來,她忍不住往門口張望了兩眼,欲言又止。
俞鏞之斜睨了她一眼,嘴角似笑非笑:“阿言這是在找誰?”
“沒……沒誰。”沐奕言支吾了兩聲。
“他在家中等我們呢。”俞鏞之淡淡地道。
“家”,這個詞太過陌生,曾經的莫言殿,沐奕言和她的母妃住了三四年,兩個人卻從來沒有把那裡當成家,直到四年後母妃魂歸故國,還一直唸叨著沐奕言何時能出宮開府,有個真正的家。
登上帝位後的寢宮,那裡更不是家,只不過是一座冰冷的宮殿,睡覺用膳批改奏摺的場所。
要說真有“家”的感覺,倒還是在北恆城時,她和裴藺被困的那個小屋,她和裴藺朝夕相處,相依為命,溫暖、難忘,只是那幾日太過短暫,又記掛著遠在梧州的沐恆衍和俞鏞之,總歸好像一個圓缺了一個角。
而現在,沐奕言站在這紅磚碧瓦前,看著那氣派的紅漆大門,還有高掛在門樑上的牌匾,不由得有種暈眩的感覺。
“這……這是什麼地方?”沐奕言喃喃地道。
裴藺笑著道:“阿言你不識字了不成,上面不是寫著嗎?沐府,京城第一才子俞鏞之俞大人的手筆,用上好的紫檀木連夜趕製而成,今日剛剛掛上。”
“我們原本想著去城郊新建個山莊,可到底出城不方便,我們三個人又在朝中任職,這樣大張旗鼓,總會惹來閒言碎語。”俞鏞之輕嘆了一聲,語中稍帶著些不甘,“既然他來了,那就讓他來折騰了,以後方便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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